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被樓夢憐傷透了心,傷心幾日後,決定狠心不再過問她的事。
離開上京也好,躲在府上也罷,他再不會做低伏小去哄她了。
經此一事,他想明白了。
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一廂情願下去,只會更痛苦。
心裡是這麼想,卻經常喝得爛醉,把自己關在屋裡。
與慕容熙的頹廢不同,徐夫人就像是噴發的火山。
女兒不僅滑了胎,還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國公府,實情瞞得嚴嚴實實。
徐夫人把一切都怪在兒媳婦頭上,怪她自作主張,怪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她去鬧過兩次,卻都被兒子給攔下了。
很明顯,兒子是站在兒媳婦那邊的。
因此,徐夫人更氣了,像是被戳了肺管子。
「那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就這麼維護她!連娘親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樓似夜維護自家媳婦的時候,情真意切。
「娘親,這事不怪她,此前我已知曉,也贊同了她的做法。
所以說,她並非自作主張,這麼做也是為了憐姐兒好,您不該責備她。」
徐夫人差點被氣得撅過去,說也說不過,黑著臉走了。
沒過兩天,她就把徐軟接到了國公府。
說是讓外甥女來陪自己說說話,實在就是故意噁心兒媳婦。
一會兒讓徐軟來給樓似夜送補品,一會兒讓徐軟親手給樓似夜繡腰帶。
可惜黎紅棠就像是瞎了,好像完全看不見徐軟,連個眼神都不給。
徐軟覺得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能再次來國公府,待在表哥身邊,卻被無視,也氣得不輕。
更慘的是,表哥院子裡有兩個小魔星,簡直就是她的噩夢。
她去給表哥送補品,在院子裡遇到樓樺。
想著他畢竟是表哥的兒子,將來很可能就是自己繼子,必須要打好關係。
徐軟笑著蹲下身,小崽子很配合地靠近她,還第一次讓她摸了腦袋。
本以為靠著溫軟的性格收服了小崽子,心裡暗自竊喜。
可惜沒高興多久,當她走進屋裡,笑著掀開補品杯盞的時候,看到一隻大黑蟑螂!
一聲表哥還未喊出聲,人就尖叫著暈過去了,還被倒了一身湯湯水水。
可謂,悽慘無比。
事後,徐軟才想明白,是她蹲下身摸小崽子腦袋的時候,被他偷偷動了手腳。
之後,又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只要她去表哥的院子,就肯定會遇到兩個小崽子,不管她如何防備,最後都會被算計。
次數多了,徐軟看到兩隻崽子,就開始發憷,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
那兩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簡直是她的噩夢。
不等她攻陷表哥,人就廢了,哭著離開了國公府。
卻說黎紅棠那邊,她不是不知道徐軟來了國公府,也不是不知道徐夫人的心思。
可她最近有其他事情要忙,根本沒空跟徐夫人鬥智鬥勇。
再者,她對樓似夜十分放心,根本不擔心徐軟能把人撬走。
樓夢憐那事,他能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邊,就說明了一切。
他信任自己,自己自然也信他。
黎紅棠解決了樓夢憐的事,便把所有精力放在了營救黎正卿的事上。
一想到二哥還在慕容縉那瘋狗手上,她便睡不安穩。
最近幾日頻繁回將軍府,就是跟十二地支商議營救計劃。
慕容縉做事很謹慎,而且是條瘋狗,必須一擊必中。
倘若驚動了他,但沒有把人救出來,再想去第二次,就很難了。
他很可能會把人轉移走,且絕不會再讓她輕易找到。
經過幾日的秘密商討,已經定下了初步計劃。
只待挑好合適的日子,展開行動。
而這個合適的日子,很快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