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不怕,仰頭道:「有能耐你就宰了我,否則你就得在這聽我說完這番話!」
寧景宸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你別以為我不敢!」
「那你動手。Google搜索」蘇綰直視著他的雙眼,沒有半分躲閃。
寧景宸後牙緊咬,收回長劍:「蘇綰!是朋友你就別攔著我!」
「就因為是朋友,我才非要攔住你不可。」蘇綰道:「寧景宸,你給我冷靜點,現在的事態你還看不明白嗎?你這樣莽撞,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寧景宸什麼都聽不進去,大聲吼道:「蘇綰!我父親沒了!你叫我怎麼冷靜!」
蘇綰同樣大聲回道:「寧景宸!侯爺已經去了,你絕對不能再在這個時候給世子添亂。」
「現在就算是個瞎子也看的出來,侯爺之死是有人在刻意謀劃,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擔負起守護侯府的任務,而不是憑著一腔怒氣去白白送死!」
「你聽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夫人和蝶兒,她們還在家裡等你,寧景宸,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寧景宸聽了蘇綰的話,忽然閉緊了雙目,不多時,眼淚自他臉龐落下。
認識了這麼多年,蘇綰第一次看他哭,她不知該如何反應,什麼都沒說,只是依舊緊攥著馬的韁繩。
片刻過後,寧景宸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低聲道:「是我沒用,蘇小七,你說的對,我不該……」
他話沒說完,便已沒了力氣。
蘇綰用眼神向他傳遞著無聲的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蘇綰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向後看去,方見蕭晉來了。
他站定:「交給我。」
蘇綰對他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只帶著丫鬟回了沈府,一路無言。
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似乎只是一瞬間,就什麼都變了。
蕭晉與寧景宸一路回了信陽侯府,亦是一路無言。
「節哀。」
書房內,蕭晉的手重重的落在寧景宸肩上:「你自掩鋒芒這麼多年,為的應該不是有朝一日面對父親的死訊,只知道痛苦難過。」
短暫的詫異後,他低聲道:「你怎麼知道?」
蕭晉道:「我聽綰綰提起過你幼時。」
寧景宸坐下,滿臉苦笑。
「我從三歲起曉事那年就知道家裡的情況,身為信陽侯府的子嗣,我與兄長從小文采出眾,為世人稱讚,曾幾何時我很為這種情況自得,但是隨著我長大,我明白了許多,也知道我們兄弟二人太過鋒芒閉露,皇帝多疑,不會容許這種情況出現。」
「所以我開始故意斂起鋒芒,裝作不學無術的樣子,活成了一個被世人唾罵的二世祖。」
「我以為我這樣做就可以避免朝廷的過多關注,但是我錯了,我父親一直都是他們的眼中釘,哪怕我爛成了一灘泥,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說完,他緊閉雙眼,臉上的每塊肌肉都在輕微顫抖。
蕭晉問:「你日後有何打算。」
寧景宸猛地抬頭:「蘇小七說的對,我現在該做的是保護好母親和蝶兒,等著我兄長凱旋,再同他們好好清算這筆帳!所以,請蕭將軍借我兵馬,護我家人周全。」
蕭晉頷首,自青竹手中接過一封信:「既如此,這是侯爺遺願,他臨走時托我轉交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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