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算是明白了袁正同為什麼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參加這次宴會。
他是想藉助這次宴會,來認識更多的有能量的大人物,試圖重新啟動狼窩村研究項目!
研究項目需要錢,需要中土第一科學院的授權,也需要有能力的人加入其中。
而這三個條件,只有在紅花樓里才能做到!
只可惜左非林一聽到狼窩村研究項目,毫不猶豫選擇了避讓。
或許在他看來,五年前的狼窩村實驗事故實在是太慘烈了。
沒人願意再摻和進去。
靈魂的奧秘雖然很吸引人,但其中的危險性也極高。
當初陳忠行院士多麼牛?不但得到了第一科學院的全力支持,還邀請了民間一批頂尖的夜行人配合實驗項目。
研究資金以幾十億計,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官方撥款。
但結果呢?
一場實驗事故,直接導致一百三十人死亡,靈魂湮滅,連做鬼的可能都沒有!
這件事說起來是機密,但是在紅花樓內部,基本上人人都知道。
畢竟陳忠行就是紅花樓的成員之一。
這件事過後,中土第一科學院直接下令封存了所有研究數據,並且禁止了一切關於靈魂方面的研究計劃。
沒有人知道當年的研究項目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中土第一科學院做出了封存研究資料,禁止一切靈魂研究的計劃。
要知道,實驗出事故死人,在探索科學和未知的道路上根本就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
以前因為做輻射實驗,還出過死亡上千人,影響幾十萬人的嚴重輻射泄露事故。
但那次的研究項目卻很快就被重新啟動了。
所以根本原因還是在靈魂研究這個大方向。
袁正同想要重啟狼窩村研究所,卻得不到第一科學院的支持。
他也是心高氣傲,又想讓自己的老師重新振作起來,這才想方設法的來到了紅花樓宴會,開始到處拉贊助。
我看了袁正同一眼,低聲說:「能來參加宴會的基本上都是人精。」
「你想忽悠他們重啟靈魂研究計劃,怕是千難萬難。」
袁正同激動的說:「怎麼能是忽悠呢?」
「狼窩村的靈魂研究所是一項極其偉大的研究!一旦成功,科學家將會解開靈魂的奧秘,到時候不管是夜行人還是科學技術上的進步,那都是劃時代的!」
「這是一項利國利民的研究項目!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為此出一份力!」
「五年前就算是發生過一場事故又如何?走在科學的道路上,哪裡有不死人的?」
「為了靈魂研究項目能夠成功,我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轉頭說道:「你知道那場事故,到底是什麼原因嗎?」
袁正同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認真的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成為科學進步的枷鎖!」
我笑了笑,說道:「你也不知道。」
「因為事故發生的時候你不在研究所里,不然的話你也會死。」
「但高層肯定知道,因為陳忠行院士會如實匯報。袁老哥,聽我一句勸,既然上面決定要停止靈魂研究計劃,肯定是因為這個研究項目有極大的危險性,或者說,有潛在的危險性。」
「大家都躲著你,說明大家都看的明白,這一點你還想不通嗎?」
「放棄吧!你只憑自己是沒辦法重啟狼窩村研究研究所的。」
說完之後,我已經邁步朝前面走去。
這裡的人每一個都是有大能量的,我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其中找一隊能進入十萬大山的人。
不管是救我哥,還是救宋君子,都需要這些人的恐怖能量。
哪成想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一個驚恐的尖叫:「你!你!你幹什麼!」
「你放開我!」
「先生!先生您在哪裡呢!」
我陡然轉身,心中一股怒氣瞬間升騰而起!
這是初一的聲音!
有人在欺負初一?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恰好看見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正抓著初一的手腕,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姑娘!我沒有惡意的,我就是想跟你認識一下。」
「我是津門馮家的夜行人,叫馮勝利,我爹外號叫馮閻王,也是津門第一夜行人。」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這話的時候滿是傲氣,很明顯是想通過自己的家世來震懾住初一。
但初一隻是一個會吃吃吃的小女屍,連津門在哪裡估計都不知道。
更別說什麼馮閻王了。
她只是一隻手抓著一根烤羊排,另一隻手被油頭粉面的馮勝利攥著,大叫的同時還不忘了啃一口羊排。
我陰沉著臉走過去,一腳就踹在馮勝利的大胯上。
馮勝利被我踹的登時一個趔趄,狼狽的後退兩步。
不成想那邊恰好就是巧克力噴泉,他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就跌倒在裡面,頓時全身都被融化的巧克力覆蓋。
他噗通噗通的掙扎了兩下,然後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摔一跤不打緊。
但關鍵問題是,他全身騷包的白西裝和精心梳理的頭髮,全都被黏糊糊的巧克力所覆蓋!
因為巧克力沾在身上太過光滑,他甚至還立足不穩,在巧克力噴泉池裡爬起來又跌倒了兩次!
我把初一拽在身後,這個小女屍還不忘了伸手又在桌子上抓起一根羊排,還在我身上蹭了蹭油膩膩的嘴。
這邊發生的事情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畢竟能參加這場宴會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都不會弄出失禮的事情。
但有人被一腳踹進了巧克力噴泉裡面,這就有點過分了。
這麼多人看著,面子可就丟光了。
馮勝利如同殺豬一般怒吼道:「你他娘的敢踹我?」
「我……我撕了你!」
他踉踉蹌蹌的從巧克力噴泉里走出來,想要抓著揍我。
結果我又是一腳,再次把他踢進了巧克力噴泉裡面。
這一下更慘,整個人都是趴著掉進去的。
再站起來的時候臉上,頭上,全都是粘稠的巧克力,連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這傢伙氣急敗壞,張牙舞爪的站起來,忽然間哀嚎一聲:「爹!」
「爹!你在哪裡!我被人打了!」
「嗚嗚……爹你在哪裡啊!」
聲音悽厲至極,聞者落淚。
如果是一個小朋友的話,還真就能引發共鳴,讓人覺得這個小孩子好可憐。
但是……
特麼的你一個三十來歲還油頭粉面的男人,張口哭,還喊爹過來幫忙。
你不要面子,你爹難道也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