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婚1

  這日,汴京城中熱鬧,只因,那位才名滿天下的裴丞相,終於要娶親了!

  只是娶的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卻是不知,只知來頭甚大,有盛府等幾家京中勛貴給貼嫁妝,聽聞當日更有聖上出宮親自坐鎮。Google搜索

  多少人慾窺探這新娘子的真容,卻都無功而返。

  這新娘子的身份越像一個謎團,便越是勾起人的好奇心。

  皇城熱鬧,十里紅妝,裴府的親事,排場便是大。

  而只有少部分人知曉,這齣嫁之人,究竟是誰。

  城中暫住的屋子裡,四處張燈結彩掛紅綢,盛寶黛滿臉喜氣,同裴婉勾肩搭背的往屋子裡頭走去。

  「從前可真沒想著,今後咱還能成一家人。」裴婉臉上掛著笑。

  盛寶黛也跟著笑,「可不是麼,大姐姐同裴大人這藏的可太深了!」

  這知曉的,可還真沒幾個人。

  提及這事,裴婉倒是有些小得意,「我可早就知道了,不過就是以為,同兄長交好的,是盛朗。」

  現如今提起這事,她倒是還有些想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些什麼呢,竟然會覺得,兄長同盛朗有些個什麼的。

  裴婉搖搖頭,好笑的笑了起來。

  盛寶黛愣了一下,「盛朗?」

  細想了一番,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倒是能想,這若是讓裴大人知曉了,可得訓你一番了。」

  這想的,實在是些荒唐。

  裴大人雖生得實在好看,可瞧著,也不像是會喜歡男子之人。

  也不知道裴婉這當妹子的,當時是怎麼做的心理建設。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屋子裡,此時,屋子裡頭,丫鬟嬤嬤們忙前忙後,蒹葭正在給盛寶齡上妝。

  一身紅綠色嫁衣的盛寶齡,今日看起來比平日都要更有氣色,眉眼間都蓋不住喜意。

  蒹葭忍不住感嘆,「姑娘過了今日,可就是同裴大人是夫妻了。」

  「這細想起來,在宮裡頭一次見裴大人時,姑娘那會兒好似便挪不開眼呢,還讓裴大人要保重身子呢,姑娘莫不是那時便已經對裴大人上了心?」

  此話一出,便是盛寶黛和裴婉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盛寶齡看著鏡中的自己,這不是她第一次穿嫁衣,只是這一次,卻是嫁給所愛之人,真正成為一位妻子。

  便是她自己,心裡也不免有許多感嘆。

  而面對蒹葭的話,倒是半點也不害羞,「他生得那般好看,我若是挪開眼,不多瞧上幾眼,豈不是可惜?」

  笑聲輕靈,盛寶黛驚嘆於阿姐的直言率真。

  裴婉在琢磨著,怎麼拿這事兒去同兄長換些好處,這凡是同未來嫂子有關的,兄長可是半點不放過。

  一旁的默嬤嬤也忍不住笑了幾聲,「好了,時辰快到了,幾位姑娘快些回去,可莫要誤了吉時。」

  話聲剛落下,外頭便傳來了鞭炮聲,敲鑼打鼓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人人臉上都掛著喜氣,今個兒可是裴府的好日子。

  街坊百姓都圍著,都想瞧瞧,這新娘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盛鞏背著盛寶齡,從屋子,快走到了府門口,這才依依不捨的放了下來。

  分明是兄長,理應將新娘子親手交給未來的妹夫,可又礙於盛寶齡的身份不能為外人所知,此刻,也只能如此。

  盛鞏的這心裡頭,實在不是滋味,可看著妹妹出嫁,這一次卻是嫁給她所愛之人,這又忍不住為她高興,紅了眼眶。

  「兄長便只能先送你到這,你只管往外走,兄長一直在你身後。」

  聽著盛鞏所言,盛寶齡的眼眶也微微有些濕潤,她點了點頭,攥緊了手中的團扇,往外走去。

  每一步都顯得這段路格外漫長,可她知道,她在向那人走去,所以這段路再長,卻也不及他等自己一輩子那般漫長且孤寂。

  裴辭一身紅衣,整個人氣色看上去便與從前不同,原本身上那股子常人不易靠近的氣息,再看見盛寶齡向自己走來時,煙消雲散,一雙眼睛裡,不自覺的盛滿了柔情蜜意。

  看著這一幕,人群中的有些人,心裡也稍稍放心了。

  裴辭緩緩伸出手,遞向盛寶齡。

  那隻手,依舊如盛寶齡所熟悉的那般,只是與從前都不相同。

  裴辭曾向她遞過無數次手,而每一次的原因都大不相同,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令人心尖顫動。

  等到盛寶齡將手搭在裴辭的手上時,指尖稍稍落在了他手腕骨處的佛珠上,好似過了一輩子那般漫長。

  她微微怔了征,旁側的裴辭察覺到了盛寶齡的異常,低聲問,「怎麼了?」

  盛寶齡笑笑搖頭,「沒。」

  裴辭緩緩握緊了盛寶齡的手,扶著她上了花轎。

  有百姓驚詫於,這裴家這般大戶人家,怎麼這些成婚上的規矩卻不怎麼看重?

  也有人羨慕著這新娘子,排場這般大,可見裴家有多看重這新婦。

  這裴大人又有多看重自己這位新娘子。

  也有不少世家千金眼紅,要早知這裴大人不短命,早些時候便該定下這頂好的夫婿,看現在,可真是沒地兒後悔。

  而這議論間,不免讓人想到了之前進宮的金家女。

  聽聞這金家女一開始定的是裴家,後來嫌裴辭短命,又轉向樓家,最後又進了宮,做了妃子。

  這舒坦日子沒過幾天呢,那龍椅上便換了人,聽聞如今是瘋了。

  倒是這裴家,如今娶了新婦,富貴依舊。

  再看那樓家,雖說出了事,可樓尚前些時候,春闈高中,現如今,一人撐起全家門楣。

  這金家女,到底不是個享福的命,落了一個瘋了的下場。

  這不是叫人唏噓不已。

  迎親的儀仗隊往裴府的方向去,轎子裡頭,盛寶齡目不斜視,只是看著眼前的轎門掛著的布,卻好似能透過這塊布,看見轎子前方,坐於高馬之上的身影。

  她終於在這一日,嫁給了所愛之人,成為他的妻。

  轎子外,裴辭的氣色比任何時候看上去都要好,只因他的臉上,掛著笑,旁人看著,都險些忘了挪步。

  這素來板著一張臉大的裴大人,原來笑時,竟是這般模樣。

  可見,對這位新娘子,有多心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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