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棠比誰都了解南宮夭夭。
雖然性子大大咧咧,實則重情重義,不可能一聲不吭就失蹤。
可她出不去冷宮,只能托樓似夜去打聽。
得到的消息是,南宮夭夭被囚禁了。
再不久之後,她就得到了南宮夭夭的死訊。
她最好的朋友死了。
一想到那個囚禁她的男人,黎紅棠心口怒火噴涌。
「夭夭,你可認識燕王世子?」
南宮夭夭眼神倏然一暗,似乎有些牴觸這個名字。
猶豫半晌,咬著唇支支吾吾。
「他是我師兄。」
既然是師兄,那必然是三年前剛入谷就認識了!
黎紅棠心頭一緊,試探著問。
「你和他關係如何?」
南宮夭夭神情黯然,下意識抬手在肚子上撫了一下,眼底哀傷一閃而逝。
「一時說不清,咱們不要再提他了,反正以後也是老死不相往來。」
黎紅棠又怎麼可能放心。
若真能老死不相往來倒也罷了,可她會被囚禁的啊,燕王世子多少有點瘋。
也不知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看到南宮夭夭十分牴觸這個話題,又蔫噠噠的有些可憐,也不再逼她。
「嗯,不說了,但你要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南宮夭夭表情迅速恢復如初,仿佛剛才的悲傷不曾存在過。
「棠棠,我偷了不少老頭子的寶貝,親手給你做了個防身的武器,就當是你的新婚禮物吧。
明明說好要一起成親,一起生娃,可你都成親幾個月了,我才回來。
算了,趕不上這一茬,那就等你生崽兒吧,我一定在身邊守著。」
「生崽兒啊……那可能要等好幾年,又或許永遠不會有……」
「……沒事,我陪著你……我也不會要孩子了……」
兩人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無憂無慮的日子,躺在一處,有說不完的話。
可她們心知肚明,誰也回不去了。
一直到晚上,黎紅棠才把南宮夭夭送走,然後回了國公府。
用晚膳的時候,聽說徐軟被送走了。
黎紅棠心裡暗自開心,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她要扮演溫柔大度的少夫人。
看到兩隻埋頭乾飯的乖乖崽兒,突然開口問他們對異術是否感興趣。
當她被十二天乾的本事驚艷的時候,心裡就冒出個想法。
若黎翡和樓樺拜他們為師,學個幾年,豈不是天下無敵?
就再也沒人能傷到他倆了吧。
不等兩隻崽崽兒開口,樓似夜先看向她。
「你想讓他倆學習異術?」
黎紅棠被一大兩小灼熱的目光盯著,淡定地解釋。
「嗯,雖然肥肥和樺兒還小,但多學點異術傍身總是好的。
咱倆這身份,暗中不知多少人盯著,就算保護的再好,也總有疏漏的時候。
與其這樣,不如讓自身強大,這樣,誰也不能輕易傷到他們。
再者,你要經常去東宮,也不可能天天看著他倆學習,不若給他們找幾個師父。」
樓似夜皺眉思索片刻。
「師父可信得過?」
黎紅棠見他如此問,那就是同意的意思,忙不迭點頭。
「放心,絕對信得過!」
樓樺剛聽到要學異術,腦殼就開始疼。
任何跟學習沾邊的,他都不喜歡。
眼見著兩人已達成共識,親爹就差把他打包賣出去,趕緊開口。
「爹,你要不要先問一下我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