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交手之聲不絕於耳,隨著時間的流逝,陰獸三人不斷配合出手,鼠群開始有些疲於應對,而在這個過程中病犬更是在血蹄與幻蜥的幫助下憑藉著速度的優勢幾次靠近老駝背,雖然最後都被鼠群擋了回去,但確實給了老駝背不小的壓力。
臉色陰沉,老駝背知道自己該下定決心了,經過一段時間交手他對對面三人的實力有了一定的了解,一個二階兩個一階,有著變化魔獸的奇異能力,實力在同階中算得上不錯,在這樣的情況想憑藉鼠群拿下他們已經不現實。
作為一名主修御獸的二階巫師,老駝背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役鼠術以及鼠群的改造上,對其他巫術涉獵不多,但他也有著自己的底牌。
下定決心,不再猶豫,靈性瘋狂涌動,老駝背開始激活自己身體內的某個印記,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面前的地面上突然隆起了一個土包。
咻,一道半人半獸的身影從土中一躍而起,突然出現在了老駝背的面前。
唰,灰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閃爍著金屬冷光的利爪,在老駝背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隻利爪就狠狠的朝他脖子抓了過來。
瞳孔猛然放大,老駝背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身上的那一件奇物再一次發揮作用了。
鼠裘衣,二階奇物,恆定二階老鼠變形術,能讓穿戴者化身老鼠,恆定一階黑暗庇護,在危險之際能自動激發一個護罩保護穿戴者。
嗞,利爪受阻,如同在切割硬物一樣發出刺耳的聲音,這讓等待多時準備一擊即中的地鼠·恩克西臉色為之一變。
心中發狠,手臂猛然膨脹一圈,在這樣的情況黑暗庇護最終還是被恩克西的利爪劃破,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老駝背已經從突襲中反應過來。
利爪突進,目標直指老駝背的脖頸,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奇異的力量作用在了地鼠·恩克西的身上,讓他進攻的動作在千鈞一髮之際變形了幾分。
偏移,一階力場類巫術,能偏移實體物的進攻,對箭矢,子彈等有不錯的效果。
嗤,鮮血拋灑,就地一滾,不顧自己可能被誤傷的可能,老駝背再一次激發了火球術。
臉色大變,面對糊臉的火球,地鼠不敢再追擊,只能變化成獸形將自己團成一團。
轟,火球炸裂,地鼠被正面擊中,渾身焦黑,散發出焦糊的臭味,而老駝背也不好受,因為鼠裘衣的黑暗庇護剛剛才被擊破,所以這一次的防護力要差上許多,不過他的目的也算是已經達到了。
迅速拉開距離,不理會面部燙傷傳來的劇痛,老駝背對鼠群發出了新的指令。
吱吱吱,怪異的鼠鳴響起,幾隻老鼠突然脫離了鼠群,對病犬三人發出了決死衝鋒。
面對這樣的情況病犬三人也毫無辦法,只能先處理這幾隻老鼠,而借著這個空檔,剩餘的老鼠如同潮水般退去,迅速回到了老駝背的身邊。
璀璨的銀色光芒自黑暗中升起,絲絲縷縷就好似血管一樣遍布老駝背的身軀,雙手,臂膀,胸膛,脖頸,面部不一而足,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布滿了冰裂紋的瓷器一樣。
「你們都要死。」
聲音沙啞,宛如詛咒,格外刺耳,這是老駝背對著陰獸幾人說的第一句話。
啊,話音落下,發出疼痛的悶哼,縷縷璀璨的銀色光芒自老駝背的身軀內穿透而出,就好似揮舞的銀絲,意外的美麗。
銀絲扭曲,宛如活物,迅速扎進了鼠群的體內。
吱吱吱,痛苦的哀嚎自鼠群中傳來,只不過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一隻老鼠逃走,為沒有任何一隻老鼠反抗,它們就站在那裡讓銀絲扎進它們的體內,吞噬他們的血肉。
絲絲血色自銀絲上浮現,如光似霧,僅僅一瞬間所有的老鼠血肉都被銀絲吞噬一空,只留了一地乾枯的鼠皮。
吼,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低吼,在吞噬了鼠群之後,老駝背的外形悄然發生了變化。
臉型拉長,體表長出覆蓋全身的黑色毛髮,五指變的尖銳修長,雙眼散發著璀璨的銀色,在這一刻他像一隻老鼠更勝過一個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老駝背此時此刻的形態與動物系惡魔果實能力者有些相似,只不過更加扭曲,更加讓人覺的怪異。
看著老駝背的變化,血蹄·克羅姆等人的神色越發凝重,在無聲無息間幾個靠攏了一些,而不知何時渾身散發著焦糊味的地鼠也與他們匯合到了一起,憑藉著動物系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強悍身軀,他在那一發糊臉的火球術中活了下來。
嘭,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有赤裸裸的殺意,異變後的身體賦予了老駝背強悍的身體素質,雙腿用力,地面龜裂,一個瞬間就來到了陰獸四人的面前。
目光凝重,沒有任何的猶豫,看著來勢洶洶的老駝背,克羅姆直接迎了上去,因為他是四人中最強的。
嘭,雙拳相交,克羅姆的神色為之一變,食用了動物系超凡種血蹄形態的惡魔果實之後他的力量大增,就連二階騎士蒙恩斯都能較量一番,但此時此刻他卻感到了不敵。
咚,身體倒飛而出,右手上纏繞著如絲如縷的黑色霧氣,血肉消融,克羅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侵蝕之霧,一階黑暗系巫術,蝕暗鼠血脈激活後帶著老駝背的天賦能力。
看到這樣的情況,陰獸的其他三名成員立刻展開了進攻,病犬與幻蜥一左一右沖向了老駝背,想要牽制住他,而地鼠則悄悄退了幾步,想要發動天賦鑽地,再次尋找機會偷襲,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老駝背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了。
咻,刺耳的氣爆聲響起,在聲音傳來的瞬間,老駝背出現在了地鼠的面前。
「什麼?」
眼中的驚恐放大,來不及躲閃,沒有能力抵抗,地鼠的腹部就被一隻怪異的利爪悄然洞穿。
嘿,發出陰冷的笑聲,任由生死不知的地鼠身體軟倒在地,舔舐著指尖上溫熱的鮮血,老駝背將目光轉向了病犬。
「三階嗎?」
遠處的高樓之上,肖恩喃喃出聲,見聞色籠罩周邊,陰獸與老駝背的戰鬥盡數落在了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