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首輔現在也有些騎虎難下,便看向了吳錫元,擰著眉頭說道:「這點事兒倒也不用麻煩皇上了,就請王大人還本官一個清白吧!」
王啟英衝著他一抱拳,說道:「既然陳大人如此信得過本官,那本官自然會好生查探,定然不會冤枉了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說完,他便對著自己帶來的幾個下屬說道:「來人!把這個婦人給本官帶走!」
看著下屬將人帶了下去,他才又衝著陳首輔拱了拱手,「陳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自然會逢凶化吉的,本官先走一步了。」
說完又再衝著其他大人拱了拱手,這才離開了。
吳錫元看著這場鬧劇散場,也沒走。
出了這樣的事兒,陳首輔這壽宴也辦不下去了。
陸陸續續地有官員辭行,吳錫元卻沒有走,而是一直留到了最後。
他才親自去見了一面陳大人,他掀起門帘走進了堂屋。
陳大人臉上掛上難看的笑,「吳大人竟然還未離去。」
吳錫元輕聲笑了笑,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陳大人,本官原本也該走了,只是心中還有些許疑惑,想要找陳大人問個清楚。」
陳首輔心中冒出一點不好的預感,但此時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吳大人有事儘管說就是。」
吳錫元笑了笑,說道:「不知陳大人您跟張福生張大人熟否?」
陳首輔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心中一驚,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搖了搖頭,「不是很熟,吳大人為何會有此一問?」
吳錫元笑了笑,「也沒什麼,就是前兩日跟張大人鬧了些許不愉快,聽聞他是聽陳大人指使的。」
陳首輔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吳大人您i信了嗎?」
吳錫元笑了笑說道:「若是不信,本官又怎會出現在此處?」
陳首輔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本官向來都聽人說吳大人是個聰明人,卻沒有想到竟然連這種話都會相信。」
吳錫元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陳大人說話當真有意思,這世上的事情若是發生了,那便是真實存在著的。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並不是你一味的否認就不存在。你既然都承認了別人是個聰明人,那也該相信別人的判斷。」
他隨手拂去衣服上的褶子,抬起眸子對上了陳大人,再次說道:「這件事並沒有造成什麼後果,陳大人也無需驚慌。只是本官卻將此事當做是您同本官宣戰了,日後本官便也不會再對您客氣半分。您還請好自為之。」
他說完了這番話,也不去管陳首輔到底是個什麼神色,便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他都走出去了好遠,才隱約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摔瓷器的聲音。
吳錫元輕聲笑了笑,根本沒怎麼在意。
一個已經失了聖心的人,想要搬倒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而他身後的陳大人氣得吹鬍子瞪眼,臉色都成了豬肝色,「你們瞧瞧他!囂張至極!竟然敢這樣跟本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