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似乎看懂了樓夢憐眼中的戲謔,卻依舊穩如老狗。
他淡定地光著上半身,只用一隻手穿衣服,甚至還故意挺胸頂胯,向自家王妃展示自家的好身材以及昨晚被抓撓留下的曖昧紅痕。
樓夢憐的耳根紅了,論厚臉皮,絕對不是這狗男人的對手,只能轉過頭不再看他,催促。
「你快點!」
慕容熙盯著她透粉的耳珠,忽而湊過來,舔了一口,喑啞的嗓音帶著熱氣。
「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去國公府,別想再把我丟開。」
樓夢憐只覺耳朵一片酥麻,身體小幅度地戰慄了下,抬手把他推遠點。
「知道了,你趕緊的。」
這個狗皮膏藥一時半會是甩不開了。
就這樣,主屋的門打開,兩人手牽手走出來。
準確點說,是慕容熙緊緊攥著樓夢憐的小手,像只大狗狗一樣黏著她。
在外人眼裡,可能覺得王爺的病又加重了吧。
樓夢憐也是沒辦法,要真是纏著腰帶出門,會被笑死。
狗男人不怕流言蜚語,她還要臉面呢。
兩人路過花園,忽而聽到一聲貓叫。
樓夢憐停下腳步,好奇地看了一眼。
只見一隻橘黃色的奶貓趴在草叢中,靠近看才發現,它的一隻腿受傷了。
難怪叫的那麼慘兮兮。
樓夢憐看著那雙烏溜溜的碧色貓眼,驚惶中帶著一絲無助可憐。
她想到什麼,心頭像是被踩了一下,忍不住蹲下身,柔聲細語。
小橘貓似乎察覺到她沒有敵意,才收回了爪子,乖巧任擼。
樓夢憐終於把貓咪抱在懷裡,就那麼坐在花園涼亭的石凳上,幫它包紮。
從始至終,慕容熙都沒有說話,唯有一雙碧綠的幽瞳始終盯著她,不曾移開分毫。
王妃抱著貓咪坐在那兒,他就蹲在旁邊,像只大狗狗聚精會神地看著她。
王妃的動作熟練,看起來完全不像生手,慕容熙眼裡閃過驚疑。
以前的王妃可不會幹這種細緻的活兒,這一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就在樓夢憐剛把橘貓的小腿包紮好時,原本安靜如狗的男人突然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
「王妃!」
「王爺!」
樓夢憐被匕首的銀光閃到眼,驚魂未定之際,下意識把懷裡的貓抱緊。
所有丫鬟護衛如臨大敵,死死盯著兩個主子,隨時準備撲上去護主。
慕容熙嘴角卻忽而勾起一抹邪笑,然後把匕首劃在自己手臂上。
噗呲——
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手臂。
所有人都震驚了,甚至忘了反應。
樓夢憐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將橘貓放在石桌上,拉住他的手臂死死按住傷口,因為緊張,聲音帶著顫。
「你是不是有病?」
正常人誰會拿刀子割傷自己!
還那麼突然,毫無預兆!
慕容熙將她的擔憂和緊張盡收眼底,笑得一臉饜足。
「是啊,我從小就有病,姐姐不是比誰都清楚。"
樓夢憐噎得斷了句,恨不能加重手上的力道,把這愛作的狗男人捏死算了。
她那麼聰明,一下就想明白了慕容熙這麼做的緣由,卻還是有些不確定。
「你不會是在嫉妒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