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棠想到破局之法,與其逃避,不如主動出擊。
若慕容鎳註定要變瘋批,那就在他瘋狂之前,先溜之大吉就是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思及此,黎紅棠拉住南宮夭夭的手,有些語重心長。
「夭夭,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一定要想好了。
若把這事攤開,世子肯定會受刺激,誰知不知他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
所以,待此間事了,你就立刻離開上京一段時日,出去避避可好?」
南宮夭夭留在上京,肯定危險,就算有她的幫助,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送走,慕容鎳一直找不到人,就算發瘋,也只是無能狂怒。
南宮夭夭猶豫了片刻,倒不是擔心家裡其他人,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南宮坎。
「我現在見到那對狗男女,就犯噁心,巴不得離他們遠遠的。
可我放心不下坎哥兒,他還那么小,又有些不愛說話,受了委屈也不吭聲。」
黎紅棠想了想。
「不用擔心,你不在,那不是還有我和菀菀。
我們家裡有兩隻崽崽兒,可能顧不上他,可菀菀可以啊。
她現在接手了散盡賭坊,當背後的老闆,正做的風生水起呢。
只是到底一個人,把坎哥兒送去陪她,就是兩全其美的事。
菀菀你還不了解嘛,最是溫柔體貼,絕對能把坎哥兒照顧的好好的。
以後坎哥兒白天就跟肥肥他倆一起學習玩耍,晚上去找菀菀。」
南宮夭夭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
「我怎麼就忘了菀菀呢,交給她,確實放心,那就這麼定了。」
三言兩語,就交代完了後面的事,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南宮夭夭好奇地湊到黎紅棠跟前,壓低聲音。
「棠棠,那我們要怎麼撕開那賤人的虛偽面具呢?」
黎紅棠嘴角微勾,湊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南宮夭夭聽完,沉思片刻,點頭。
兩人打定了主意,開始分頭行事。
夜深人靜,明月當空。
陳如韻坐在梳妝鏡前,兩個宮女幫梳頭打扮。
旁邊站著容嬤嬤,一臉凝重。
「娘娘,南宮小賤人為何突然答應給心頭血?之前不是特別反對。
老奴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詐?要不咱還是別去見面了。」
陳如韻從銅鏡中掃她一眼,眸光陰騖。
「為何不見?嬤嬤真是老了,想不明白了。
只要她敢獨身一人前來,本宮就有辦法讓她有來無回。
就算活著離開,那也要留下心頭血!"
陳如韻發現自從慕容鎳追著南宮夭夭從天機谷回來,人好像就變了。
他沒有以前那麼聽話了,還會下意識地維護南宮夭夭那小賤人!
每次她試探地說幾句南宮夭夭的壞話,就會被他數落,亦或者讓她閉嘴。
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萬事都聽她的話,什麼都寵著她了。
陳如韻發現他在脫離掌控。
自己缺失的那幾年,慕容鎳與南宮夭夭朝夕相處,或許早就愛上她了。
要不是有十二公主牽絆著,他早就不搭理自己了。
這怎麼能行,就算不愛,也要拿捏在手裡才行。
陳如韻鮮紅的指甲陷進肉里,眸光透著陰狠。
南宮夭夭必須除掉!
「她實在是太礙事了,本宮多看一眼都氣得牙痒痒,最好能讓她永遠消失。」
說到這裡,眼底暗光閃過。
陳如韻簡單收拾了下,換上狐裘披風,帶著容嬤嬤悄悄走出院子。
主僕倆悄無聲息地從寺廟穿過,來到一處無人的密林中。
那裡正站著一個人,紅衣如火,鬒髮如雲,腰肢裊娜,沐浴在月光中。
南宮夭夭聽到聲音,慢悠悠地轉過頭,看著主僕倆,似笑非笑。
「婕妤娘娘,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