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記住本站域名
此刻沈顏兒的心裡只有這兩個字。
杜鵑替自家姑娘不忿:「婢子這就去找那些人好好問問,他們怎麼能收了錢不辦事呢?」
沈顏兒叫住了她:「不必去了,事已至此,那些亡命之徒肯定不會認的,你一個弱女子就算是去了也只會吃虧。」
杜鵑看著她:「姑娘,您別這樣,咱們去家廟住上一段時間,等三公子回來了,事情肯定還有迴旋的機會。」
「不,現在無論我做什麼都已經無力回天。」沈顏兒低垂著眉眼,想了半晌,忽然抬頭問了一句:「杜鵑,你說我這些年來對你如何?」
杜鵑道:「姑娘對婢子自然是極好的。」
她又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以原諒我嗎?」
沈顏兒時常試探下人,杜鵑習以為常:「姑娘說笑了,婢子的命都是您的。」
「這就好,這就好。」沈顏兒說著撥開珠簾打開窗子:「杜鵑,你說今夜還會下雨嗎?」
「瞧著天空是要放晴的,估計不會再下雨了。」
「這就好,這就好。」
沈顏兒再次重複了兩句,一貫溫柔的眉眼突然被決絕充斥。
夜幕已落。
南音一邊收拾床鋪一邊跟南香閒聊:「你發現沒有,咱家姑娘出息了。」
「沒一言不合就甩巴掌,是出息了。」南香笑著把疊好的衣裳放進柜子,轉頭看了一眼自家姑娘。
蘇綰去沈顏兒那裡得瑟了一圈回來後心情還算不錯,只不過她越想越覺得趙子彧背後的那個人極為危險。
原本他隱藏在背後是因為能利用趙子彧,現在趙子彧沒用了,他不知道還會用出什麼陰損的招式來對付沈家。
想來想去,她叫人謄抄了那幾人的畫像後,捲起趙子彧畫的直奔松落院去了。
最近蘇綰時常來騷擾蕭晉,已經跟看門的侍衛混了個臉熟。
侍衛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這位祖宗,乾脆連攔都不攔了,只對著內院喊了一嗓子:「七姑娘到!」
屋裡,青竹聞聲沒等蕭晉吩咐就去開了門,笑臉相迎:「請七姑娘安。」
蘇綰往屋裡瞄了一眼,小聲問青竹:「兄長今日心情如何?」
青竹道:「尚可。」
蘇綰心裡有了數,一進屋就揚起了笑臉:「兄長在忙什麼?可有時間聽我閒言兩句?」
此刻天色已近黃昏,蕭晉屋裡被燭光映的通亮,他一身家常墨色袍子,手裡掐著本古籍,目光落在了那道活潑的身影之上。
蘇綰好奇的瞄了一眼他上的書,似乎每次她過來的時候,他不是在寫什麼,就是在捧著本書讀,從不見他有過什麼消遣,嘖,如此用功,也難怪他最後走到了那麼高的位置。
相比之下,她這種人就肯定沒什麼大出息了,不讓她吃喝玩樂,那等於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給兄長請安。」
小姑娘難得禮數周到,且一臉賊笑,一看就知道目的不純。
蕭晉目光如炬,蘇綰有一種自己瞬間就被看透了的感覺,不過她沒有一點覺得不好意思,大咧咧的挪了椅子坐在蕭晉身側:「兄長做甚這樣看著我?我目的性有這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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