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樓似夜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黎紅棠卻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這句話。
她紅唇勾起,一手捂住黎翡的眼,踮起腳尖,吧唧親了上去。
也許是夫妻的默契,樓似夜在小嬌妻湊過來的時候,也抬手捂住了樓樺的眼。
黎紅棠在他下巴親了一口,側臉親了一口,然後親上薄唇。
樓似夜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化被動為主動,輾轉柔膩,無限纏綿。
樓樺被親爹捂住了眼,卻許久沒給鬆開,猜到什麼,當即委屈唧唧地控訴。
「娘親就只親了我一下,為什么爹爹有好多下?娘親偏心。」
黎翡倒是沒說什麼,只拉住了樓樺的胖手,安撫地捏了幾下。
黎紅棠被放開的時候,小臉緋紅,眼裡飛星,難得羞澀地咬著唇,嗔了男人一眼,還要安撫吃醋攀比的小崽子。
「娘親可沒有偏心,你問你爹是不是?」
樓樺重見光明,看著俏臉緋紅的娘親,再看看一臉饜足的親爹,哼唧一聲。
樓似夜輕咳一聲,絲毫沒有內疚,甚至語重心長地跟兒子講道理。
「別瞎說,你娘向來公平……爹比你大那麼多,自然要親的時間長一些。」
樓樺一臉懵逼,卻又不可置信。
這話聽起來好有道理,但又似乎哪裡不對勁。
黎紅棠差點沒崩住,彎腰抱起黎翡,往他屋裡送。
「太晚了,趕緊睡吧。」
樓似夜也一把抱起質疑人生的樓樺,同樣給送回屋裡。
待安置好兩隻崽子,夫妻倆回到正屋。
剛上了床,黎紅棠從後面抱住樓似夜,聲音溫柔如水。
「相公,謝謝你。」
國公府發生這種事,若非樓似夜在前院穩住眾人,壽宴怕是要給毀了。
壽宴結束,黎紅棠和秦芳月都未出現,若非樓似夜從中斡旋,事情就露餡了,秦老爺子也會傷心至極。
還有兩隻小崽子,兩人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卻敏感地察覺到不安,所以才會等到深夜。
直到看見她出現,才安心地去睡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樓似夜在默默幫忙善後,讓她可以放心去干,沒有後顧之憂。
得夫若此,當真上天垂憐。
樓似夜轉過身,把她摟進懷裡。
「別說傻話,我是你的夫君,自當護你愛你。
只是你要做的事情過於危險,希望你萬事小心,不要冒進,時刻記得家裡還有夫君和孩子在等你。」
樓似夜讓兩隻崽子纏住了秦老爺子,曾偷偷溜去秦芳月的院子。
那時有人正在善後,處理院子的屍體,當血腥氣撲面而來,他的心差點跳出來,指尖發顫。
即便相信她早已安排好一切,可還是不受控制地擔心。
此時把人抱在懷裡,依然會擔驚受怕。
黎紅棠嗯了一聲,在他身前蹭了兩下。
「慕容皓已經解決了,太子的最大助力已去,挺不了多久了。」
黎紅棠說的沒錯,國公府壽宴後沒幾天,先是平王妃暴斃傳出,接著平王發瘋消失在上京的消息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太子知道慕容皓的事後,絲毫沒有對兄弟的擔憂,只有怨懟,對著陳皇后一頓無能狂怒。
後來,他又跑來找樓似夜,繼續拉攏少師,交談間,把慕容皓罵了一頓,把陳皇后怨了一番。
樓似夜看著冷酷無情只有利用的狗太子,一句話沒說。
只是心裡再次認同,棠棠說的沒錯,太子絕非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