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說干就干,立刻坐在一起密謀。
把綁架的過程又仔細討論了一遍。
確認沒有問題後,周飛拍著沈兆豐的肩膀說:
「咱能不能成為十億級別的大富翁,未來三天就能見分曉,哥們,一起努力吧。」
說完,他起身走出了房間。
「沈公子,準備好了嗎,那我就要打電話了。」
苗翠熙拋了個媚眼,晃晃手機。
「箭在弦上了,你就打吧。」
沈兆豐瞪著血紅的醉眼,也拿出手機放在桌子上,他順便看了看時間。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此時,曾清已經睡了半個小時,她忽然被輕柔的手機來電鈴聲吵醒。
由於楚小舒的工作很忙,沒有時間照顧。
因此趙燕歸一直住在娘家,由媽媽李紅和堂妹曾海萍負責照料。
打開床頭燈,她睡眼惺忪地摸到手機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你找誰?」曾清打了個哈欠,說話像是夢囈。
「我……我找曾清……」對方是女孩,邊說邊哭泣。
曾清一愣,她原本以為對方可能打錯電話。
但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並且還那麼悲傷,她的神經開始緊張,難道出了什麼事?
「我就是,你是哪一位?」曾清緩緩坐起身子,警惕地問。
苗翠熙向沈兆豐比了一個OK的手勢,帶著哭腔問:「我是Michelle,楚小舒在嗎?」
「他這幾天工作忙,一直在公司辦公室,你找他有事嗎?」曾清有了不詳的預感。
「這個天殺的,玩了我就甩手不管了,我在醫院孤孤單單等著臨產,他卻給我玩失蹤,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苗翠熙放聲大哭,但臉上分明一臉壞笑。
「嗡」的一聲,曾清一陣暈眩,差點從床沿掉在地上。
她忙單手扶住床,顫聲說:「你騙人,小舒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要誣陷他!」
苗翠熙抽噎著說:「如果不是楚小舒狠心,我也不會向你要人。你不信,我可以給你講講他的生活細節和隱私特徵。」
由於楚小舒曾在沈家生活過一段時間,沈兆豐知道小舒的生活習慣。
周飛是楚小舒的多年朋友,兩人去過洗浴中心,周飛當然見過小舒隱私部位的胎記。
所以,當苗翠熙清晰描繪出來細節的時候,曾清已經淚流滿面。
俗話說「一孕傻三年」,孕婦因為身體、心理的變化,記憶力和智力值都有所下降。
曾清沒有再細想,就已經認定這是真的了。
苗翠熙聽到曾清的哭聲,她知道計策已經成功。
立刻威脅道:「你快讓楚小舒見我,他必須對我負責,否則我就把這件醜聞向媒體公布,不想要臉的話,大家就都別要了。」
曾清怒吼一句:「我管不著,你們兩個賤人都去死吧。」
說完,她把手機狠狠砸向床頭,倒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她的叫嚷和哭聲驚動了母親李紅和曾海萍,兩個人一起跑進房間,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不知所措,只能安慰曾清耐心詢問出了什麼事。
但曾清卻只是哭,一句話也不想說。
父親曾國發不方便進屋,在屋外來回踱步,等了半天焦急地喊道:
「再哭下去,毀了身子,孩子還要不要了,你怎麼向楚家交代!」
這句話很有效,曾清的哭聲小多了。
當她哭訴完,曾國發和李紅都驚呆了。
曾國發靠在門框上喃喃自語道:「不會吧,小舒雖然有時候比較衝動,但他是個好孩子,也很有分寸,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李紅瞥了他一眼,恨恨地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一個有點姿色的就走不動路,你不就曾經和辦公室的小妖精眉來眼去的,要不是我……」
「瞎扯什麼,現在說的是柳嫣和小舒的事。」
曾國發連忙打斷她的話,轉而對曾清說:「閨女你要冷靜,先把這事清楚再說。」
「人家都已經說了那麼清楚,還能有假嗎?」曾清悲憤地抽泣著說:「離婚,我不想和他過了,想起他做的噁心事,我都想去死……」
曾國發和李紅都驚了,這麼優秀的親家,萬億市值的大集團,他們可捨不得不要。
李紅連忙勸慰道:「傻閨女,你離婚正好便宜了那個狐狸精。男人都是饞貓,饞貓哪有不偷腥的,只要小舒認錯保證不再犯,看在多年的情分,還是原諒他這次吧。」
曾國發說:「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你的孩子,為了孩子的前途,你暫時忍忍吧。等小舒在大幾歲就會收心,何況平時他對你那麼好,再找也未必能超過小舒。」
經過半個小時的苦苦解勸,曾清的態度似乎鬆動了一些,她擦擦眼淚就要下床。
「我要去找那個女孩,當面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曾清像是吃了蒼蠅,她一定要看看那個賤人,到底她好在哪裡,可以讓小舒移情別戀。
李紅剛要勸,曾國發擺擺手:「我看還是去一趟,那個女人如果真的把醜聞捅出來,小舒的形象就毀了,親家恐怕以後也不會讓小舒接任航清集團,一定要想辦法讓那個女人閉嘴。」
李紅連連點頭,關鍵時刻還是老公腦子好使。
如果小舒的前途是他們曾家保住的,女婿將來一定會對他們會更好。
李紅和曾海萍幫曾清換好衣服,攙著她走出家門,曾國發早已經把汽車停在門前。
「把你的手機給我,我來給那個女人打電話,問問她在哪個醫院住。」
曾國發害怕女兒傷心,主動承擔聯繫工作。
這時候的苗翠熙和沈兆豐大眼瞪小眼盯著手機,內心忐忑不安。
聽到電話鈴響起,兩人同時看到是曾清的手機號碼,同時鬆了口氣。
苗翠熙接起來電話,聽著曾國發的問話,向沈兆豐比劃了個手勢。
沈兆豐會意,走出房間給周飛打電話:「魚上鉤了,他們這就要跳進陷阱了。」
周飛看看表輕笑道:「妥妥的,我已經和道上的兄弟等著他們了,你趕快回你山裡的小別墅,估計晚上十二點,客人就該盈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