來的人在這些手術床邊來回走了兩圈,最終停在了我所在的這張床邊,我看到那是一雙擦得鋥亮的男士皮鞋。ඏ🌷 🐸💀
「強子?你在這幹什麼呢?」安警官的聲音傳來。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猛跳,該怎麼給他解釋呢?
「強子?」他蹲下來。
「恩?啊哈……」我打了個哈欠,「誒,是你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不然你以為是誰啊?」
「那我先問你,你是隱修會的小安,還是我的朋友安警官?」我邊問邊慢騰騰地從床底下爬出來,揉了揉脖子。
小安卻沒有起身,他抬頭看著我:「是小安,但也是你的朋友。」
說完他看向床底下:「你怎麼在這兒睡呢!」
我連忙回答:「外面根本沒有我睡覺的地方,說實話一個人睡這種地方,還是有點害怕,所以我就到床底下睡了,感覺還能有點安全感。誒,你這是要進去睡啊?」
小安站起來來,拍了拍高檔西褲上的土,其實根本就沒有土。
「我就是好奇,那下面有什麼好的,我怎麼都覺得睡床底下更恐怖啊。」他說著,拍拍我的肩膀。
我沒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話說回來,你怎麼突然來了,是又有一批俘虜了嗎?」
「不是。」他擺了擺手,「哪能總有俘虜啊,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這兩天還適應嗎?」
我知道現在是幾點,凌晨兩點,他這個時候來,恐怕不是簡單的來看看我過得怎麼樣,不過我也沒打算直接問。
「還行吧。就是睡覺的時候有點冷,也沒張床,再說我好久沒洗澡了,渾身痒痒的慌。」
「哈哈,這都是小菜一碟,就這些嗎?」小安瞪著大眼問我。
「恩。」我答應著撓撓頭,「你看我這頭髮都髒成啥樣了!跟流浪漢也沒區別了,哎。」
「放心吧!我儘快給你解決。」小安說,「不過啊,哥也要問你兩個問題。」
「好啊。」總算要說實話了,我心想。
「最近做什麼夢了嗎?有沒有六芒教的消息?」他倒是挺直接。
我兩手一攤,苦惱地說,反正白天看見過什麼,晚上就夢見什麼,也沒什麼特殊的,至於六芒教的事,我還真沒預感。
看得出來,他挺失望的,還有點不相信我。
一時間,解剖室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誰也不說話,他看著我,我也坦然看著他,看了兩秒,我噗呲一笑。
「笑什麼?」
「大眼這外號真適合你啊,哈哈,你這雙眼啊,真是比牛眼還大。」打趣地說著,我摸摸兜,從兜里掏出煙來,掏出來的同時把那封信又往裡塞了塞。
那煙盒都捏扁了,裡面就還剩兩根煙,我遞給小安一根。
「行了,就別笑話我了,強子,說真的呢,你能不能再提供點線索?好好想想,有一點進展也行啊!」
「怎麼,你好交差麼?」
他吧唧一下嘴,點了下頭。
我撇撇嘴,「好吧,其實也不是一點怪夢都沒做,只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說來聽聽!」他激動地說。
「那你先跟我去分割室吧。這事兒得在那跟你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