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別院來客

  沈越呵呵笑出聲來,她不去,那可不行。在回府之前,他一定會讓她去那裡感受一下,因為,他很想知道,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和她一起,在溫暖的水中。

  哎,他有些墮落了。

  的確不該這個時候想這些,眼前這些飯菜,都讓他索然無味了。

  羅景寧更是不知道,她到底吃了什麼,她真怕他獸性大發。因為之前兩個人鬧彆扭,後來又來了月事,他們許久沒有親近了。

  昨夜她半推半就,總算是允了他一回。可是,現在看來,他是餓了太久了,那一回就像是開胃菜,完全把他的胃口勾起來了。

  今天他就像只春天的公貓,到處發情,她有點招架不住了。頂著那張清冷俊逸的臉,他怎麼好意思成天想這些事情呢?

  不過,午後,沈越就沒空想了。因為,飛鸞莊來了一撥又一撥的客人,簡直是把這裡當成大街上的商鋪了。

  先是顧孟楷帶著顧寶笙登門拜訪,過了不久范景休又帶著范貞儀上門作客,最後柳明珠居然帶著沈婧也一起來了。

  他恨得牙根痒痒,難道他們不知道,他一點都不歡迎他們嗎?

  顧孟楷可不管他難看的臉色,說實在,他為的就是飛鸞莊裡的溫泉。六峰山腳下,有溫泉的莊子可不多,全都讓皇家人占去了。

  他們顧家那個溫泉又小,水質又不好,他可不喜歡,還是飛鸞莊上的湯池最好。這幾年沈越不在京城,他倒是不好意思上門,如今他回來了,主人在家,他當然就能堂而皇之過來泡溫泉了。

  和他有同樣心思的,就是范貞儀。

  小時候她來這裡的次數不少,飛鸞莊的溫泉她自然享受過。如今長大了,真是機會難尋,好不容易遇到沈越帶著夫人過來,她就央求范景休帶著她過了蹭一蹭。

  她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明年秋天就要出嫁了。以後這飛鸞莊,更是難有藉口登門了,這次她必須再來享受一次。

  范景休和顧孟楷是沈越的好友,看望好友哪裡還需要理由?至於柳明珠,她帶著沈婧呢,沈婧來到六峰山下,特地過來給哥嫂問安,沒問題啊。

  柳明珠病了一場,更顯苗條了。她笑得溫婉,仿佛之前鬧的事情已經煙消雲散了一般:「阿越,飛魚閣旁邊的橙子熟了嗎?」

  顧寶笙馬上附和道:「去年我在你那裡,還嘗到那橙子的味道,真是清甜爽口。我記得,每年飛鸞莊上的橙子,都會送一些到你們家,算算時間,正好是吃橙子的季節了。」

  沈越微微一愣,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莊子上的事情,他幾乎不管。

  「現在莊子上的一切,已經歸我夫人管理了,幾位若是想要吃橙子,還要問過我夫人。」

  他十分自然把這些話說了出來,顧孟楷差點下巴都驚掉了。

  不過幾個橙子的事情,他有必要做出一副懼內的樣子嗎?雖然這樣的沈越,很沒用男子氣概,但是他總覺得,他是故意的,顯擺他和他的夫人感情好?

  羅景寧看著他,開心地笑了,笑得比蜜還甜。

  「來者是客,夫君就不要小氣了。」

  沈越報以微笑,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很是寵溺地說:「你做主就好。」

  旁邊的人,感覺有點被閃瞎了眼。顧孟楷酸溜溜地說:「成了親的男人,感覺好酸。對不對,景休?」

  范景休冷淡地回一句:「有些人沒成親的時候,就挺酸的,比如你。」

  既然都是衝著溫泉湯來的,羅景寧也不耽誤時間,馬上安排幾人分開泡湯了。做完這些,她回頭看了沈越一眼,發現他情緒不高,便問:「你怎麼了?」

  她還能不知道?

  他這一趟和她出來,明明是為了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如今來了那麼多的人,感覺計劃全都被打亂了。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沒心沒肺。」

  羅景寧想了想,有了一個主意,她笑得眉眼彎彎:「別急,等我們把事情打點好了,你帶我出去玩吧,讓他們在莊子上自娛自樂就行。」

  真是個好主意,沈越馬上把別院的管事喊過來,吩咐他如何招呼客人,便安排人手,準備帶著羅景寧出門了。

  六峰山他打小就來,別說這會是冬天,就是雨天,他也能找到樂子。他們夫妻高興了,管事只覺得,壓力非常大,哪有客人沒離開主人先出門的道理。

  他該怎麼解釋啊!

  沈越才不管,一群不請自來的客人,他好心招呼著就不錯了。備好了馬車,他鑽到馬車裡,喝了一杯熱茶,羅景寧問:「現在高興了嗎?」

  他當然高興了。若是換了旁人,礙於禮節,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沒想到,羅景寧和他一樣,都有點反骨的性格,這種感覺,說不出的熨帖。

  他摟著她,從車窗開著外頭的景色:「開心,你把我放在心上,我怎麼能不開心。」

  羅景寧佯裝嘆氣:「說不定過兩天,京城又會多了一個談資:沈家三爺夫妻,一點賓客之禮都不懂。若是母親責問我,你可要頂上。」

  他輕笑出聲,在她耳邊呢喃道:「那是自然,本來這就是為夫的錯。」

  羅景寧只覺得耳根酥麻,忍不住瑟縮一下:「你別靠那麼近。」

  沈越可不理會她的抗議,他已經俯身下來,吻上了他的唇。今天有好幾次,他都想這麼做了。

  如今在馬車裡,他可不會再壓抑自己了。

  羅景寧如何是他的對手?

  馬車走得非常平穩,羅景寧卻覺得很顛簸,讓她頭暈目眩。沈越把她摟得好緊,傾身在她修長潔白的脖頸之間,落下了無數的熱吻,她軟得一塌糊塗。

  她咬著唇,低聲求饒:「你別……留……了印子。」

  沈越的手已經在她的衣襟裡面,他用力握了一下,她差點就呻吟出來。他一邊親著她一邊道:「冬天衣服厚,有印子也無礙。」

  渾蛋,他想得還真周全。

  沒有機會抗議,他又重新覆上她的唇,把她的話都全部吃進去了。

  馬車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停下來了。

  「爺,六安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