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好似還沒娘娘穩重呢

  蒹葭生怕盛寶齡再多想下去,怕是連這眼前的這些可口的果子都吃不下去了,急忙道,「娘娘若是想知道,明日將裴大人招來,問一問便知道二公子去裴府做什麼了呀。Google搜索」

  想知道,可不簡單?

  盛寶齡卻道,「裴辭近來忙著調查范員的事,這牽扯出來的人可不少,如何有空到這來嘮。」

  可細想一番,又確實好些日子沒見裴辭了,自那日回宮後,就沒見到了。

  倒是有些許想了。

  蒹葭卻道,「這事兒到後頭還是要娘娘來知曉定奪,可不如現在就將裴大人找來,了解一番,今後也好清楚一些,好辦一些。」

  蒹葭的這種勸法,無異於是最有用的。

  可事實上,她的想法是,小皇帝太過可怕,顯然與娘娘不是一條路,指不定將來權勢掌握於手中,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她們娘娘。

  娘娘總歸是要有些別的勢力在手的才行,這裴大人說什麼,都是輔佐大臣其中的一位,在朝中也都是說得上話的一位。

  對娘娘百利而無一倒也不是沒有害處。

  只是同益處相較,這害處倒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如此,自然要讓娘娘同裴大人多多往來才行,可莫要生疏了。

  蒹葭想的這些,都是她自己心裡頭想著的,誰也都沒有告訴,唯恐說了,會招來不必要大的麻煩。

  可謂是盛寶齡身邊最細心的一個了。

  而她的這番說辭,也確實是動搖了盛寶齡的心了。

  猶豫了片刻,她便應下了,命人明日一早便去傳話,將裴辭找來,便說是有政事相商。

  次日,裴辭剛從金殿離開,便被慈寧殿傳話的內侍請走了,連身邊的同僚想要說上一兩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說是太后有要事相商,裴辭自然拒絕不得。

  可事實上,縱使沒有要事相商,他也根本不會拒絕。

  自從盛朗回京,盛寶齡不出宮後,他便再沒了機會在外頭見到盛寶齡,不知不覺,迥然已經這般久了。

  到慈寧殿時,盛寶齡已經等候多時。

  茶點什麼的,都擺上了,樣式倒也不算多,普普通通幾樣。

  想來是她去了一趟南方,見了那些宅民,心境也有了變化,這用膳什麼的,也都從簡了。

  裴辭眼睛觀察到的這些,心裡想到的這些,也確確實實全都說中了盛寶齡的心裡想法。

  裴辭半晌後道,「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聽見熟悉的聲音,看見熟悉的身影面容,盛寶齡無意識的彎了彎嘴角,「裴相不必多禮,今日是有事尋你,快些坐下。」

  裴辭這才坐下。

  一旁的宮人已經都退出了慈寧殿,這會兒只留下蒹葭和秋衣二人在殿中伺候。

  這一來,是蒹葭為防止被旁人所察覺而做的防備。

  二來也是為了讓這兩人不被旁人打擾。

  故而做的安排。

  本來蒹葭想的是,就自己在旁伺候就行了,自己是個有眼力見的人,可秋衣卻要留下,說辭是,兩人,她一個人伺候不來。

  這死心眼,蒹葭也奈何不來,只能任秋衣留下來伺候了。

  只是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盛這會兒竟然親自燒茶!

  裴辭瞳孔微微一縮,片刻後才恢復如常。

  秋衣整個人都愣在當場了,她怎麼覺得太后娘娘對裴大人,有些不太對勁?

  可一想到先前,她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猜測,最後被娘娘責罰了一番的事,就在心裡暗自告訴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不能胡亂揣測。

  娘娘同裴大人之間,便是尋常君臣往來。

  不會有什麼別的了。

  她不停的在心裡這樣子對自己說,好讓自己的眼睛看什麼都能夠純粹一些,以至於盛寶齡燒好了茶,卻無人上前去端。

  好在蒹葭反應迅速,上前,接過那盞茶,穩穩的放到了裴辭的眼前,落在他手邊的位置。

  太后娘娘親手燒的茶,可不得多喝兩口?

  便是小皇帝,都不曾有這待遇。

  便是先帝,也是不曾喝過的。

  裴辭,倒真是這第一個人。

  於是,蒹葭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沒有錯的,這兩人之間,就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這種關係,娘娘若能好好把握,將來里外有人,後路都備好了,又有什麼路不能走?

  蒹葭想得長遠,這是秋衣所沒有的。

  盛寶玲根本不知道,只是心血來潮給裴辭煮了一盞茶,著眼前的幾人,卻都挨個兒滿心情緒理不清。

  尤其是裴辭,垂眸看著手邊的茶盞,半晌都沒有拿起來喝,原因是不捨得。

  可落在盛寶齡眼裡,卻成了裴辭不敢喝。

  她殷紅的唇瓣微微一抿,目光開始落在裴辭身上,臉上,片刻不曾移動,心想,難道裴辭不敢喝?

  怕裡頭下了東西,故而不敢喝,還是自己嚇到了他,故而不敢喝?

  還是以為裡頭下了什麼藥,擔心一命嗚呼,可他不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死不死嗎?

  盛寶齡眼睛微微一眯,想看看裴辭到底在想什麼。

  半晌,裴辭才緩緩動了一下那茶盞,好似想通了,故而端起來,抿了一口,便再度放下了。

  盛寶齡眉梢一挑,也不在意其它,問,「可是茶水不合胃口?」

  她這麼一問,殿中的另外兩人,便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裴辭,也都好奇著,裴辭會說些什麼。

  盛寶齡唇角微微勾起,泛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有些明媚,看得裴辭眼前一晃,心神頓時有些亂。

  神女一笑,百媚生。

  便是百花在此時七七綻放,恐怕也都不過如此了。

  以至於他愣了一小會,驚覺失神後,才垂下了一些視線,「合胃口。」

  說著,他又端起茶盞,繼續抿了兩口。

  盛寶齡唇邊得笑意便愈發燦爛。

  一旁得蒹葭有些想笑,怎麼覺得這裴大人好似什麼也不懂,被娘娘這麼問上兩句,就羞上了,怎麼說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比娘娘年長了好些好些。

  瞧著,好似還沒娘娘穩重呢。

  而另外一旁的秋衣,明明從前察覺得比誰都快,可這會兒,眼前都擺上實證了,就差按著她的腦袋告訴她了。

  可她卻是不敢想,也不敢相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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