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小廝撤了方才的茶具,給信陽侯世子與蕭晉重新斟上熱茶。Google搜索
「舍弟自小胡鬧慣了,只有蘇七姑娘才受得了他這性子,說起來,他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這青梅竹馬的感情可著實叫人羨慕。」
信陽侯世子的話聽起來似乎是在話家常,實際帶著深意。
蕭晉只不過隨軍出征過一次,便令信陽侯對他稱讚不已,甚至幾次命信陽侯世子一定要與蕭晉交好,稱此子將來定大有所為!
信陽侯世子亦深以為然,一直以低姿態與蕭晉交好。
兩家相交,聯姻一向是最為妥當的方式,可侯府內沒有適齡婚配的女子,今日瞧見蘇綰和蕭晉姿態親昵,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蕭晉是沈家的人,蘇綰更是沈老夫人的掌上明珠,若寧景宸與蘇綰能結親,對兩家而言都有好處,更別提蘇綰的身份本就與寧景宸相配,這門親事極佳。
信陽侯世子的話半帶試探,蕭晉自然聽的明白。
「家妹年紀尚小,談論婚配尚早。」
沒找任何理由婉拒,蕭晉直接挑明了信陽侯世子的意思,且拒絕的明明白白。
信陽侯世子有些詫異,多日相處,他知道蕭晉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
他今日這般反應,怕是……
怕是實在太看不上他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
信陽侯世子心裡有數,心裡並無不悅,舉杯笑道:「是我唐突了,蕭兄請。」
蕭晉舉杯,二人對飲,心照不宣的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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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怎麼說,蘇綰還是沒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尋了間最遠的包廂,想要見見那位迎春姑娘,只可惜人家姑娘今天身子不適,不能唱曲,也不方便見客。
蘇綰有點失望,可來都來了,她總得喝兩杯茶再走,不能白跑一趟不是。
寧景宸趁機跟蘇綰顯擺:「我新買了只蛐蛐,昨天晚上用它贏了周成華五千兩銀子!」
蘇綰撲哧一聲笑了:「周成華?他最賴了,估計這五千兩打的是白條吧。」
「現在知府一職空缺,他爹最有望坐上那個位置。」寧景宸翹著二郎腿,隨手拿起面前的茶杯:「他現在賴誰也不敢賴我的錢,而且他還得主動往我手裡送錢,這樣才能堵住我的嘴。」
一看他這得瑟的樣子,蘇綰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她好奇:「你又知道什麼了?」
「還不就是貪贓枉法的那點事?」寧景宸看看周圍,忽然壓低了聲音:「周國舊址那片地方正在蝗災你知道吧?」
「我聽我舅母說過,今年乾旱,那邊蝗災鬧得很嚴重,怕是會有很多人又要餓死了。」蘇綰說起這個有些於心不忍,可那片地方是楚國的地盤,她就算不忍心也無法作為。
「那地界與通州相連,朝廷怕蝗災鬧到這邊來,提前撥下來了一筆賑災款,我偶然得知周大人從中貪墨了一筆銀子,一次醉酒後不小心嚷嚷出去了,這事不知道怎麼被周成華知道了,這段時間變著法的討好我,生怕我把這事捅出去,影響他父親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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