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有病就得喝藥

  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著,溫玉媚每天都忙著去地里培育草莓和蔬菜,三畝菜地,快要被她搞成果園了,魏子宏一直忙著上學,好幾次溫玉媚說想去山林里找找特別一點的果子,可魏子宏總說山林里危險,說什麼也不同意她自己一個人去。閱讀

  可等魏子宏一起去,他又沒有時間。

  家裡的生意還可以,從一開始的胡老闆家,到後來廖大夫介紹的人家,以及荀夫子家,每個月有了固定的收入,溫玉媚安安心心培育草莓,陳珍珠就負責賣菜,家裡的活兒交給魏王氏。

  一晃過了重陽節,眼看就要入冬了,溫玉媚正在廚房做菜,今天,魏子宏邀請了四個明年開春和他一同參加縣試的學子,魏王氏在灶台邊上洗菜,一邊洗一邊說:「最近我這腰不知道怎麼回事,怕是換季了,疼得很!」

  溫玉媚抬眼瞥了她一下,低頭切菜。

  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次,自從上次魏王氏跟他們提出要工錢後,這樣的話,基本上天天都在說,礙於魏子宏和她的身份,溫玉媚直接去廖家藥鋪,請廖大夫直接給她開了藥,從七八月一直吃到現在。

  也虧得魏王氏能忍耐,溫玉媚特意跟廖大夫說過,往藥里多加一些黃連之類的藥,就這樣,魏王氏為了能夠少幹活,愣是一天三碗,一頓不落都喝了下去。

  陳珍珠割了肉進來,看到溫玉媚和魏王氏在忙,急忙系上圍裙,過來幫忙,「媚兒,他們是不是快到了?今天吃什麼?」

  溫玉媚看了一眼灶台上的菜,她不想太麻煩,打算弄個刷鍋,這個簡單,而且,他們家菜地里很多菜,不管是不是這個季節的,都有,這樣一來,省了不少麻煩。

  「吃涮鍋!娘,你還沒吃過吧?對了娘,等會兒洗點水果吧,西瓜切半個,草莓來幾顆!」

  魏王氏一聽溫玉媚要吃草莓,立馬站起來說道:「不過是幾個窮學生,吃什麼草莓,草莓這樣精貴的東西,還是留著賣吧,留著賣吧!」

  溫玉媚賣了之後,才有錢給她開工錢,魏王氏可不傻,她算得很清楚,這幾個月,她始終賴在鎮上不肯回去,除了溫家的伙食吃得極好之外,還有就是這裡是鎮上,比起玉河村那個偏僻的小村子,她更願意住在鎮上。

  這幾個月以來,魏王氏可沒有閒著,魏家原本就住在鎮上,魏王氏認識了不少舊人,閒暇時間,她就出去跟大傢伙聊聊天,日子過得優哉游哉,再沒有玉河村那種束縛。

  溫玉媚看了魏王氏一眼,她是真不想跟她說話,每次說話,她把魏王氏怒懟完,可最後自己都忍不住生氣,所以,到現在,她基本上學會了忽視。

  陳珍珠一聽,就不同意,「都是子宏交好的朋友,吃幾顆草莓,沒事的,沒事的!」

  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們買下來的三畝地里,兩畝地種了水果,其中草莓占據了一大半的地兒,剩下的地方就種了西瓜等這樣段時間成熟的水果。

  都九月了,西瓜這樣的水果,早就過季了,也只有他們家的地里才能長得出來。

  魏王氏撇撇嘴,「五十文錢一顆呢,給他們才太浪費了!」

  正好魏子宏帶著朋友回來了,溫玉媚看了魏王氏一眼,對她說道:「婆婆,等會兒你把這些肉給切一些,切大塊一點,但是切薄一點!娘,我們去把大腸清洗一下吧!」

  魏王氏一聽,就皺著眉頭捂著胸口:「玉媚啊,我剛剛就跟你說了,我覺得我心口不得勁,難受的很,你這活兒我幹不了啊!」

  聞言,溫玉媚也說話,陳珍珠想說她來,被溫玉媚一個眼神遞過來,她馬上轉過頭,不去看魏王氏。

  溫玉媚輕車熟路的到廚房外面,端起藥罐,給她倒了滿滿一大碗黑漆漆的中藥走了進來,溫玉媚還沒靠近,魏王氏一聞到苦澀的藥味,胃裡就洶湧澎湃,一副隨時吐出來的樣子,表情極其痛苦,她下意識往後退。

  溫玉媚則巧笑倩兮,她笑得如沐春風一般,將碗遞到魏王氏面前:「婆婆,喝吧,廖大夫給你開的藥,廖大夫是我們鎮上最厲害的大夫了,他說了,你先喝著,什麼時候你覺得心口輕鬆沒有那麼壓抑了,就可以停藥了!你先喝著,我再給你熬一副藥,留著明天你再喝!」

  魏王氏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溫玉媚見她不接,輕笑一聲:「自古良藥苦口利於病,婆婆,你可不能諱疾忌醫!有病就得治病,我和子宏可以省著不吃不喝,但你的病,可不能不看!這可是廖大夫親自給你開的藥,廖大夫你是知道的,他醫術精湛,你好好吃藥,如果還是沒有效果,明天我們再去找廖大夫看病!」

  魏王氏虎軀一震,還要去看病?

  她可沒忘記這幾個月以來每次去找廖大夫看病,那開回來的藥一次比一次苦!

  「不,不用了,我,我覺得我可能快好了,好像,好像沒有那麼難受了,我這就去幹活,這就去幹活!」

  魏王氏連連擺手,還要去找廖大夫開藥,她腦子沒病吧!就是眼前這碗藥,她都不想喝了,乾笑幾聲,她立馬轉身去洗菜,卻被溫玉媚一把抓住手:「先別著急啊婆婆,你先喝藥!你不舒服嘛,先喝藥,喝了藥再干,不打緊的,幹不了還有我呢!」

  魏王氏被溫玉媚那張燦爛嬌媚的臉晃花了眼,可她分明看到了溫玉媚眼底深藏的嘲諷,她都知道,她一定都知道自己是裝的,所以,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找廖大夫給她開藥的。

  想到這裡,魏王氏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來,這麼說來,自己這幾個月的藥白喝了!

  她端著藥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怔怔的望著眼前的溫玉媚,對別人來說,溫玉媚長得驚艷,可對她來說,這張臉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她做夢,夢裡都在喝藥,那苦澀的藥味,哪怕是她去茅房都無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