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親近

  裴辭……裴玄瑾。Google搜索

  盛寶齡薄唇緊抿,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自己如今,真的是完全被裴辭的皮囊所迷惑了?

  盛寶齡想得太多,以至於走神,連裴辭喚了她兩聲,都始終沒有應聲。

  裴辭眉頭輕輕蹙了蹙,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帶著微微的香味,在盛寶齡鼻尖縈繞。

  香氣怡人,一下子便將盛寶齡從思緒中抽離,見裴辭離得極近,近到她只需要稍稍向前一些,便能親到他的臉龐。

  她沒來由的臉一熱,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躲開裴辭,可心神不寧,她這一後退,步子一踉蹌,整個身子直接往後倒去,驚呼一聲。

  裴辭眼快手更快,一隻手下意識伸向前抓住了那隻白皙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勾住那纖細的小腰,將原本便要往後栽去的人攬了回來,抱在懷中,幽香抱了個滿懷。

  盛寶齡還沒從這股子心慌與驚嚇緩過神來,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裴辭的領子,小口小口的喘息。

  裴辭平淡的神情,在盛寶齡往後栽去的那一刻,分崩離析,眼底滿是擔憂,直到人好好的攬在懷中,有了幾分真實感時,那顆因為驚慌而胡亂跳動的心,才逐漸平穩下來。

  此時,窗外頭的裴婉眼睛都瞪直了,手裡頭的帕子都快被她抓爛了!

  一旁什麼也瞧不見的侍女感到莫名,好奇,又不敢好奇,根本不知道她家大姑娘這究竟是怎麼了,怎的這副反應,活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似的。

  可這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鬼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屋中的兩人誰也沒有先鬆開,等到盛寶齡緩過神來時,那顆身體裡因為驚嚇而瘋狂跳動的心,卻始終沒有恢復原來的樣子,裡頭好似有頭鹿,在四處亂撞,毫無徵兆可言。

  鼻尖處滿是裴辭平日裡慣用的香味,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每一次吸氣,都是他獨有的味道。

  盛寶齡的心越跳越快,以至於根本無法再平靜下來。

  心悅的女子就在懷裡,沒有任何人的心是能毫無波瀾的,裴辭克制著不讓自己出現什麼異樣,抬起原本摟著她腰的手,久久不敢落下,柔弱無骨,溫軟而香。

  便是每日吃上幾口,都不會膩味。

  他儘量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好讓自己看上去如平常那般。

  可盛寶齡本就意識到了她對裴辭或許有些不算清白的心思,還未想清楚,而這會兒就突然就這麼抱到了一起,心裡豈能一點波動都沒有。

  她抬起頭,想同裴辭說聲謝,又離開了些,可就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溫軟的唇瓣卻驀地貼上了另一片柔軟……

  與他的手不同,他的唇瓣溫溫軟軟,觸感極好。

  盛寶齡臉「騰」的一下紅了,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根,整個人好似熟透了一般。

  裴辭整個身子都僵住了,根本沒有料到會有這般情況發生,方才努力克制下的慌亂,這一刻,全都崩了。

  呼吸在這瞬間停滯了,根本不敢有什麼反應,唯恐動一動,大聲呼氣,便會驚擾了這曾經在夢裡想過無數回又無法成真的場景。

  更怕驚了眼前,懷中之人。

  裴辭恍若木頭柱子一般,一動也不動。

  盛寶齡隱隱能聽見一道慌亂的心跳聲,可她分不清,這究竟是裴辭的心跳聲,還是自己的。

  而此時,外頭的裴婉,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夠只是用震驚來形容了,她手上的帕子在這一瞬間被扯碎,一旁的侍女怔了怔,想要往旁邊挪兩步,看看大姑娘究竟是看見了什麼,才這般震驚,以至於連帕子都扯碎了。

  可就在她剛抬起步子的那一瞬間,卻被旁邊的裴婉一把拉住,強硬帶走,步子雜亂無章,匆匆的離開了香房附近,好幾次都險些絆倒。

  裴婉看起來,真的像撞見了鬼。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都抱到了一塊,還親到了一塊,這距離往一間屋裡頭住,往一張床塌上躺,還會遠嗎?

  而此時,香房中的兩人,根本不知道,裴婉的這一番心理,兩人誰也不敢動,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不敢動,還是不想動。

  盛寶齡的大腦一片空白,等到她終於反應過來要推開裴辭的時候,裴辭卻已經先一步,用手將她從他懷裡拉開,扶著站穩。

  原本貼在一起的唇瓣,也稍稍分開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臉頰上,盛寶齡的臉色紅一片,若是此時蒹葭等人在旁邊,怕是要看傻眼了。

  平日裡一副冷清嚴肅模樣的太后,這會兒竟然在裴辭面前紅了臉,好似那鮮艷的紅果子,瞧著便可口,讓人想要上前咬兩口。

  裴辭喉結滾動,嗓音喑啞,「抱歉。」

  盛寶齡殷紅的唇瓣抿了抿,而後又意識到方才才親了,這會兒自己這般,落在裴辭眼裡,豈不是在回味?

  她表情僵了一下,隨即道,「該是我道歉才是,方才沒站穩,又唐突了……」

  話說到嘴邊,她又在想,裴辭至今未成親,身邊又沒有什麼紅粉知己,府中又沒有什麼侍妾,該不會今日她這一碰,於他而言,是頭一回?

  她不由打量著裴辭,從他的眼睛到鼻子嘴,最後再從微微泛紅的耳尖留意到他滾動的喉結最後埋進衣領中。

  方才她的手有些用力,所以這會兒的裴辭衣衫,其實是不算多整齊的,這一眼瞧過去,好似被什麼人調戲了一般。

  盛寶齡莫名有一種自己是個惡霸,在強搶良家民男,民男不從,她便採用強硬手段。

  她低咳一聲,轉過身去,以此示意裴辭整理衣裳,「衣服……」

  裴辭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隨後冷白的指尖慢條斯理的扯了扯領子,別好了衣裳,像是為了擺脫這會兒這種尷尬的氣氛,隨口問,「方才走神,在想什麼?」

  豈料,他這麼一問,盛寶齡臉更熱了……

  方才走神,在想什麼?

  難道對著裴辭,當朝左相,她堂堂太后,能說,她在肖想自己的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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