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信的最後一段,是寫給我的。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臭小子,你應該已經看到這封信了吧?那就說明你已經來找過我了,而我也已經死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因為我實在是看不到希望。
你大概是無法體會的,但這就是我的每天經歷的事情,生活在恐懼中,這鬼日子,我是真受夠了。
我勸你啊,要是能躲遠點,就離那個下水道口遠點,別再打那裡的主意,裡面的人可不是好惹的。我覺得他們給你設下了一個圈套,打的是什麼主意,我也拿不準。
所以假如你實在躲不了,就一定要把這些罪大惡極的混蛋都抓起來,最好全槍斃了!
最後,那張彩票,請一定轉交給我的妻子,你不會辜負我的,對吧?」
「讀完了。」我對王穎說。
她點點頭,如釋重負般地呼出一口氣,發動了汽車。
「他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怎麼聯繫他妻子。」王穎問。
我一愣,看看表,「家庭住址我不清楚,只知道她的姓名和工作單位,我不確定她現在下班了沒有。」
王穎說事不宜遲,現在就去看看。後來,我倆開車到了這位妻子所工作的大學,經過打聽,很快找到了她的辦公室。
幸運的是,她還沒下班。
當我把她丈夫的信和那張彩票交給她的時候,女人讀完信,已經泣不成聲,她也問了我一些關於戴金牙的人,還有下水管道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透露。
她應該也從信的字裡行間中讀出了自己丈夫的恐懼了,因此也沒有追問下去。
後來女人想給我一些錢作為報酬,畢竟我把這麼一大筆獎金交給了她,她看待我就像看待拾金不昧的人一樣,但我拒絕了,本來也不是為了錢才做的這件事。
了卻這樁事情之後,我聯繫了王副院長,把我得到的信息告訴他,想聽聽他的建議。
王副院長聽完整件事喜出望外,他的反應讓我有些不舒服。
很快,他也意識到自己或許有些過了,就換了副嚴肅的神情。
「強子,你需要什麼儘管跟我提,但我確實也有個不情之請。」
「哦,我明白了,你還是想讓我進入那個排水管?」我沒看他,盯著自己的腳尖問。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一副要委以重任的樣子,「可以嗎?」
我苦笑起來。
「強子,你別這樣的表情啊!我說的是真的!」
「你好像並不擔心那是個陷阱?也沒擔心我會因此而喪命?」我抬頭看著他,「我可以去,但我要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到死都不明不白的,你就算給我錢,我也不干。」
「那你可別忘了,你還欠著我錢呢。」他寡味地說。
我立即皺眉,告訴他,那筆錢無論如何,我都會還給他。
他擺擺手,「罷了,別再說這個了,我提起那筆錢,也不是為了脅迫你做什麼事情。只是你提到了錢,我才說這句。而且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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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傾斜了一下,「洗耳恭聽。」
王副院長坦言告訴我,他並不知道什麼販賣器官的犯罪團伙,整件事都不是他安排好的,讓我調查那袋人體器官是跟他兒子有關係。
他又強調了一遍,說我有巫眼,可以看到過去發生的事情,極其偶然的情況下,也能看到來自未來的一個片段。
而我的巫眼,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我突然發呆,或者淺睡眠夢境中發生。他想滅了六芒教,因此才會跟我合作。
我告訴他,這些我了解,但是那個下水管道和他兒子什麼關係,我沒聽明白。
「不,你不了解,我必須告訴你整件事是怎麼發展的,不然你還是會懷疑我把你當槍使,沒安好心。你聽我慢慢說。」
他的語氣越發低沉了,「實不相瞞,不久前,我就有了我兒子的消息,他摔下懸崖後,沒有粉身碎骨,後來,我找到了他。本來想把他帶回來,但是他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你也見過他,知道他有多瘋狂。」
我點了點頭。
當他提起自己那活屍兒子的時候,我還是有幾分震驚,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後來呢?」我問。
「後來,他逃走了,我追著他到了那天咱倆去的那條乾涸的河邊,從那之後,就沒有再看見他。」
「所以,當我說起來那個夢的時候,你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河邊?覺得或許我的夢跟你兒子有關係?」
「對。」王副院長皺著眉頭,眼睛裡閃著光,急切又充滿了希望。
他繼續對我說:「所以,我當即就跟你去了那裡,並且讓你放下手頭的一切,全力幫我調查這件事,我不跟你說這些,是怕你一知道是跟他有關係的,就拒絕我的請求。」
「我拒絕了你,你也可以請別人幫你啊?再說,既然你那麼在乎,為什麼不親自調查去?」我反問他。
他的回答是,確實分身乏術,他對六芒教的調查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不可以半途而廢。之所以挑中我,是因為他並沒有完全信任的人,沒有像我一樣的人。
我就問他,那我是什麼樣的人。
「你身上有鼓勁兒,很勇敢,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品質,言而有信。只要你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心底也善良。一般人,就算給錢,恐怕也不會下定決心幫我……」
「恩,我知道了,好聽的話留著以後再說吧。」我冷冰冰地回答,「言歸正傳吧。」
王副院長就說,反正這件事的起因就是,他認為我的夢跟他兒子有關係,而且我不會平白無故做夢,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所以才讓我好好調查。
現在他最擔心的事情是,那個所謂的販賣人體器官的犯罪團伙,不止販賣器官這麼簡單,他那個兒子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很可能會被壞人利用。
他希望我進入那裡,幫他找到兒子。
至於我說對方給我布置了陷阱,他坦言說自己也想不通,總覺得好像有人在故意引著我進去似的,而且不完全是要害我。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