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她哭了嗎?」(月票加更)

  第219章 「她哭了嗎?」(月票加更)

  門外來了一行人,他們穿著深紅色制服,胸前掛著帶有「瓦羅蘭」標誌的徽章。

  為首的青年一頭棕發,笑容溫和。

  「芝芝小姐,請開門,我們是帝國使團。」

  真的是使團啊~

  唐洛克離開的時候有交代,使團很快會來。余芝芝輕輕拉開門,看到門口的青年彎腰行禮,她緩緩回禮。

  「洛克大人在信中說,讓我們先帶你去船上。等他好了之後,我們在前面的港口匯合。」棕發青年語氣輕和,「小姐,你知道的,這裡不安全,樂園之主隨時都可能找來。」

  余芝芝點點頭:「好~稍等,我拿下東西。」

  其實也沒有什麼行李要收拾,她就是把傭兵小隊送來的日常用品,都裝回了箱子裡。

  走到門口,棕發青年自然而然的接過。

  這一次使團的隊伍一共有十五個人。

  他們全都恭敬的站在一旁。

  余芝芝出來後,跟在帶隊的青年身後,她忍不住回頭看向身後自己住了許久的小木屋,燃燒的火光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密林幽深,木屋隱蔽。

  余芝芝看向唐洛克離去的方向,她走的很慢很慢,要是能看到他現在回來就好了。

  不過,她不敢多停留。

  就怕樂園之主找過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使團從悲龍魔窟,一路朝南,這條小道他們之前蹚過,非常幽僻,鮮少遇到其他勢力。

  一直留意安全小屋情況的傭兵小隊,立即向獵豹說明了一下情況。

  似乎是瓦羅蘭帝國的使團。

  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獵豹吞過刀子的嗓子沒法再說話,他比了比手勢,意思是要一直跟著,直到芝芝小姐離開悲龍魔窟的地界。

  ——這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畢竟洛克大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悲龍魔窟非常危險,昨晚還有怪物的嘶吼,一直到天明,沒人敢去一探究竟。

  走過高聳遮月的密林,再向前,是一片寬敞的海域。

  這裡位於普羅灣南岸,前方停著一艘軍艦。

  棕發青年走在前方,上船之前,側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尾隨的鼠族獸人,躲在高大的樹木後面,眼睜睜看著兔族小姐走上了這艘退役後用作娛樂的軍艦。

  他在心裡嘀咕:「瓦羅蘭的使團,不是一直走陸路嗎,怎麼返程選擇了海路?他們就不怕遇到深海帝國的軍隊?」

  余芝芝踩著鐵板,慢慢地踏上這艘高大的軍艦。

  來到甲板上,她看到眼前的景象,身形微頓——

  之前像是舉行過宴會,到處都有著娛樂的痕跡。但是現在空無一人,整個甲板上都充斥著血跡,還有一行不知道身份的人,正在用消毒液刷洗甲板上的血污。

  看到突然出現的兔族少女,他們沒有任何反應,而是專注做著手頭上的事。

  余芝芝回頭:「那個……」

  棕發青年已經脫去了紅色外套,他將衣服上的徽章扣掉,沖余芝芝笑了一下後,徑直朝前走去。

  夕陽西下,光影交錯,余芝芝看到前方的房間裡,有一道健碩的身影背對著自己。

  棕發青年靠近男人後,單膝跪地:「大人,我們將芝芝小姐帶來了。請問該如何處置呢?」

  聽到這話,余芝芝的雙瞳驀地瞪大,她第一反應是逃!

  可是已經晚了!

  身後的「使團」伸手阻攔,她的後路被徹底斷絕,根本不可能逃離這艘軍艦。

  「帝國的俘虜,應該要怎麼處置呢?」男人低沉的嗓音醇厚磁性,帶著一絲淺笑。

  棕發青年俯首:「我明白了,大人。」

  門關上。

  已經換上了教袍的棕發青年靠近,他臉上帶有一絲歉意:「很抱歉,芝芝小姐,從現在起你就是深海帝國的俘虜。你要和其他的奴隸一樣,住在倉庫里。」

  他抬了抬手指,身後的其餘獸人便將余芝芝帶去了倉庫。

  余芝芝聽到「深海帝國」四個字後,臉上血色盡失。

  在樂園聖殿經過了那場聯盟會議,她更加清晰的了解到帝國之間不和諧的關係。

  以她現在的身份,被深海帝國捕捉,恐怕凶多吉少……

  她垂著頭,步履緩慢的走進了儲藏糧食的倉庫。這裡不大,但是只有她一個人。

  身後的門關上,整個房間陷入死寂。

  余芝芝背靠著門,有些迷茫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大人。」棕發異教徒,照常匯報,「已經將兔族小姐關了起來,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神赫大人費盡心機將兔族小姐抓來,總不能真的是為了讓她做俘虜吧?

  「先關她兩天。」

  「是……」

  「她哭了嗎?」

  聽到神赫大人的問題,異教徒愣了一下,他回憶道:「好像沒有。」

  兔族小姐在聽到「深海帝國」的時候,臉色雖然變了,但是並沒有哭哭啼啼。

  神赫笑了一聲:「看她能堅持多久。」

  余芝芝被關在倉庫,每天定時定點有人來送餐。

  除此之外,沒有人來找過她。

  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根據船的搖晃,她知道,軍艦已經行駛在大海上。

  她現在距離悲龍魔窟非常、非常遙遠……

  被關押的余芝芝,沒辦法聯絡外界,她不知道現在唐洛克的情況。

  一直到三天後。

  棕發異教徒再次出現。

  他開門後,兩名僕從鑽進倉庫,替余芝芝戴上了腳鏈和手鍊。

  「我們大人要見你。」棕發青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

  余芝芝看著手上的鏈子,她慢慢地移動腳步,長鏈拖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終於出來了……

  甲板上,可以看到幾名和她一樣被抓的奴隸,雙手雙腳綁著靠牆而站。

  有雄性,有雌性。

  余芝芝低著頭,她跟在青年異教徒身後,慢慢地來到了最初看到的房間門外。

  「大人,她來了。」

  打了聲招呼,青年便推開門,示意余芝芝自己進去。

  他看到,弱小的兔族小姐慢慢地跨進屋內。

  青年異教徒臉上露出一抹不忍之色——

  【她可是帝國的S級雌性啊,竟然淪落為雌奴,神赫大人也太冷酷無情了。】

  青年緩緩關上門。

  余芝芝從踏入房間後就變得異常緊張,她瑟縮著朝前挪動,房間不大,沒有窗戶,一盞在天花板上的昏黃油燈隨著船的行駛而搖晃。

  衛生間的水聲關上了。

  剛洗完澡的男人從裡面出來,他高大粗獷的身形讓本就不大的房間瞬間顯得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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