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哥哥。」
葉小滿守在村口,守了不少時間了。
立秋的天氣,讓她的小臉,讓她的小臉粉撲撲的,額頭上面都是汗了。
正在數螞蟻的她,在看到少年的時候,蹭的一下站起來。
然後像個小炮彈一樣,沖向了少年。
「慢點跑。」少年加快了步子。
省得這丫頭跑得太快,不小心摔跤。
果然看到她踩到一個小石子,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少年一個閃身,將自家胖糰子撈到懷裡面。
有些無奈的道「不是讓你慢一點嗎?怎麼就是不聽呢?」
抱起糰子,左右看了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葉小滿嘿嘿笑著「阿滿都沒摔,哪裡可能傷著。」
「行了,下次小心一點。」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老父親般的操心。
「好哩。」葉小滿就喜歡他這樣的操心。
笑眯眯的說「阿斐哥哥,我們趕緊回家吧,家裡給你留了好多好吃的。」
掰著小胖肉手指,奶聲奶氣的道「有鴨肉、雞肉,還有好大好大一條魚,那魚可好吃了,可都是大娘做的,她可會做好吃的了。」
葉小滿口中的大娘,就是趙大嬸子。
一頓飯下來,趙家四個兒子都想認葉小滿為義女。
葉良珣秉著一個也是認,四個也是認。🐯☹ 🎁♣
好一個,還不如好四個的心思,直接同意了。
然後葉小滿就多了四位義父,四位義母,分別叫他們「大爹,二爹,三爹,四爹,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他們都給了我紅封哩。」
說完,將藏在懷中的紅封給少年。
四位義父義母都高興不已,直接都給了四個紅封,兩家子的關係更加親密起來。
趙老太太又送了不少好菜,甚至一大條魚給葉家。
說是給秦斐之吃的,畢竟少年要上學,唯獨他沒吃上。
看著這麼多好吃的都是留給少年的,葉小滿更加開心了。
然後拿著那些紅封,就跑到這裡來待自家阿斐哥哥了。
明明知道很幼稚,可她就是喜歡。
反正她現在只有五歲不是嗎?
「哥不要,阿滿自己留著。」少年抱著她,兩人準備回家。
但葉小滿突然聳了聳鼻子,又在秦斐之身上聞了聞。
突然在那裡問「阿斐哥哥和人打架了嗎?」
秦斐之一愣。
眸色中這透出一點無措,又趕緊闔上斂住,收斂住自己的情緒。
怎麼也沒想到自家這胖糰子,如此敏銳。
葉小滿笑彎著眼「所以阿斐哥哥這是真的打架了?」
「嗯。」終究還是捨不得騙著胖糰子。
葉小滿頓時關心「是有人找哥哥麻煩麼?受傷了麼?」
「書院的一位同窗,他傷不了我。」說起這個事情,想起接下來幾天自己要做的。
秦斐之乾脆說道「阿滿,哥哥這兩天晚上有事,你能一個人自己睡嗎?」
「能呀,不過危險嗎?」她所擔心的是這一點。
「不危險,哥哥就是想揍他一頓。」想了想,又道「但如果他冥頑不靈的話,哥哥可能要多揍幾頓。」
他覺得以梁惜才的性子,要多揍幾頓才能夠揍服吧。
葉小滿知道自家哥哥的本事。
雖然不知道那個梁惜才是誰,可一點也不同情。
笑得像只小狐狸「沒問題,哥哥只管去做揍吧。」
「好。」少年的眉目皆染上了笑意。
突然覺得這種自己做壞事,有人幫忙瞞著的感覺也挺好的。
葉小滿看著自家哥哥心情好,笑意也溢出眼底。
而有了兄妹之間小秘密的兩人,在吃完飯之後。
一人抄書,一人看一書。
等到夜色降臨,如平常一般,和父母道完晚安之後,躺在了床上。
秦斐之知道大人們都已睡著之後,準備起身。
以為熟睡的胖糰子,突然睜開眼睛,小聲的道「阿斐哥哥。」
「還沒睡?」他以為這胖糰子睡著了。
「沒哩。」自家哥哥大晚上要出門。
就算是有把握的事情,總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葉小滿撐起小身子,那裡小聲說道「阿滿等哥哥回來哩。」
知道胖糰子是擔心自己,秦斐之也沒說什麼。
揉了一把她的發頂,溫聲道「等哥回來。」
「好哩。」
秦斐之換了一套暗色的衣服,悄無聲息的離開。
梁惜才也沒有住在書院。
書院的學生都知道,他晚上就呆煙花之地。
翠香樓有個相好的,平常都宿在那邊。
這事,學生都知道,不人羨慕,有人不恥,但都不想惹他,書院這邊自然也就不知道。
秦斐之知道翠香樓,直接來到這裡。
此時這個時辰,翠香樓正是熱鬧的時候。
秦斐之如幽靈一般的尋找著,沒一會兒就找到了梁惜才。
此時的梁惜才正左擁右抱,聽著小曲,好不快活。
秦斐之蒙上臉,悄無聲息的潛入房間。
正在彈琴的姑娘,突然看到出現的少年出現在了梁惜才身後,頓時嚇的大叫「你是誰?」
聲音驚動了梁惜才。
梁惜才轉頭,就看到一位蒙面人,大驚之下就準備大喊。
只見少年來到桌邊,抓起一隻燒雞,塞到了他嘴巴裡面。
秦斐之不理會被雞咽的翻白眼的梁惜才,看著花容失色的姑娘們。
一手點了一人的穴,又抓起桌上盤中的花生米彈出去。
就只見這些姑娘眼睛一閉,暈倒在了地上。
看著他這樣好的身手,梁惜才眼中有著驚懼。
少年將燒雞從他嘴中拿出來,淡漠的看著梁惜才。
能夠說話的梁惜才,立馬在那裡痛哭哀求著「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少年看著他的慫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聽到這笑聲,梁惜才突然頓住,然後睜大眼睛「是你。」
秦斐之扯下了面巾,也沒打算瞞著。
揍完這人,這人還不知道是自己,那多無趣。
梁惜才在看到是秦斐之之後,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寡語的少年,功夫這麼好。
他顫聲道「你、你想怎麼樣?我、我告訴你、你、要是了對我,我會讓你吃、吃不了兜著走的。」
話語到是狠,就是那抖如篩糠的模樣,泄露了他的害怕。
看著平日囂張跋扈的梁惜才,膽子小成這樣,秦斐之忍不住笑了。
而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他這一笑,頓時凝滯了。
梁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