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喉嚨中發出低沉如野獸的嘶吼,狂徒像沒事兒人一樣再一次發動了進攻。
神色嚴肅,無形的氣勢露而不發,在這一刻白鬍子動了。
咻,白鬍子的身影瞬間消失,遠超肉眼的捕捉極限。
嘭,身體拋飛,原本氣勢洶洶的狂徒突然好像與火車正面相撞了一樣,倒飛而回,而這還不是結束。
質量不夠數量來湊,知道自己還不夠強的白鬍子在一拳將狂徒擊飛之後,剃與月步連用,瞬間追了上去。
力量積蓄,沒有留手白鬍子追上狂徒拋飛的身軀,一拳將他打上了高空,然後身形再一次消失。
粗壯有力的右腿高高抬起,暗紅色的武裝色霸氣在昏暗的夜色中散發著不祥的氣息,出現在狂徒的上當,白鬍子高高舉起的右腿如同戰斧一樣狠狠的劈了下去。
嘭,浪花席捲,被白鬍子一記戰斧劈下來的狂徒如同一顆人形炮彈一樣狠狠的砸在了狂徒號的甲板之上。
雖然說狂徒號經過特殊處理,堅固程度遠超一般帆船,但受到如此猛烈的攻擊還是承受不住。
只見其船頭下沉,船位高高翹起,甲板大面積破碎,海水開始倒灌。
嘎吱嘎吱的聲音從狂徒號各個部位傳出,就好似病人痛苦的呻吟,短短的一瞬間狂徒號就來到了解體的邊緣。
空中站立,掃了一眼下方的情況,想到肖恩的吩咐,白鬍子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了。
嘭,渾身力量勃發,攜巨力降落在船尾上,狂徒號原本高高翹起的船位再一次落了回去。
嘩啦,海水翻湧,轉瞬間白鬍子又將狂徒號從傾覆的邊緣拖了回去,當然從根本上來講這並不能改變狂徒號最終的命運,剛剛那一擊重擊已經讓狂徒號承受了他不能承受的力量,船體受損嚴重,解體在即,白鬍子現在的動作僅僅將這個時間稍微往後推了一點而已。
噗通,噗通,狂徒號上僥倖活下來的海盜都不是傻子,把握住機會如同下餃子一樣瘋狂跳船,雖然他們也知道在大船即將沉沒的時候跳船很危險但他們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嗚嗚嗚,號角聲不斷響起,眼看狂徒號沉沒在即,周邊的海盜船紛紛起錨,遠離這個地方。
見聞色霸氣橫掃,白鬍子很快就找到了狂徒,這一次他沒能再站起來。
赤紅鎖鏈顏色暗淡,悄然收縮,只留下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黑鐵鏈纏繞在狂徒的左手臂上。
鐵鏈收縮,狂徒的面容也就露了出來,只可惜此時此刻他已經成了一堆爛肉,不僅渾身骨骼粉碎,就連肌肉也成了肉糜,再看不出半分之前的形狀。
伸手在一堆爛肉里攪和了一下,白鬍子找到了兩件物品,一張破舊的羊皮紙,一根拇指粗細的黑鐵鏈。
轟隆,時間流逝,早就不堪重負的狂徒號終于堅持不住了,也就在這個時候,白鬍子踩著月步,提著用繩子捆好的三個寶箱,離開了狂徒號。
海船沉沒,引發了一個大漩渦,瘋狂的牽引著周邊的一切,好在那些海盜見勢不妙,早就起錨遠離了,要不然恐怕還會有海盜船為狂徒號陪葬。
站在空中,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的寶箱,又看了看正在逃離的海盜船,白鬍子一時間有些糾結,不過再仔細想了想肖恩的吩咐之後,他再一次抬起了右腿。
嵐腳·斬艦刀,隨著白鬍子的右腿落下,一道巨大的淡藍色氣刃呼嘯而出。
「該死,那是什麼東西?」
「怪物,真正的怪物。」
時刻注意著後方的海盜們自然第一時間發現了白鬍子的動作,只可惜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淡藍色氣刃轉瞬即至,跑在最後的那艘海盜船被準確命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分為二,如同刀切黃油一樣,這艘雙桅海盜船就被淡藍色氣刃輕易劈開了。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其他海盜船上的海盜在慶幸的同時又亡魂大冒,不敢再有絲毫的停留,只恨自己的船少長了兩條腿,至於說報復,此時此刻他們連想法都不敢有,那種怪物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看了眼自己的傑作,又看了看瘋狂逃竄的海盜,白鬍子頓了頓沒有再做什麼。
小高坡上,看到白鬍子滿載而歸,肖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次黑市島之行花出去的錢不僅都找補了回來,還多出就不少,三個寶箱光金幣都有一萬多枚,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著實是一句至理名言。
不過當肖恩看到白鬍子右手強焦黑的傷痕後,目光不由微微一凝。
「白鬍子,那個狂徒很強嗎?」
「嗚,挺耐揍的,我用全力打了好幾拳才將他打死,他身上那根鎖鏈也很硬,溫度也很高,有著武裝色霸氣我都被燙傷了。」
說著,白鬍子又舉了舉他的拳頭。
「是嗎?」
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儲物奇物自然的饋贈,按照白鬍子剛剛的描述狂徒那件鎖鏈奇物恐怕真的不同一般。
「主人,在我的記憶里狂徒那件奇物叫熾熱鎖鏈,不僅防禦力強悍,能散發高溫,還能讓狂徒進入瘋狂狀態,實力大幅度增長,也正是因為如此它才能壓我一頭,成為惡鬼海賊團的二把手。」
看到肖恩略感興趣的神色,「毒蛇」開口了,經過一段時間,他原本斷掉的右臂又長了出來,只不過與左臂相比,這新長出來的右臂不僅細小,顏色則深沉許多,顯的並不協調,不過就算如此也足夠讓人驚訝了,斷肢再生這並不是一般三階超凡者可以掌握的手段,由此可見「毒蛇」這條超凡途經的不同尋常。
布嚕布嚕,電話蟲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肖恩的思考。
「少爺,我們的船到了,詢問我們是否要靠過來。」
掛斷電話蟲,古蕾亞開口向肖恩請示道。
「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過來吧。」
早在黑市島被海盜圍困的時候他就讓古蕾亞通知了小莊園的人,讓他們派船來接,現在卻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