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府,書房。
背靠著椅背,肖恩的食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
雖然博雅大世界只過了22天,但他在方舟世界確實過了足足的22年,這種巨大的反差,一時間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
就收穫來說,這一次方舟世界肖恩的收穫是巨大的,自身魂魂果實覺醒,體質蛻變,靈性與體術雙雙達到四階頂峰,最為重要的是他還得到了9點根本源力,雖然為了保持方舟世界的穩定,這9點根本源力都無法取出使用,但終歸還是有了法理上的占有,必要時刻完全沒必要顧及太多。
當然,肖恩此行最大的收穫就是收容了方舟世界,擁有了一整個世界的財富,不過方舟世界雖然很好,但這筆寶貴的財富想要變現卻並不容易。
巨大的時間流速差既是好事,也是壞事,最為關鍵的是方舟世界是一個無魔世界,這讓肖恩心中許多的盤算都不能成功,比如利用巨大的時間流速差來培養魔植。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也讓肖恩比較苦惱,那就是世界雖然沒有自我,但絕大部分都比較排外,對異界的生命甚至是物品都有著本能的排斥。
由於方舟世界已經被收容,肖恩以己心代天心,可以隨意將其他世界的物品送進方舟世界而不擔心排斥,但方舟世界的東西想要來到博雅大世界卻不同,依舊會受到博雅大世界的排斥,換句話說肖恩想要將方舟世界的東西帶到博雅大世界依舊需要花費一筆源力點,只是與以前無間之門的隨機收容相比,現在的他可以準確獲取方舟世界的所有物資。
「哎,還是需要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才行。」
心中念頭轉動著,肖恩微微皺起了眉頭。
實際上那怕不考慮方舟世界超凡的潛力,單純的鐵礦,金礦等礦產物資甚至是木材物資都是一筆驚人的財富,只可惜肖恩現在看的見卻拿不出來,當然如果肖恩捨得源力,完全可以讓天人體出手,只不過代價太大,得不償失。
「只可惜我沒有星河那樣的手段。」
想著星河將人類意識體大規模送入方舟世界,充當玩家的做法,肖恩心中有了幾分想法。
確實,他沒有星河的手段,無法同時將大量的意識體送進方舟世界,但他掌握著通往方舟世界的兩界之門,完全可以遷移一些人類過去。
此時方舟世界的生存環境對人類來說雖然很惡劣,但肖恩的天人體現在就是方舟世界的世界意識,只要他願意花費一筆源力,也未必不能幫助這些人類生存下去,而且在孤島附近本身就有一座素食島存在,這座島嶼上多是一些素食生物,雖然環境依舊惡劣,但相比其他地方卻要好上不少,完全可以充當人類最先的落腳點。
思維發散,越是深想下去,肖恩越覺得這個計劃有一定的可能性,有著巨大的時間流速差存在,只要遷移的人類能夠在方舟世界站穩腳跟,那麼憑藉著恐怖的生育能力很快就能夠壯大起來,到時候就能夠反哺博雅大世界的綠野鎮。
「這個想法還需要仔細琢磨一下,許多細節上的問題需要考慮清楚。」
手指敲擊桌面的節奏變緩,肖恩的嘴角有了一絲笑容。
也就是這個時候,綠野鎮書記官伊魯卡走了進來。
「男爵。」
彎腰行了一禮,一段時間沒有見肖恩,伊魯卡總覺得肖恩有一些不同了,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
「先坐吧,伊魯卡。」
雖然肖恩是綠野鎮的領主,但肖恩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超凡的道路之上,綠野鎮大部分的政務都是由伊魯卡處理的。
在這一方面伊魯卡任勞任怨,將所有的政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最為關鍵的是他還很知進退,不該伸手的地方絕對不去觸碰,對於這樣的一個行政人才,肖恩還是很看重的。
「說說吧,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倒出兩杯紅葡萄酒,隨手遞給伊魯卡一杯,肖恩開口問道。
「男爵,是這樣的,蒙恩斯傳回消息說他已經從加圖索返回,快要抵達孟非托斯了。」
伸手接過紅酒,伊魯卡開始匯報正事。
「這一次隨他回來的除了大量的物資之外,還有三千的人口,雖然現在這些人由阿西姆伯爵的人代為看管著,但到了孟非托斯之後還需要我們自己帶回來,為了維持穩定,所以需要調動部隊。」
端著酒杯,沒有喝,伊魯卡等著肖恩的示意。
「這樣啊,你讓費羅列帶人走一趟,務必確保這一次行動的順利。」
微微帶著酸澀的紅酒入口,沒有過多考慮,肖恩給出了答案。
「我知道了,領主大人。」
對於肖恩的這個回答,伊魯卡並沒有感到意外,這件事他之所以專門來請示,更多只是表達一種態度而已,當然,最為重要的是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說。
「領主大人,在您進行巫術實驗的這一段時間裡,血蹄島出現了異常情況,需要您做出決斷。」
聽到這話,肖恩的神色鄭重了不少,血蹄島盛產龍血草與綠目草,對綠野鎮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財源,最為重要的是肖恩十分肯定血蹄島上絕對隱藏著某種秘密。
「是這樣的大人,前段時間不知因為何種緣故血蹄島上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突然發生了異變,變得格外嗜血,我們留在上面的人損失慘重,在收到島上駐守陰獸的求援之後,陰獸與步兵大隊各自抽出了一部分人,聯手出動進行了一場救援,順便想要調查清楚島嶼出現異常的原因。」
說到這裡,伊魯卡的話語停頓了一下。
「只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救援部隊登島之後很快就與我們失去了聯繫,最後還是請動白鬍子大人出手才將倖存的人帶出來。」
說到最後,伊魯卡的神色沉了下去,在這件事上雖然他也只是按照程序處理,但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損失,他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完伊魯卡的訴說,肖恩沒有表態,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看著那猩紅的酒液在陽光下泛起細微的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