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侯府設宴,幾乎整個通州城有頭有臉的人都齊聚在此,來赴宴的姑娘們都卯足了勁打扮,要知道,如今信陽侯世子可是還未娶妻。Google搜索
沈顏兒今日穿了身杏色衣裳,發上簡單簪了兩朵珠花,顯得清新脫俗。
如果說沈顏兒恰似朵小白花,那蘇綰就是花叢中最奪目的牡丹,一身紅衣嬌媚傾城。
沈問渠穩穩的接住了自己跳下馬車的蘇綰,無奈道:「多跟你四姐姐學學,瞧瞧你,沒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
學沈顏兒?那還不如讓她快點死了來的痛快!
蘇綰對沈問渠做了個鬼臉,轉頭就看見了跟在一旁的蕭晉。
他今日依舊一身玄衣,深沉內斂。
為了表現自己的友善,她對蕭晉揚起了笑臉。
姑娘家眉眼彎彎,似含著璀璨星河。
蕭晉卻是瞬間收回了目光,看向別處。
蘇綰不高興的癟了嘴,這人還沒過河就拆了橋,可真討厭。
進了信陽侯府,沈問渠和蕭晉去見信陽侯世子,沈顏兒跟在蘇綰身後往後院去了。
嫡女和庶女身份天壤之別,都有著自己的圈子,不容僭越。
到了後花園,沈顏兒去尋交好的姑娘說話,蘇綰懶得跟那些人精似的姑娘們虛與委蛇,只尋了個順眼的亭子坐下,靜等開宴吃席。
甭管蘇綰的名聲多不好,可她的家世在這擺著,還是有不少人主動來與她打招呼的,蘇綰早就習慣了這些,敷衍起來得心應手。
好不容易人群散了,蘇綰終於喘了口氣,突然聽見人群中有一人高聲道:「什麼?蘇七姑娘竟然誣陷你推她落水?這樣大的罪名你怎麼能真的擔下?」
這人名喚陳靜雅,父親是通州知州身邊的從六品州同,雖是庶女但在家裡素來得寵,與沈顏兒一向交好。
陳靜雅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沈顏兒似是被嚇到了,連忙否認:「不,你們誤會了,那日的確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七妹妹,都是我的錯。」
陳靜雅卻道:「沈姑娘,你不必害怕,自有我們幫你討公道呢!」
「這一切真的跟七妹妹沒關係,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祖母心疼七妹妹,罰我也是應該的,怪不得七妹妹。」沈顏兒害怕的攥緊了帕子,急得都快哭了。
雖然她每句話都是在替蘇綰說話,可怎麼看,她都像是懼怕蘇綰,在說謊替蘇綰開脫。
陳靜雅又道:「沈四姑娘這般懂事,怕是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日後愈發過分。」
沈顏兒眼圈通紅,似是沒了主意,向坐在涼亭中的蘇綰道:「七妹妹,你快出來說句話啊!」
蘇綰心中冷笑。
說什麼?說她沒推沈顏兒?誰信?還是學沈顏兒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德行,被人罵裝腔作勢?
現在她明顯說什麼都會落入沈顏兒的圈套,落個心腸歹毒的惡名。
若是上輩子的蘇綰,此刻一定懶得解釋,可這一世,她怎麼可能讓沈顏兒如願?
眼看著周圍人的目光大多聚在了自己身上,蘇綰走出涼亭,風華難掩。
沈顏兒立刻迎了上來,低聲下氣的解釋:「七妹妹,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沈顏兒可憐無依的襯托下,縱然蘇綰什麼都沒說,卻顯得格外驕橫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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