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你要的嫩筍,野生木耳,紅背菜,無毒野山菌,我都給你找到了。你清點一下,還有沒有什麼落下的?」
宋蕭蕭看著那散落一地的野生新鮮時蔬,兩眼興奮得冒光的說:「夠了夠了,沒有落下什麼,今晚看來是要好好美餐一頓了。」
「嘿嘿,格恩,瞧見沒有,雌性也很滿意我的傑作呢。」百加雙手環胸,滿臉得瑟。
格恩不屑一顧的說:「就找了幾個野菜回來而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你以為這些野菜好尋嗎?我跟你說,它們可費勁兒了,反正比你扛一口鍋回來要強得多。」
「你……」
「打住,你們都不許再說。去河裡洗個澡吧,看你們滿身都是汗,身上味道也怪怪的。」
為了不被雌性嫌棄,兩人還真的結伴一起去洗澡。其實,有時候他們在一起還是比較和諧的,前提是不能將宋蕭蕭牽扯在了他們中間。
宋蕭蕭才剛把百加找回來的天然無公害野生蔬菜清洗乾淨,抬頭就瞥見了歸來的瑟索。
今天的他看上去也是收穫頗豐的樣子,肩上扛著一頭犀牛幼崽,左手拎著幾條肥沃鮮美的大鯽魚。腰間還用繩子捆著一連串的大香蕉,遠遠看去,就跟穿了條黃色小皮裙一樣。
宋蕭蕭笑得明媚且燦爛道:「回來啦?」那詢問聽似平淡普通,但卻給人一種久違的心暖。
瑟索頷首,將肩上已經死透的獵物放了下來,忙沖宋蕭蕭問:「這些食物夠今晚用了嗎?」
宋蕭蕭看了看那頭差不多有七八十公斤重的犀牛幼崽,忙不迭的點頭道:「夠,當然夠了。」況且,家裡現在還有別的食物呢。
聽到小小的回答,瑟索這才滿意的笑了。
「別顧著傻笑,你也去洗個澡吧,你看你身上有好多血呢。」宋蕭蕭像妻子訓斥丈夫一樣的說著瑟索,責怪的話語中卻又不失溫柔與擔憂。
「這不是我的血,是它的。」瑟索一邊說,一邊就指向了那隻被他咬死了的犀牛幼崽。
「我知道是它的,可是留在你身上不是也挺難看的嗎?」
「沒事,我想幫著你一起做飯,澡晚點再洗也沒關係。」
「不用,你都累了一天了,去歇息吧。」宋蕭蕭說著就將瑟索手裡的鯽魚接過,她知道他們這幾個傢伙在外面都挺辛苦勞累的,不想他們回到家裡之後還要替她忙裡忙外。
「不行,萬一你又傷著自己怎麼辦?」
宋蕭蕭聽罷瑟索的關心之語,心暖暖的回道:「不會的,這次我一定會很小心的。」
「就這麼定了,我去給你刮魚鱗。」
接下來,瑟索不由分說的又將宋蕭蕭剛拿去的鯽魚給奪了回來,隨即就霸道的走開了。
宋蕭蕭看著他那副我行我素的樣子,不知該說什麼,想想,也就由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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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娜和她的伴侶翰尼被請到宋蕭蕭的家時,直接就被桌上那些擺放得噴香的菜餚給驚呆了。
她一直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人可以把菜做得這麼可口,做得這麼香。
光聞聞味道,就足以讓人口水直流。
「卡娜,你還看著幹嘛?今天你和你的伴侶翰尼可是我們家的上賓,快坐啊。」
「蕭蕭雌性,這些菜都是你弄的嗎?」
「是啊。」
「你也太有本事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會炒菜的雌性,這些活一般不都是雄性來做嗎?」
「卡娜,我不贊同你的想法,我覺得如果什麼事情都讓雄性做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的雄性豈不都得累死?」
宋蕭蕭發自本心的一句話,頓時讓百加和瑟索等人無比的感動。在別的雌性覺得雄性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時候,也只有宋蕭蕭才會認為他們是有多麼的不容易吧。
卡娜被宋蕭蕭的一句話噎得有些尷尬,緩了半晌才道:「呃……累不死的,幾個雄性共養一個雌性,哪那麼容易累死啊。」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對雄性很不公平嗎?」
卡娜再次變得不好意思道:「蕭蕭雌性,你平常都是這麼體貼你的雄性?」
「我……還好。」
「怪不得呢。」卡娜總算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其貌不揚的宋蕭蕭會同時得到虎獸,獅獸,以及豹獸這些優秀雄性的喜歡。她除了有相當不錯的廚藝以外,更有一顆寬容體諒他們的心。
宋蕭蕭沒有深刻去理解卡娜最後的那句話,為了不讓氣氛再這樣僵持,她不得不轉移話題道:「算了,還是坐下吃菜吧,一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吃菜。」
「對了卡娜,我不是邀請你全家一起過來嗎?你的另外兩個伴侶怎麼沒來?」
「呵呵,愛倫他們比較害羞,而且家裡有崽崽要看護,所以就沒來。」
「是嘛,那真是可惜了。」宋蕭蕭看了看這一大桌的菜,想著怕是要浪費不少。
「蕭蕭雌性,在吃之前你能給我們講講這些菜你是怎麼弄的嗎?以後我也可以讓我的雄性給我弄著吃。」卡娜一臉期盼的問她。
宋蕭蕭倒也沒有吝嗇的說:「好啊,你面前離你最近的那道菜是涼拌木耳,左邊的紅背菜和嫩筍都是清炒的,中間的野山菌是燒的湯,味道也比較鮮。我知道你們不吃葷,所以就把燉有蘿蔔的犀牛肉移到了靠百加和格恩的位置。而我比較喜歡喝魚湯……所以,這鯽魚是我特地給自己準備的。」
「哇,蕭蕭你太厲害了,我真的好佩服你。」
聽罷卡娜的再次誇獎,宋蕭蕭很不好意思的埋下了頭。在這個獸人世界,她恐怕也就只有這點優勢了吧。
就在眾人準備開動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翰尼卻突兀的開口道:「蕭蕭雌性,我知道我的話可能會讓你不高興,但我還是想說一句,我們駝峰谷的獸人一般招待客人從來不會用野菜招待,這樣會顯得毫無檔次,也毫無誠意。」
「呃……」宋蕭蕭聽罷就怔住了,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駝峰谷還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怪不得翰尼從一進屋,就一直黑著張臉,原來是因為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