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百加氣得怪叫一聲,兩隻手不停的在身上撓來撓去,那副找不到地方泄憤的樣子著實讓人看了也難受。
「嘿,豹子,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雌性讓你出來的?」
格恩頭上頂著一片「滴答」流水的樹葉,問得無比的興災樂禍。
百加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又轉向同樣偷樂著的瑟索說:「今天算你們走運,老天都在幫你們。」
「豹子,這可不是我們走運,而是你太倒霉了!」
「你……」
「行啦行啦,你也別跟我慪氣了。明晚再把這個機會補回來就行了,放心,都是自己人,我和獅子不會虧待你的。獅獸,你說是不是啊?」
格恩那一臉慷慨大方的樣子倒讓人很難相信他的話,所以,百加調頭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瑟索身上。
好在瑟索也點頭認可了,坦然的說:「不錯,該你的就是你的,這個我們一定會將它分清楚。」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晚,還是由我單獨陪著雌性!」
「行!」
三人說妥之後,就一起進了山洞。
宋蕭蕭看到三人相安無事的進來,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只不過三人臉上的表情那就一言難盡了。
瑟索和格恩不用說,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特別醒目。
百加嘛……咳咳,一張臉苦得像黃蓮一樣。那皺成「川」字般的眉頭似在告訴所有人,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咳咳……大家今天晚上就擠在一起睡吧。記得,各睡各的,不許吵架,不許打呼嚕,不許磨牙!」
「嗯!」
除了豹子,另外兩人都極力贊成。
晚上,宋蕭蕭挨著山洞的最裡面睡,外面依次是百加,格恩,再到瑟索。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宋蕭蕭感覺有人在拉她的手。對方的手掌很寬大,也很溫暖,將她小手包裹得剛剛好。
鑑於洞裡的光線太暗,她也不知道握她手的人是誰。不過通過猜想她覺得是百加,因為百加睡得離她最近。
其餘兩位的手應該是夠不著。就算勉強夠著了也會很容易把旁邊的人給弄醒。
所以,不用猜了,這迷之大手妥妥的就是百加。最要命的是,這貨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咋的,為了不讓宋蕭蕭懷疑他,還故意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想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其實他的做法無疑就是掩耳盜鈴。
宋蕭蕭在心中很無語的嘆了口氣,想著今晚的確有些委屈了這個傢伙,倒也沒有把手縮回去,就任由他那麼得瑟的握著。
隨著一聲雞叫,黑夜也算徹底過去了。
宋蕭蕭醒來的時候,那三個傢伙都已經醒了。
打水的打水,準備食物的準備食物,反正各忙各的。
宋蕭蕭揉揉眼睛,還帶著幾分睡意的朝百加和瑟索道:「咦?格恩怎麼不在?」
「他去找瑞拉了。」
百加的話,陡地就讓伸著懶腰的宋蕭蕭兩手僵在半空遲遲收不回去。
瑟索一邊翻轉著手裡的魚,一邊柔聲的解釋說:「別多心,他只是去還剩下的糧食和沙鍋。」
「原來是這樣。」宋蕭蕭僵硬無比的四肢陡地放鬆下來,臉上樂開花道:「那好,我等他一起回來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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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眼看都要到家門口了,瑞拉還在對他窮追不捨,格恩害怕宋蕭蕭不高興,忙拉下臉道:「瑞拉,你別跟著我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瑞拉不甘心的插起腰問:「格恩雄性,難道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跟了我,我不但不會讓你干任何事情,而且還會對你最好。」
格恩半點不動心的回應道:「不用,這些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麼,你跟我說,我有的都能滿足你。」
「我稀罕的是蕭蕭,我想要的也只有她能給我,對不起,請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蕭蕭?你說的就是你身邊的那個雌性嗎?」
「對!」
「她有什麼好的?長得醜不說,還很老,根本就比不過我。真搞不懂你和那個豹獸獅獸怎麼想的,為什麼會跟在一個這樣的雌性身邊?你們那麼優秀,值得和更美的雌********瑞拉的一番話瞬間激怒格恩,他指著瑞拉,滿臉鐵青的苛責道:「不許再說蕭蕭的壞話,她根本就是不你可以指責的。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這些,別怪我不客氣。」
「我……」瑞拉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她只是好意的追求他,他竟然還這麼凶自己。要換了別人,她當場就翻臉了,說不定還要把自己其他幾位伴侶叫來狠狠教訓教訓他。可一想到這傢伙是虎族獸,兇猛得很,一時氣場就蔫了下去。
「滾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的雌性也不想看到你,以後別再出現了。」
「你……」
瑞拉真是氣壞了,長這麼大,還沒誰這麼對待過她呢,哪怕這個傢伙是兇猛的虎族獸,也不該這樣說她啊。最重要的是,他還是為了一個什麼都不如她的雌性這樣說她,可惡可惡,真是太可惡!
格恩冷眼瞥了瞥氣得在原地跺腳的瑞拉,已經沒有了心思跟她繼續糾纏,轉身就無情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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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一天,瑟索他們依舊是在汗水與繁忙中度過。
宋蕭蕭想著這三個男人每天這麼累,為的不過就是能讓自己有個好的地方安家,如果自己不為他們再付出點什麼的話,那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思來想去,她就找卡娜借了個大大的沙鍋來。
又問卡娜要了些種植出來的無毒菌菇,自己則在周圍采了些野菜回去。
中午,合計著就讓卡娜幫忙在田裡逮住幾隻來偷吃糧食的野雞。
回到洞裡宋蕭蕭就將野雞拔毛破肚,等清理完了內臟她就把野雞剁成了一段一段的,啥也不說就架著火堆扔到沙鍋裡面和菌菇一起燉。
為了讓食物更加美味,宋蕭蕭又問卡娜去要了些生薑來做輔助佐料。當然,生薑在卡娜她們看來還是不能直接食用,當地獸人都只把它當成感冒受寒時的醫用藥草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