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孝帝的視線從大街上掃過,街上有許多人都帶著兵器,大多數都是刀劍,但也有用流星錘、九節鞭、長槍等兵器的。
男人對兵器的喜歡真就是天生的,無論也老少。
景孝帝也在心中開始比較起來,看誰的兵器看起來更為厲害一些。
他隨口問了一句,「這比試誰都可以參加?」
梅子爹又回答道:「正是,臨時報名也是可以的。」
景孝帝點頭,「走,咱們去湊個熱鬧去。」
此時的比試已經開始兩日了,他們到擂台去的時候,底下早已經圍了許多人。
「聽說今年多了幾個黑馬。」
「你瞧見那個白皙的少年了嗎?他用個柳葉飛刀,連敗三人了。」
「那他怎麼下來了?」
「今年武林制定的規矩就是,連贏三場便可進入下一輪,估摸著也是怕車輪戰。→」
……
吳錫元就站在一旁,也聽到了這兩人的談話,景孝帝跟他站在一起,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他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少年,視線從他的手中划過,卻什麼都沒看到,也不知道他那飛刀藏在何處。
台上正在打鬥的是個用刀的男子,他的刀在太陽光底下泛著暗金的光澤。
他的對手是一用軟劍的女子,然而兩人才剛打了一個回合,那女子的劍便斷了。
就見男子收了手,對著女子一抱拳道:「連兵器都沒了,還爭什麼兵器榜?閣下輸了。」
女子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斷劍,但還是願賭服輸,衝著他一抱拳,「是我輸了。」
說完,便撿起自己的斷劍,跳下擂台。
接下來,這男子一連又廢了兩人的兵器,才哈哈大笑著從擂台上跳下來了。
吳錫元知道,這就是梅子爹說得一力降十快,他的兵器好,便是武藝稍遜,也無妨。
然而就在下一瞬,他就聽到景孝帝問梅子爹,「老丈,你可想上去試試?」
習武之人互相比劃實在太正常不過了,梅子爹聽了景孝帝的話也是一愣,而後他就訕訕一笑,說道:「實不相瞞,我們習得是拳法居多,所以我也就沒有兵器。」
景孝帝一挑眉,問道:「你會用刀嗎?」
梅子爹點頭,「會。」
他原先就是街頭賣藝的,十八般武器他都會用。
吳錫元一開始還沒理解皇上為何會有此一問,然而就見景孝帝突然將王啟英的腰間的劍拔了出來,遞給了梅子爹,說道:「拿去試試。」
王啟英一愣,梅子爹看著伸到面前的刀,也沉默了……
都說君心難測,他們皇上的心思真真兒是所有人都猜不透。
梅子爹到底還是接了過來,衝著皇上一抱拳,說道:「那在下便去試試。」
王啟英看著自己的刀被梅子爹拿走了,幾乎連魂兒也跟著他走了。
景孝帝見狀,輕笑一聲,說道:「不過是借用一下,倒也不必如此小氣,若是壞了,我加倍賠你。」
王啟英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說。
景孝帝掃了他一眼,又接著說道:「知道你這刀是個寶貝,若不是把寶刀,又怎麼試得出來呢?」
試出來什麼,他並未明說,王啟英也不懂。
吳錫元隱隱似乎猜到些什麼,也默默地閉嘴沒敢吭聲。
對於皇上使喚他的人一事,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便是有也得忍了。
誰讓他是皇上呢?別說使喚自己的人了,就是使喚自己也不敢拒絕的。
梅子爹拿著王啟英的寶刀跳上了擂台,他的對手見狀也笑了起來,「又是一使刀的,如今用刀的越發多了。」
梅子爹客氣地對著對面那人一抱拳,說道:「刀乃是兵器之首,用得人稍稍多一些也無可厚非。」
那人聞言哈哈大笑,「不錯,正是這麼個理兒,樂山草上飛王武,還請賜教!」
梅子爹也一抱拳,說道:「柳葉白蕭白,請。」
兩人才剛一交鋒,對方便察覺不妙,無論是武藝,還是手中的兵器,他都不是這位蕭白的對手。
一個回合都沒打完,對方也擔心廢了自己的刀,直接一個翻身跳下擂台。
跳下擂台也算是棄權了,就見那人衝著梅子爹一抱拳,說道:「在下不是您的對手。」
梅子爹也回之一禮,「承讓。」
接下來又有兩人上了擂台,全都被梅子爹給打下去了。
他也毀了其中一人的劍,對方氣得咬牙切齒,想要記下他的長相,然後才收起自己的斷劍,打算重新再尋個鑄劍大師,重新鑄劍。
景孝帝見梅子爹過了第一輪比試,朝著他們走來,便樂呵呵地說道:「你能壞一人的兵器,我便替你達成一個心愿,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