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棠跟著火急火燎的白英,一起來到樓夢憐的院子。
剛進門,就聽到男人的聲音,摻著些許哽咽。
「憐兒,你在哪兒?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怎麼捨得……」
黎紅棠眉尾一挑,有些不可思議。
慕容熙給她的印象,是個有些冷漠又偏執的人。
尤其那雙碧色的眸子,與其對視的時候,就像是被暗夜的孤狼盯著。
沒想到這種男人,醉酒後,竟會像個孩子般無理取鬧。
想到樓夢憐,她的眸光有些微暗沉,卻又轉瞬即逝。
待踏進屋門,一眼掃到坐在床邊抱著枕頭自言自語的男人。
許是聽到腳步聲,慕容熙抬頭看過來。
他的皮膚極白,墨發散亂,衣襟微鬆散,一雙眼睛是深深烏碧,眼尾微紅。
「你把憐兒藏到哪兒去了?」
慕容熙模糊的視線聚焦後,看清黎紅棠的樣子,突然站起,像只獵豹沖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黎紅棠抬手制住他的手臂,同時反向發力,以手為刀,直接砍向他的脖頸。
噗通——
喝醉酒的男人反擊能力極差,身體直接滑落在地,暈了過去。
白英看著地上的男人,直接瞪圓了眼睛。
「小姐,王爺他……」
這要是讓王府的護衛看到,那不得來鬧,還怎麼過年。
黎紅棠揉了揉手腕,混不在意地擺擺手。
「把人扶到床上,明早不用咱們喊,他醒來,跑得比誰都快。」
白英對著暈過去的男人說了句失禮,就把人扛上了床,還貼心地扯了被子蓋上。
「小姐,王爺為何會這樣啊?要是還喜歡王妃,又為何她走的時候不攔著?
樓小姐都走這麼久了,也沒見他來國公府找過一次啊。
要不是今日來這兒哭鬧,我以為王爺真的厭棄王妃了呢。」
黎紅棠對此,有非常深切地體會。
「白英啊,你要記住一個道理,男人,尤其是驕傲的男人,最喜死鴨子嘴硬,活該一個人孤苦無依地過日子。」
白英眼睛一亮,覺得小姐說的很有道理。
可看著床上的人,又有些擔心。
「小姐,王爺明日不會秋後算帳嗎?」
黎紅棠乾脆利落地把人解決,面上沒有絲毫慌張,轉身離開。
「這麼丟人的事,他醒來估計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怎麼有臉鬧。」
白英仔細一想,覺得甚有道理,便歡天喜地地跟著黎紅棠走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她再去查看的時候,已經人去屋空。
仿佛昨日一場鬧劇不曾發生,連床鋪都重新整好了。
聽到白英說自己料事如神,黎紅棠嘴角微微勾起。
這次倒也不算,她昨晚讓人偷偷給端木老頭遞了消息。
本就十分關心慕容熙的老頭子,那不得火急火燎來把人弄走。
既解決了麻煩,還讓老頭子欠自己一個人情。
一箭雙鵰,美哉。
接連解決完徐夫人和慕容熙的事,接近年關,再無其他事情,黎紅棠便琢磨起給外祖父送壽禮的事。
畢竟是六十大壽,還是最愛戴的外祖父,要十分重視。
可外祖父什麼壽禮沒收過,實在想不出什麼東西能讓他眼前一亮,哄老爺子開心一下。
黎紅棠冥思苦想半日,最後放棄,直接跑去樓似夜的書房。
準備找家裡的最強大腦幫忙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