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回京

  讓人意外的是,回京的一路上,卻沒有遇上什麼像來時那般的暗殺,這不免讓人感到意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路上,盛寶齡裴辭一行人,一直都持著極高的警惕性,可刺客卻始終沒有出現,過於平順的路,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兩人誰都不覺得小皇帝會在幾次暗殺失敗後就善罷甘休。

  更何況,他們還帶回了平樂侯,平樂侯若出事,小皇帝和朝中一些要員乾的那些個醃漬事就都掩藏不住了。

  如此,這些人怎麼可能會讓平樂侯被押往京城。

  盛寶齡唇瓣緊抿,將手裡攥著的帘子放下,若是自己,便會派人沿路埋伏,在路上便要了平樂侯的命,只有死人可信,以絕後患。

  可這些人都沒有?

  這般平靜到,讓人心中困惑,又沒辦法放鬆警惕心。

  一直到回到京城,尚未進城門,大理寺的人便前來,擋住了去路,直言奉了官家的命令,前來接手平樂侯范員。

  范員身上牽涉到的相關人太多,裴辭自然不可能將范員交給大理寺。

  雙方僵持在城門口,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大理寺的人為難的看向裴辭,「裴大人,小的們也是領了上頭的命令,又是官家之命,前來接手,還請大人莫要為難我等。」

  裴辭薄唇抿著,並非言語,倒是旁邊的離生,冷聲呵斥,「既是官家之命,可有聖旨,若無聖旨,可有手諭,手諭何在?」

  此時,盛寶齡也算是清楚,小皇帝這是暗的不行,準備明著來。

  這般光明正大的將范員要走,至於是死是活,全然在他的一念之間。

  這時候的范員,怕是於小皇帝而言,分量還不夠重。

  如此,范員落在小皇帝手裡,也只是死路一條。

  大理寺一眾人等,頓時為難,哪裡有什麼聖旨,就是說官家之命,也是上頭說的,說是口諭,若是今日不將范員押走,便是失職。

  盛寶齡看向裴辭,只見裴辭冷聲,「既無聖旨,也無手諭,恕本官不能交人。」

  裴辭此話一出,雙面場面更加僵持。

  離生呵斥,「還不快讓開,耽誤了我們大人回宮述職,你們擔待得起嗎!?」

  在外頭的時候,一向話少,有時甚至於讓旁人察覺不到的離生,這會兒卻是氣勢十足。

  單單一人,便將眼前的幾人震住了。

  目睹了這一幕的盛寶齡眉梢微佻,看來這個話少好忽悠的小侍衛,還是裴辭身邊的好手,能解決好些麻煩。

  大理寺的人再不敢阻攔,說白了,眼前這人是裴辭,當朝丞相,又是太后眼前的紅人,便是他們大理寺卿都不敢得罪,他們這些小哈囉又豈敢上前尋什麼不快。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范員被裴辭的人帶走。

  而此時,就在裴辭一行人進城的時候,一處密閉的雅間,樓太師等人卻是急了!

  這范員落入裴辭的手裡,那邊等同於落入太后的手裡!

  這可如何是好。

  樓太師早在先前便已經進宮過,可小皇帝的態度卻很平常,對范員一事不甚在意,自覺天子,無人能危及自己,實在荒唐。

  小皇帝這般態度,再次讓樓太帥一眾效忠於小皇帝的朝臣寒了心。

  而事實上,小皇帝確實對此並不在意。

  他是天子,這天下都是自己的,取之而用,又如何?

  那范員縱使怎麼說,也純屬構陷,屆時賜死便是。

  於他而言,沒有半分影響。

  可到底是在高位上太久,年紀又小,想的好些,都太過想當然。

  便是這般心思,如今才給了裴辭算計的機會。

  就在裴辭入宮述職後,盛寶齡也同時與蒹葭換了回來,蒹葭和秋衣將之前小皇帝來過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包括小皇帝發現了蒹葭是假的這件事,那種瀕臨死的恐懼,至今她們想起來還會後怕。

  盛寶齡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來小皇帝藏得夠深。

  分明知道這些事,卻又一件一件的不提,就在背後看著。

  自己這一趟跟著裴辭南下,自然是不能夠瞞住誰,可好在,擒了一個范員,就看看能折斷小皇帝多少根骨頭。

  蒹葭眉目間有擔憂,害怕,「娘娘,奴婢今後可不敢再扮您了,連靜王殿下都看出來了。」

  盛寶齡微怔,靜王?

  「靜王也來過?」

  蒹葭和秋衣點點頭,「來過,若非靜王殿下出現,將官家帶走了,只怕奴婢等人,今日就見不到娘娘了。」

  兩人又再度靜王來過的前前後後的事又講了一遍,便是從那些個細枝末節中發現的,自己大概在靜王面前露餡了,

  只是,怎麼都不知道,分明自己已經扮得那般相像,究竟靜王和小皇帝,是怎麼發現的。

  這一點,蒹葭始終想不明白。

  聞言,盛寶齡薄唇緊抿,靜王若是發現了,勢必會尋人查自己的行蹤,自己與裴辭南下一事,終究是誰也瞞不住。

  不過,只待平樂侯的事情發酵,這汴京城便該亂上一亂,這風氣,也能改改了。

  靜王正直為人的性子,真心相待朝臣,天下百姓,是小皇帝如何都比不上的。

  這般一想,盛寶齡倒也沒太將這事放在心上。

  只是這次南下,讓她想明白了一些事,待一切塵埃落定,何去何從。

  這汴京城的富貴養人,這宮裡頭的太后一手掌權,風光無限,只可惜卻都不是她想要的。

  大約是這次南下,讓她發現,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先帝曾言,若是有一天,不願再在這高牆裡頭待著了,便隨心而做。

  那時,她還不能夠明白先帝的意思,這會兒卻是全明白了。

  也好似明白了,先帝走前的那番有關裴辭的話。

  先帝既選定了太子,自然不會顧忌到素來不受寵的靜王,裴辭自然便不是他為靜王安排的後路。

  是她從前誤解了。

  如今再倒回去細想,那一番話和神情,還有那些叮囑,都證明,裴辭分明就是先帝為自己安排的後路。

  想明白這一點,盛寶齡心裡頓時有些暖意。

  先帝到走前,都在為自己打算。

  不是父親,卻勝似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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