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也在一旁點頭,「皇后娘娘說得是,公主您要替皇上辦一些事情,還是要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做事。→」
卡里爾公主又謝了謝蘇九月,皇后娘娘在一旁說道:「瞧你,謝來謝去的,累不累?快坐下歇歇,咱們不過隨口說說話。」
卡里爾公主夫婦在翠園留了飯,等他們離去的時候,皇后娘娘讓她們換了一輛翠園的馬車,朝著來得時候相反的方向駛去。
卡里爾公主明白了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在心中記下皇后娘娘的恩情,才帶著崔慶離開了。
蘇九月將皇后娘娘對卡里爾公主叮囑的話告訴了吳錫元,帶著笑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真好!皇后娘娘這番話說得真及時!卡里爾公主身邊兒護衛帶得多,他們就是想強行動手都沒機會了!」
吳錫元寵溺地看著她,臉上帶著笑,「只要他們對白業開始提防,旁人想算計他們就比較難。崔慶當年等帶著人投奔咱們,僅僅憑藉良知還是不夠的,他本身也是聰明人。能被人算計這麼多年,不過是因為對他兄弟太信任了。至於卡里爾公主,那本來就是個人精,他們兩人聯手那可真是雙劍合璧了。」
蘇九月也是笑,「我還是比較擔心,那個白業若是不抓起來,我就一直不能安心,總怕他再作亂。」
吳錫元揉了揉蘇九月的腦袋,衝著她說道:「別擔心,那個白業無論是權勢還是腦子都比不上卡里爾公主,他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抓起來了。」
吳錫元是這麼安慰蘇九月的,卻沒想到白業比他們想像中的更早被抓到……
何氏的鋪子現如今能收到的絲綢不過就只有一些百姓們織得素色布料,這種沒有經過染色的料子,很難被達官貴人買走。
她自己新盤下來的鋪子,也暫時還製作不了更高級的染色,至於妝花織金之類的,更是想都別想。
但是她鋪子裡的定價比起商會定下來的價格要便宜了幾十倍,許多老百姓已經很多年沒做過新衣裳了,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一家鋪子布料的價格便宜的離譜,他們擔心過幾日店家反悔,這幾日瘋狂往錦繡布莊裡沖。
原本鋪子的老伯從來都沒見過這麼火爆的生意,他和鋪子裡的一個夥計兩個人差點沒累斷了腰。
好不容易送了一波客人離去,老伯才對著何氏說道:「東家,咱們人手實在不夠用,若是能再雇兩個人,興許生意會更好一些。」
何氏這幾日擔心商會會針對鋪子,幾乎每日都會過來,聽了老伯的話,她也點了點頭,「明日就將僱傭人的招牌掛出去,最好再請幾個打手,防止有人來惹事。」
老伯才剛應下來,門口就響起了一陣喧鬧聲,幾人抬眼看去,就見到白業領著幾個人手裡拿著手臂粗細的棍子走了進來。
他一看鋪子裡只有五個人,還都是老弱婦人丫鬟,一點兒都不構成威脅,就直接衝著底下的人說道:「給我砸!」
何氏想挺身而出,老伯看她大著肚子,擔心她磕著碰著傷了肚子裡的孩子,急忙拉了她一把,自己走了出去,衝著白業嬉笑著拱了拱手,「這位爺,您這是作甚?我們做自個兒的生意,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白業揚著下巴衝著老伯不耐煩地嚷嚷道:「少廢話,都是開門做生意的,商會的規矩你們不懂嗎?」
老伯故作不知,道:「什麼規矩?我們鋪子才剛開起來,當真不知道這個呀!」
白業冷笑一聲,「死老頭子,心眼還挺多,你在此地開了這麼多年鋪子,當真不知道?」
老伯也有些啞口無言了,白業又接著說道:「不知道沒關係,今日爺就教教你規矩二字怎麼寫!來人!給我砸!」
老伯見他們開始砸柜子和招牌,柜子上擺著的布匹都被他們用腳踩了踩。
老伯看著心疼急忙想要上前阻攔他們,卻被何氏攔了下來,「別去,當心被他們傷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老伯嘆了口氣,「東家,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何氏喊了一旁的小廝去報官,她則和老伯兩人站在櫃檯後邊看著他們砸。
而小廝離去的同一時間,混跡在人群里的一人則轉身去了卡里爾公主那處。
卡里爾公主見著白業可算冒頭了,連頭髮都顧不上重新梳,就直接抓緊時間出了門。
崔慶問她可是要去錦繡布莊,卡里爾公主笑著搖了搖頭,「不去,咱們去文善祥府上。」
何氏不是去報官了嗎?她要看看,有她在一旁盯著,這個文善祥還敢不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崔慶被她這麼一說,也想通了各種關節,衝著她比了個大拇指,「還是夫人聰慧!」
卡里爾公主笑著問他,「你要一起去嗎?」
崔慶點頭,「自然要一起去了,有我在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欺負到你頭上!」
卡里爾公主笑得停不下來,「那就靠夫君保護我了。」
他們夫妻兩人去了知州府上,文善祥聽到她來了就一陣頭疼。
「怎的又來了?!」他忍不住抱怨道。
管家也跟著嘆了口氣,「大人,您要見嗎?」
文善祥的五官皺成了一團,「當然要見了,這兩人是說不見就能不見的人嗎?出去將人請進來吧!」
管家應了一聲是,文善祥又自己起身了,「還是本官跟你一同去吧。」
他們帶人恭恭敬敬地將卡里爾公主夫婦請了進來,就聽卡里爾公主假意問道:「前兩日讓大人查的案子可有頭緒了?」
文善祥就猜到她是為了此事來了,對著她拱了拱手,「公主殿下,這點事兒哪兒還值當您自個兒親自跑一趟?」
卡里爾公主斜睨了他一眼,徑直問道:「問什麼你答什麼,多餘的話少說,你只說查出什麼東西了嗎?」
「臣已經在查了,派去查找線索的人尚未歸來。」文善祥擦了擦頭上沁出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