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痛打紈絝
「好，全當拉個主道，一百兩成交！姑娘，不知可否透露一下那位高人的大名？」瘦老頭一臉精明地問。
「這個嘛，確實不太方便，畢竟人家事先吩咐過的，做人要言而有信才行。」蘇柳佯裝一臉為難地思量片刻搖搖頭。
「姑娘果真是個誠信之人，佩服！佩服！」瘦老頭笑著恭維道。
而後吩咐夥計取來一百兩銀票遞給了蘇柳。
蘇柳卻沒接，「掌柜的，麻煩你給我八十兩銀票，十五兩銀子，五兩碎銀子，我一會兒還需要去買些米糧。」
「好，是我考慮不周。」掌柜的再次吩咐夥計按照蘇柳的要求取來了銀票、銀子、碎銀子。
蘇柳這才接下了，而後遞給簫衡。
「這銀子理應你來保管。」簫衡擺擺手，拒絕道。
「這銀票你收著，其餘的我收著，一會兒正好買些米糧。」蘇柳把銀票塞給簫衡，剩下的銀子揣好了。
離開了萬壽堂，簫衡一臉好奇地問：「柳兒，你剛剛跟掌柜的說了些什麼，他為什麼會突然同意給咱們高價了？」
「我呀，從我二叔那裡聽過他家寶貝兒子從小都得了怪病，如今十七八歲，智商卻跟七八歲的孩子相差無幾。」蘇柳隨意扯了個小謊。
「難怪呢，你不會說咱這靈芝入藥，藥效奇特吧？」簫衡一臉擔憂地繼續問。
「那必須的啊，咱這靈芝本就是上好的，我又沒說謊，你慌啥？」蘇柳見狀，歪著小腦袋，粲然一笑。
「話雖這麼說，但是他家公子那可是頑疾，豈是一兩顆靈芝入藥就能見效的？」簫衡一臉顧慮地說。
「你就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走，買糧食去。」有了銀子，蘇柳覺得頓時更加神清氣爽了。
兩人問了幾家米行，因為災荒年，這米的價格也有所上漲。
斗米十錢，蘇柳看了看那個所謂的「斗」，瞧那架勢能裝十二三斤的米。
一兩銀子大概是十錢，蘇柳想了想，「老闆，我多買些，你能不能給個優惠價啊？」
「姑娘，真優惠不了，你也知道連續三年不是蝗災就是旱災，這糧食精貴著呢。」米行的老闆眼珠一轉，一臉算計地拒絕。
「不過，我們這有些陳米，價格能優惠些，斗米七錢即可。」米行老闆帶著蘇柳跟簫衡來到了存放陳米的糧倉。
陳米的光澤度確實沒有新米好，不過好在沒發霉也沒起蟲，只是米粒碎了些。
「行，那就給我稱六斗米吧，再給我來一袋子紅薯。」蘇柳看了又看，她決定多儲備點糧食。
「你就給我六兩銀子就成。」米行老闆扒拉幾下算盤珠，一臉笑意地開口。
「好，謝謝老闆。」蘇柳取出五兩銀子，又稱了一兩碎銀子交給了米行老闆。
從米行出來，蘇柳又花了點碎銀子雇了一輛牛車，將米跟紅薯都抬了上去。
這一道，簫衡本想把字畫賣出去，但是這年頭，人們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閒心買字畫。
就連大戶人家都開始緊衣縮食，不敢亂花錢了。
簫衡不由地暗自感嘆，今兒若是沒有蘇柳，他怕是要空手而歸了，他真不敢想，娘跟弟妹那渴望他帶回糧食的眼神。
「柳兒，你也別只顧著給家裡買東西，你給自己買塊布，回去讓娘幫你做身衣裳。」簫衡盯著蘇柳那打著幾塊補丁的衣裳，一臉關切地提議。
「不能只給我一個人做新衣裳，要做就一家人都做。」蘇柳想到這，下了牛車，讓簫衡在車上看著東西。
她在附近轉一圈，準備買幾塊布，再買點糕點。
就在蘇柳被周圍琳琅滿目的商品看花眼時，一道輕佻的聲音驀地響起：「呦！這是誰家的小妞兒，長的這麼標緻啊！」
蘇柳厭惡地一抬頭，正好對上一雙戲謔的眼。
蘇柳強壓下小暴脾氣，轉身就要離開。
那登徒子居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美人，你別走啊，本公子請你喝茶，可否賞個面子？」
「喝你個大頭鬼啊！你出來是不是忘吃藥了？」蘇柳用力一甩，直接掙脫了那隻鹹豬手。
「呦呵！沒看出來，長的嬌滴滴的，這脾氣還真不小？不錯，夠野，本公子就喜歡野性難馴的。」白衣登徒子淡淡一笑，一臉興致地說。
「姑奶奶我討厭你，識相的滾遠點兒！」蘇柳徹底怒了，開口罵道。
「居然敢罵我家公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膩歪了吧！」一個爪牙凶神惡煞地上前，狐假虎威地罵道。
「呵！城西那亂墳崗，哪個墳包是你打死的？你不照鏡子瞧瞧，長得跟火焰山逃出來的難猴似的，黑不溜秋的。在那裝什麼美猴王！」
蘇柳腦頂冒火，恨不得幾招下去打得他滿地找牙，但是理智又提醒她，初來乍到的，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想到這，蘇柳暗自掐指一算，立即往東南方向跑去。
那個紈絝子弟一看，想跑？哪有那麼容易，趕緊命人追了上去。
蘇柳很快躲進一處巷子，彎腰撿起幾枚石子。
當她瞧見那主僕二人追過來時，用力擲出手中的石子。
「啪！啪！啪！」幾枚石子沒有一枚虛發，都命中了目標。
尤其是那個白衣登徒子，鼻子被打得血流不止，眼睛也青了，只能一眼睜著，一眼閉著。
那個爪牙則是兩隻眼睛都睜不開了，捂著臉哇哇直叫。
蘇柳嗤笑一聲，轉身從巷子的另一條通道出去，沒事人似的買了幾塊布，又買了二斤白面，二斤玉米面，二斤點心，一塊肥油，這才連跑帶顛地回去找簫衡。
「怎麼這麼久，我生怕你迷路了。」簫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蘇柳微微一笑，趕緊吩咐車夫趕路。
當牛車走到距離雲溪村還有一里多地，蘇柳就吩咐車夫停下來。
簫衡雖然一臉不解，但是卻沒開口詢問理由。
等車夫掉頭走了，蘇柳才把在集市上發生的事，避重就輕地講給簫衡。
「這群敗類，簡直太不像話了！」聞言，簫衡氣得額上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