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神秘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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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點都沒慣著對方。

  什麼玩意兒,張口就說我哥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倚老賣老,仗著自己是前輩高人,就在這人五人六的,真以為我就得慣著你啊?

  那老嫗勃然大怒,伸手在會議桌上重重一拍,瞬間桌子上的茶杯文件統統跳了起來。

  瞎子冷冷的說:「老太婆,你打翻我的水杯了!」

  那白髮老嫗怒道:「回頭我給你買一箱子水杯!喝水,喝水,喝死你算了!」

  「吳主任!你請這麼個乳臭未乾的東西來是什麼意思?他也配?」

  吳越陪著笑說:「黃老太奶,邀請名單是總監察長大人親自定下的,我們只是負責接人,具體接誰,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黃老太奶怒道:「那也不行!張家的兄弟倆沒一個好東西!他們若是在的話,老婆子我就走!」

  我鼻子都氣歪了。

  這老妖婆有病是不是?

  我兄弟倆是挖你祖墳了還是睡你孫女了?

  事到如今,我反倒無所畏懼,一屁股坐在會議桌面前,淡淡的說:「老妖婆,你倒是走啊。相信我,沒人攔著!」

  「趕緊的,別磨磨嘰嘰!」

  黃老太奶陡然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劈頭蓋臉的就朝我砸了過來。

  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菜鳥了,頭一偏,那水杯就重重的砸在我身後的牆上化作粉末。

  與此同時,我抽出密宗鐵棍就掃在我面前的水杯上,陶瓷的水杯竟然沒密宗鐵棍打碎,反倒是呼嘯著朝黃老太婆砸去。

  沒道理說只許你砸我,不許我砸你的。

  黃老太奶別看老了,但一身本事真不是吹的。

  這傢伙宛若雞爪一樣的右手陡然伸出,硬生生的抓住了陶瓷水杯。

  趁著這檔口,我已經拎著密宗鐵棍竄上了會議桌,一棍子朝她手腕上砸去。

  我這一連串的動作動若脫兔,極其迅捷。

  而且這死老太婆明顯沒想到我竟然還敢主動出擊,情急之下急忙丟掉茶杯,伸手去抓密宗鐵棍。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暴喝:「都住手!」

  「這裡是京都第四監獄!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黃老太奶伸手抓住了我的密宗鐵棍,但五根手指微微顫抖,明顯被打的不輕。

  我也暗暗駭然。

  這老太婆著實了得。

  赤手空拳就敢硬接我的密宗鐵棍。

  這手爪子怕是比鋼鐵還硬!

  我順勢收回密宗鐵棍,翻身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卻一言不發。

  反正也沒想摻和你們的什麼事。

  了不起就把我趕走是了。

  外面進來的是穿著監區教官的服飾,長得孔武有力,滿臉都是橫肉。

  他冷冷的說:「黃老太奶,張知穆,想要打架,待會兒離開的時候隨便你們去打!」

  「但這次召開臨時夜行人會議,是總監察長大人親自發起的,誰若是再動手,先關進鎮妖塔磨磨性子!一年後再出來!」

  我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剛才動手的根本就不是我。

  黃老太奶則重重的哼了一聲,頭上的白髮都被氣的飄了起來。

  剛才短暫的交鋒,其實是她吃了點悶虧。

  密宗鐵棍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玩意兒,砸在她手心之中,怕是現在都還在抽搐。

  那監區教官轉身說道:「兩位先生,請。」

  門外早就站著兩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人,他們白髮蒼蒼,神色肅穆。

  其中一人手裡來拎著筆記本電腦,另一人則不停的觀看一個類似羅盤一樣,寫滿了古怪文字的儀器。

  他們進來之後就一言不發,架起電腦,並且把電腦投屏到了會議室前面的幕布上。

  我抬頭看去,只見幕布上顯示著一連串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也很有專業性。

  什麼《關於地球磁場的變化和靈魂波動的必然關係》。

  《地球空洞論》

  《逆行通道的尋找方法和測算數據》

  《酆都真實地點推測》

  《冥河水系全圖》

  ……

  我看的目瞪口呆,周圍的人則看的雲裡霧裡。

  這都是什麼文件?

  還有這兩個白袍老人,分明是中土科學院裡出來的好不好?

  搞不好還有院士頭銜,跟陳忠行院士是一個級別的。

  那兩位白袍老人沉默寡言,誰都沒有說話,進來之後就只知道整理文件。

  護送他們過來的監區管教則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我看了投屏一眼,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黃老太婆身上。

  這死老太婆剛才吃了虧,怕是憋著什麼壞心思要搞我。

  我哥說過,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尤其是這種心裡憋著壞的傢伙,被人坑一把就得萬劫不復。

  吳主任沉聲說道:「各位,總監察長邀請你們來這,是來解決一些實質性問題的,不是要你們來打架的!」

  「剛才的事情就到此為止,誰若是再敢動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低頭看了看手錶,說:「時間還沒到,大家先在會議室里等等,我再去接幾個人。」

  說完之後,吳主任已經急匆匆的快步離開。

  我心中暗暗嘀咕,忍不住跟旁邊慈眉善目的僧人問道:「大師,您知道這次會議是怎麼回事嗎?」

  「稀里糊塗的就被帶到這來了。」

  那僧人只知道閉著眼睛,右手不斷的盤那一串帶有檀香的佛珠,對我是不理不睬。

  我看的心中有氣。

  天弘大師何等人物?又是天下佛門法僧的精神領袖,又是總長大人敕封的護國法僧。

  你再牛,也絕不可能比得過天弘大師。

  在這擺出一副拽拽的樣子,給誰看呢?

  倒是旁邊的瞎子嘿嘿笑道:「小傢伙,他是聾啞僧。你問他話,他總得聽得見是不是?」

  我恍然大悟。

  原來人家不是不搭理我,而是聽不見,說不出。

  我順勢問道:「老先生怎麼稱呼?」

  那瞎子說:「我就叫瞎子啊。」

  我頓時無語。

  好吧,瞎子就瞎子。反正我也不在乎你叫什麼,我只在乎這場會議的主題到底是什麼。

  當下我說道:「瞎先生,這次會議到底要來多少人?」

  「還有,會議主題是什麼?咱們這麼多人,總不能都稀里糊塗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瞎子雙手一攤:「還別說,大家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

  他轉頭朝一位白袍院士說道:「我說老頭,你們這些搞研究的到底在鼓搗什麼玩意兒?一個個神神秘秘的。」

  那白袍院士不理他,依舊在自顧自的整理文件,檢查數據。

  反倒是我對瞎子驚訝至極。

  他不是瞎子嗎?

  怎麼一轉頭就能對準白袍院士的方向?

  他的眼眶裡面,可是連眼球都沒有的。

  白袍院士的態度很冷漠,縱然是瞎子問他,依舊充耳不聞,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

  忽然間,那位白袍院士在周圍環視一圈,說:「誰是張知穆?張知穆來了嗎?」

  我愣了一下,說:「我是。」

  那白袍院士說:「你剛從十萬大山回來?」

  「那邊情況怎樣?我說的是那場地震以後。」

  我飛快的說道:「老先生想問的是哪一方面?」

  那白袍院士停下操作筆記本,盯著我說:「所有方面!只要你覺得異常的地方,我全都想知道。」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的名字是:《十萬大山風水堪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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