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洲走到床榻邊,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郭令儀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他,似乎跟她記憶中的爹爹有些不大一樣。
郭旭洲直勾勾的對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誡著,「這是老夫對你最後的容忍。你且記住,到了之後,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若是再鬧,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郭令儀停止了掙扎,她似乎真的被嚇到了。
眼睛一閉兩行,淚水就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郭旭洲鬆開了手,然後衝著綠柳她們擺了擺手,「抬出去吧!」
綠柳和紅英雖然也覺得老爺有些冷酷無情,可是她們卻根本不敢造次,老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下的去手,更何況她們兩個買來的丫鬟。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著郭令儀出了門兒,將她放在了雇來的馬車上。
紅英還要回去伺候老夫人,就只有綠柳一個人跟著上了馬車。
她衝著紅英揮了揮手,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自己也實在是個命苦的。爹娘將自己賣了當丫鬟不說,現如今竟然也落到了這步田地。
她跟著小姐一同去尼姑庵修行,受苦受累的是她,但是小姐也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樣已經算是命苦的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件事兒還沒完。→
她們才走出城沒有五里地,就被一行人攔了下來。
這群人凶神惡煞的喊,手裡還拿著大刀。
車夫一看這樣子,直接棄車跑路了。
綠柳和郭令儀兩人聽著外頭一陣喧鬧,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郭令儀還被綁著手腳,根本動彈不得,綠柳上前一步挑開車簾,朝著外邊看了一眼。
這一看,她徹底慌了神,著急忙慌的就要幫小姐解開手腳上的繩子。
可是時間根本不等人,一個呼吸之後,帘子就刷的一下被掀了開來。
兩人都是一臉的驚慌,外頭那人卻已經大笑了開來。
「哈哈哈哈哈……今兒咱們哥幾個真是走了好運了!車上居然有兩個大姑娘,還是兩個細皮嫩肉的大姑娘!」
綠柳見狀下意識的就伸開雙臂擋在郭令儀身前,那個男人卻上前一步鑽進車裡一把將她拉下了車。
他仔細打量著郭令儀,再次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女人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了?怎的還被人五花大綁的?是有人知曉本大爺在這裡等著,特意將你送來給本大爺的嗎?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天賜的緣分!」
他一邊笑的猙獰,一邊伸手捏了捏郭令儀的臉。→
郭令儀嚇得直往馬車的角落裡縮,卻根本躲不開。
感受到那粗糙的大手碰到了她的臉,她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支支吾吾的喊著,卻讓魏卓更加興奮了。
「哈哈哈哈,好一個細皮嫩肉的女人,跟我們寨子裡的根本沒法比。」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錯不錯,手感甚佳,今兒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這麼個美人兒,實乃老子之幸!」
又是一連串的大笑,他回過頭去,對著車外的弟兄們喊道:「這個女人是我的了!外頭那個你們自己分!」
「魏卓,你這可不地道啊!咱們哥兒幾個都打著光棍兒,憑什麼這個女人就是你的了?」
魏卓回過頭去瞪了說話之人一眼,「怎的?你可是心裡不痛快?來!咱們打一架,誰贏了,這個女人就歸誰!」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閉了嘴,魏卓身高體壯,還有武藝傍身,他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眾人的視線這才又都落在了綠柳的身上,「罷了罷了,這個小丫頭給哥幾個解解悶兒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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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月和劉翠花等人一直在門口等著吳錫元下學,吳錫元見到她們幾人也一點都不意外,「娘,你們談妥了嗎?」
劉翠花微微頷首,「自然是談妥了,岳夫人說讓明日去同她一起做個公證。」
吳錫元一聽要做公證,也在心中暗自點頭,這個岳夫人還真的是個正直的。
吳大成看到自家弟弟心裡頭也高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便撓了撓後腦勺,「娘,既然等到了老三,那我便先回去了,家裡頭的活兒還要人干,爹和老二恐怕有些忙不過來。」
劉翠花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他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家裡頭還有兩個大肚婆要照顧,便說道:「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同九丫把這裡的事兒都辦好就回去了,你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不用擔心我們。
吳錫元一看天色也有些不早了,直接拍了拍紅紅的臉,同它說道:「紅紅,你送大哥回去。」
紅紅打了個響鼻,用臉蹭了蹭他的手。
吳錫元替它理了理鬃毛,笑了起來,「真乖。」
這天晚上劉翠花和蘇九月依然住的客棧,吳錫元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去幫她們找住的地方,卻被劉翠花攔了下來。
「行了,這些事兒都不用你操心的,你好好讀書就是。娘和九丫自己能找,可別為了這些閒事兒耽誤了你讀書。」
吳錫元想說不礙事兒,卻見自家媳婦兒也固執的點了點頭。
「娘說的有道理,房子的事兒暫且不著急,我們兩人慢慢找就是,找不到就先住在客棧。所有的事兒都沒有你讀書重要。」
吳錫元見她們如此鄭重其事,自己也不好反駁,這才應了下來。
有劉翠花在,兩人一直沒有時間說悄悄話,直到蘇九月想去恭房,吳錫元才藉口怕她找不著路,跟了過去。
劉翠花哪兒能不知道他這是何意?嘴角帶著笑,點了點頭。
蘇九月才剛從恭房出來,就看到吳錫元等在外邊。
「你也要去?」她問道。
吳錫元搖了搖頭,走過來拉過她的手,「媳婦兒,你可好些了?」
蘇九月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意思,女兒家麵皮薄,她再次紅了臉,「我好多了,你不必擔心我。」
吳錫元上輩子同她好歹也一起過了許多年,她年幼的時候吃盡了苦頭,身子虧空的厲害,每個月來月事都痛的癱在床上不能動彈。
再對比現如今她的樣子,還能有說有笑,面色紅潤,可見這段時間他家裡養的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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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是的,我每天坐在高高的檸檬山上,給自己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