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讓主子小心天仙教,說天仙教很有可能和喬修遠有關,還說天仙教能夠在甘州傳開,若是沒有當地官府的縱容,定然是發展不起來的。
所以王妃猜測也許靖王有謀反之心。
這些主子早就想到了,所以主子不是因為信上的內容而嘆氣。
而是為信上沒有其他的內容而嘆氣。
畢竟王妃除了正事以外,一點私事都沒寫。
「主子,也許王妃是怕您分心,這才什麼都沒寫的,不過王妃能給您寫這封信,足以說明心中對您的掛念。」
蕭策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能夠說到點子上了,也越來越能摸清主子和王妃之間的脈絡了。
沒曾想卻聽夜澤宇冷聲說道:「用你說麼,本王自然知道兮兒對本王的掛念!今晚你繼續盯著鄭翼和那個嫻兒!」
蕭策聞言,想要哭的心都有了。
他也是個熱血男兒,整天盯著鄭翼和那個嫻兒做那種事,他真的有些受不了,尤其是那個嫻兒還那般的會勾人…
「主子,屬下也只是見您嘆氣,想著安慰您才那麼說的,您怎麼能這麼對屬下呢!」
夜澤宇挑眉,「怎麼對你了?今晚天仙教應該就會有所行動,你若是怕死,就換個人去。」
經過前面的大柳村,便到達甘州地界了。
在鄭翼的強烈要求下,夜澤宇答應在大柳村休息一晚,第二日再整裝出發。
大柳村中一棵柳樹都無,不過周圍卻是綠樹環抱,簡單掃視了村中的環境一番,夜澤宇心中冷笑。
這樹林茂密的,藏上幾十人怕不在話下。
「把你們這好吃的都給本少爺端上來!在打幾桶熱水,本少爺要沐浴!」
鄭翼剛下馬車便對著大柳村的村民吩咐了起來,不過他的態度雖然傲慢,但出手卻是大方,直接扔出了兩錠銀子。
村民看到銀子,顯得很高興,蹲在地上將銀子撿起後,忙笑著說去準備。
而其他村民則是熱情地為夜澤宇一行人安排起了住處。
夜澤宇一行人不動聲色地看著大柳村的村民們在那忙前忙後的樣子,可心中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入夜,夜深人靜,三十幾個黑衣人從周圍的林子裡竄了出來。
然而剛進村,村中便燃起了火把,緊接著三十幾名黑衣人,便被夜澤宇的十幾名侍衛給圍了起來。
領頭的黑衣人大驚,看著站在遠處戴著面具的夜澤宇,拿著鋼刀的手,微微抖動了起來。
「你…你們怎麼沒事?!」
夜澤宇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微微抬手,圍在周圍的十幾名侍衛便瞬間有了動作,頃刻間的功夫,便將三十幾名黑衣人悉數殺光,一點要留活口的意思都沒有。
看著滿地的屍體,夜澤宇緩緩走到被綁住手腳堵住嘴的嫻兒身前。
火光照應在夜澤宇的烏金面具上,泛出詭異的光,高大的身軀投射下來的陰影,將嫻兒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嫻兒抬頭看著夜澤宇,嬌軀止不住的顫抖,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夜澤宇沒有彎腰,沒有伸手,而是直接用腳將堵在嫻兒口中的破布踢掉。
這一踢,直接踢掉了嫻兒的兩顆門牙,鮮血留了嫻兒滿臉,模樣看起來狼狽至極,絲毫不見了剛剛楚楚可憐之感。
「啊!…」
一旁同樣被綁著手腳,堵住嘴的鄭翼,看到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嫻兒,嚇得渾身顫抖,隱隱有些尿意。
夜澤宇這個煞星,真的是太恐怖了!
收拾完嫻兒後,夜澤宇不會來收拾他吧…
「唔!嗚嗚!…」
鄭翼跪在地上拼命搖頭,努力嗚咽著,想要求夜澤宇放過他。
可他這番舉動,卻讓夜澤宇身上的冷氣更濃了幾分。
「你若是不想死,最好給本王老實點。」
鄭翼聽到這話,當即嚇成了鵪鶉,不敢再發出一絲一毫的動靜。
嫻兒逐漸從疼痛中緩了過來,抬頭看向夜澤宇,恨聲說道:「夜澤宇,你殺了我吧!你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她算是看出來了,也許死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最好的下場。
卻聽夜澤宇冷聲說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你可知綠礬油?」
夜澤宇的話音剛落,蕭策便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打開木塞的瞬間,一股刺鼻的氣味從中散出。
正在嫻兒疑惑之際,蕭策傾倒小瓷瓶,一滴綠礬油滴到了嫻兒的手上,讓嫻兒再次發出悽厲的叫聲。
「啊!…」
夜澤宇眸光平靜,幽幽說道:「都說手是女子的第二張臉,若是這綠礬油滴在臉上,你可知會如何?」
「白夢瑩你聽說過吧?她與安陽侯府的恩怨想來你也是聽說過的吧。那你可知喬修遠是如何對待她的嗎?」
「喬修遠把白夢瑩從刑部大牢中救了出來,用燒紅的鐵面具烙在了她的臉上,然後將人扔到了京中東市的暗巷中,做起了暗娼,只需要一文錢,便可與昔日高高在上的長樂郡主共度春宵。」
「不過每日只讓白夢瑩接待十人,卻是有些少了。」
「想來安陽侯此番安排,是想要長期經營這門生意,生怕白夢瑩累到。」
「不得不說,安陽侯想得還真是周到得很呢。」
夜澤宇說得平靜,可卻讓嫻兒的心中,起了驚濤駭浪。
「…這一切都是白夢瑩咎由自取!」
嫻兒恨聲說著,隨即便想低頭去吃地上的石頭,準備吞石自盡。
可剛有了動作,便被夜澤宇又踢了一腳。
這一腳也是毫不留情,讓嫻兒再次痛呼出聲。
「本王說了,想死,沒什麼容易!」
「不過你若是能夠老實交代一切,本王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不然白夢瑩就是你的下場!」
「畢竟論起折磨人,本王不如安陽侯,得向安陽侯好好學習一番才是!」
見嫻兒死死地咬著唇,依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夜澤宇嗤笑出聲:「嗤!你以為喬修遠拿你當人了?你信不信,如今你們的計劃失敗,最想你死的人不是本王,而是喬修遠!」
嫻兒聞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夜澤宇。
夜澤宇居然知道她是侯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