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之前總遇到熟人,黎紅棠決定帶著白朮專挑小道走。
兩人在寺里轉了一圈,妃嬪們住的廂房也都找遍了,並未看到兩人的影子。
黎紅棠沉思片刻。
若是陳如韻約見南宮夭夭,為了掩人耳目,肯定會挑個相對安全又隱蔽的地方。
寶佛寺的後山,叢林密布,偶有野獸出沒,鮮有人會去。
「小姐,她們會來這兒嗎?看著有些危險。」
「去碰碰運氣,反正寺廟裡也找不見人。」
「或許南宮小姐並未來此。」
「夭夭確實有可能沒來,可陳如韻既不在廂房,也不在大殿祈福,她能去哪兒,肯定是偷偷去見什麼人了。」
白朮覺得很有道理,便沒有再問。
剛越過一棵大樹,忽然抬手拉住了黎紅棠,壓低了聲音。
「小姐,有人。」
黎紅棠當即躲在樹後,只探出腦袋。
待看清站在不遠處的人,不由瞪大了眼睛。
南宮夭夭果真在這裡!
而站在她對面的,可不就是陳如韻。
令她沒想到的是,慕容鎳居然也在!
這該死的孽緣!
黎紅棠當即豎起耳朵,仔細聽三人對話,生怕那倆人又聯合起來欺負夭夭。
陳如韻似乎有些傷心,頂著一張悲戚的臉,楚楚可憐地垂淚。
「南宮小姐,我真是沒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
平日在宮裡,我讓人去請你,你全都拒絕了。
沒有辦法,只能趁著來寶佛寺上香的機會見你一面。」
南宮夭夭雙手抱臂,無視她假裝的我見猶憐,冷嗤一聲。
「要不是你拿娘親來威脅,我才不會來這兒見你!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偏生還要裝無辜,真是讓人噁心。」
陳如韻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慘白,咬著紅唇看向一旁的慕容鎳。
「表哥~」
慕容鎳皺著眉頭看向南宮夭夭。
「夭夭,說話莫要如此刻薄。」
南宮夭夭真要被這倆狗男女氣笑了,連罵一句都嫌髒了嘴。
「我一直很刻薄,關你屁事,不想聽,你倒是離遠點。」
慕容鎳擰著眉,眼角的煩躁都快溢出來了。
自從出了天機谷回到上京,小師妹就對他愛答不理,最近更是毫不掩飾對他的厭煩。
他胸口好似塞了團火,又發泄不出。
南宮夭夭沒理他,轉頭看向陳如韻。
「婕妤娘娘,別在我跟前演戲了,你演得不費勁,我這看著還難受呢。
你費盡心思逼我現身,到底所為何事?」
又為何把慕容鎳叫上?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後面這句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陳如韻看似猶豫了下,才緩緩開口,帶著一種可憐的哭腔。
「十二公主得了一種怪病,需要一味特殊的藥引,才能治好她的病……」
南宮夭夭聽到這裡,心中警鈴大振,警惕地打斷她。
「你什麼意思?你女兒病了,需要藥引,那就去找御醫配藥,關我何事!」
這人肯定沒安好心!
陳如韻先是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慕容鎳,然後才看向她。
「南宮姑娘,眼下只有你能救十二,只要一點心頭血……」
心頭血?
南宮夭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後退一步。
這人怕是腦子有病吧,說的什麼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