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夢憐感覺皮膚滾燙帶著一絲疼,忍不住抬手拍打他的後背,冷清的孔雀瞬間變炸毛的貓兒。
「你就是有瘋病,你就是壞,別賴我身上。」
慕容熙被罵,卻心情極好地在她粉紅的耳垂上咬了一下,病白昳麗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更加傾絕。
「明明是心疼我,還不肯承認,王妃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樓夢憐不禁揚起脖頸微喘息,咬著紅唇,腰背繃成一根欲斷的弦。
「慕容熙,從一開始接近你,我就是故意扮作溫柔賢淑的小家碧玉。
我的性子並非如此,也不可能任你拿捏,咱們放過彼此不好嗎?
你明明都知道了,我不是什麼好女人,為什麼還不願和離?」
慕容熙被她突然的剖白氣笑了,眼底卻凝著孤寒不化的冰。
「用完就想丟?姐姐,你可不能這般對我。」
他不再以本王自居,甚至開始叫她「姐姐」,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往常他這般叫,多數在是床上情到濃時,每次都把她折騰得下不了床。
樓夢憐比慕容熙大了三個月,有時候男人總愛咬著她的嫩肉,一遍又一遍地喊姐姐。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身體瞬間發軟,氣勢也一下泄沒了。
卻還在硬撐。
「誰用完就丟?你別想誣陷我!不是你發現我的真面目,先不理我的麼?」
慕容熙一雙琥珀色的眸挑起,手下力道重了些,幾乎想把人按進自己血肉里。
「是你別有用心接近我,是你用盡心機嫁給我,也是你一直在利用我。
我發現你不愛我,只是為了利用,我還不能生氣麼?
我不過是一天沒理你,你就鬧著要和離,還帶著丫鬟婆子跑得不見蹤影。
到底是誰過分?嗯?我的好姐姐~」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幽怨,就像是被騙的狼崽子,帶著一股狠勁。
樓夢憐有些心虛,咬緊了下唇。
可一想到往後可能要面臨的事,還是狠著心拒絕,只是放軟了聲音。
「阿熙,放我走吧,我們不可能走到最後的,你明知道我的目的。」
慕容熙被這聲溫柔的阿熙叫得渾身酥麻,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與之對視。
「我說過,我不在意,除了那點狗屁的血緣,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姐姐,這世上我只在乎你,你想找誰報仇,我心甘情願做你手上的刀。
為了你,我可以手上染血,我可以殘害手足,我可以負盡天下人。」
但你可能會死啊!
樓夢憐心裡這般吶喊,水杏般的美目里籠了淺淺霧色。
原本只是單純地勾引他,嫁給他,利用他。
可日久生情,真正愛上了,還怎麼能利用的心安理得。
唯一的辦法就是儘早分開。
她再不想把他扯進復仇的深淵,只要自己一個渾身染血就好。
樓夢憐抬起玉手,不斷地捶著他的胸膛。
「你這個傻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慕容熙看著她眼角晶瑩的淚,心尖都揪緊了,湊上去,把淚珠輕輕吻去。
「沒有娘,爹也不疼,一條爛命罷了,若真能為姐姐去死,我也甘之如飴。」
樓夢憐肌膚上泛起淡紅,眼底一片悲傷的瀲灩水光。
「太子那個小妾是我殺的,你知不知道,我手上早染了鮮血,我沒你想的那麼單純善良。」
慕容熙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明顯楞了下。
可極快地又笑起來,指尖點了點她嬌艷的紅唇。
「姐姐,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我可從未覺得你單純善良。」
樓夢憐原本陷在深深地掙扎和痛苦中,卻被他這句話氣得想笑,還要使勁崩住。
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推開。
「你滾啊,我想一個人靜靜。」
慕容熙卻似狗皮膏藥,再次貼了上來,細腰握在手中如細雪一捧。
「姐姐,我陪你一起靜靜,好不好?我什麼都不做。」
男人腆著臉皮撒嬌,眼角暈著淺淺桃粉,邪肆而魅惑。
樓夢憐氣得瞪他一眼。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每次在床上,他都說是最後一次,可每次都……
她才發現,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
本以為當初找了個好拿捏的羊,沒曾想竟是一頭狼。
畢竟所有皇子裡,就五皇子最沒有背景,身體也最嬌弱。
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