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嘗知道這是花小嬋的激將法,皺了下眉,就在花小嬋以為他要答應的時候,沒想到還是被其給拒絕了,看來他是真的不想讓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閱讀
「既然你不肯答應,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花小嬋說道。
孟嘗看著他道:「難道你就不想救那些將士,倘若是裡面有你的朋友呢,你也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
說到朋友,花小嬋腦海里立馬就想到了李業跟陳墨雲,神情不由得微微一頓。
花小嬋揚起臉看著孟嘗:「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個問題花小嬋上次已經問過了,孟嘗再次回答道:「我想做的事就做,沒有理由!小嬋姑娘,現在的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花小嬋嘆了一聲,跟這種人真是沒法交談,不過她承認對方說的不錯,她根本就沒法選擇。
「好,只要你答應現在就放我跟阿爺下山,還有讓我把地形圖與暗號告訴他們,我就答應你。」
孟嘗道:「信我會替你送去,只要你想離開,我們隨時都可以下山。」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走的。」花小嬋目光堅決的說道。
孟嘗只是微微一笑,「等著,我現在就去帶你阿爺過來跟你匯合。」
花小嬋叫住他,「還有兩個人你也要幫我救出來,一個叫李元青一個叫余山志,他們是我的朋友,現在被你們關在這裡。」
「好!」孟嘗想也不想,點了點頭,見花小嬋沒有話再說,就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把人帶來了。
「阿爺,你沒事吧?」花小嬋見到韓老爺子趕忙上前詢問,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得知韓老爺子病情加重,臉色不由得一沉。
「小嬋姑娘,我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李元青說道。
這是上山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出來那個骯髒黑暗的牢籠,心情多多少少好了很多。
余山志見了花小嬋倒是沒那麼高興,「我覺得在這裡待著挺好的,你非把我叫過來幹嘛,我在山下都見不著這麼多的爺們。」
花小嬋瞪了余山志一眼,本來她是不想救這個人的,但是一想到好歹也算相識一場,既然能夠出去,那就多救一個,也算是做了善事。
哪知對方壓根就不領情,這讓她很是惱火。
「喂,瘋子,這個人既然不想走,那就再把他關回去,等著撕票。」花小嬋沒好氣的沖余山志說道:「我今天可是剛看見他們把一個肉票的手臂給砍了下來,你要不要也試一試??」
「阿爺,李公子,我們走!」花小嬋說著攙扶著韓老爺子就往外走。
身後余山志一聽說土匪砍人,嚇得渾身一哆嗦,忙也跟著一起出去:「等等我!」
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顆星子零星的掛在天上,月亮被擠在雲層中間,露出半張暗淡的嬌容,大地灰濛濛一片。
一出屋子,外面冷風習習,一股冷風隨著黑暗一起撲面而來,孟嘗取下路邊的火把讓李元青和余山志拿在手中。
不知為何余山志居然離孟嘗遠遠的,花小嬋刻意用胳膊捅了捅他,「你不是喜歡爺們麼,怎麼離這瘋子這麼遠?」
余山志脖子縮了縮,又往後拉了幾步,在花小嬋耳邊小聲嘀咕道:「難道你沒有覺得這個人給人一種陰深深的感覺,感覺就像個死人一樣,也沒有七情六慾,連和尚都不如。」
花小嬋覺得余山志形容的還挺貼切,忍不住輕笑兩聲。
走在最前面的孟嘗皺了皺眉,「小嬋姑娘,我不叫瘋子,在下姓孟,單名一個嘗字,我允許你直呼在下的名諱。」
「你偷聽我們說話!」花小嬋不悅的說道:「我才不要叫你的名字,我還是喜歡叫你瘋子,因為你更像一個瘋子。」
孟嘗聽了再次皺了皺眉,似乎不喜歡被人這麼叫,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花小嬋兩步忽然停下腳步說道:「我需要回去辦一件事,麻煩你們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花小嬋說完,也不管幾人的反應,轉身就朝身後跑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花小嬋才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行了,可以走了。」
孟嘗看了她一眼,勾起了唇角,什麼也沒有說。
到門口的時候,被守門的兩個土匪給攔了下來,「三當家的這麼晚了還要下山,這兩個肉票是??」
孟嘗臉色一冷,「我要做什麼難道還需要跟你交代!!」
眼神一攝,說話的土匪不敢與其對視,忙低下頭,「不敢,只是這幾位是山上綁來的肉票,三當家的要把人帶走,不知道大當家……」
嗖!!
「聒噪!!」
對方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孟嘗衣袖一揮,那人便應聲倒下,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
幾人定睛一看,就見那人的脖子出現了一道血痕,鮮血噴涌而出,幾人心裡不由一寒,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孟嘗是如何出手,使用的是何等兵器,對方就死了。
看到這一幕花小嬋後背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孟嘗想要殺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幾回了,這才是真正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孟嘗的這一舉動不光是震到了他們幾人,同樣也威懾到了那幫土匪,沒有人再敢多說一句話,齊刷刷的讓開身子,打開大門,一行人就這麼走了出去。
花小嬋不知為何竟有些腿軟,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時卻也打心底里生出一絲寒意,果然,人不可貌相。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孟嘗隨意掃了一眼花小嬋,見花小嬋臉色蒼白,不由戲謔一聲。
花小嬋立即挺直身子,咽下一口唾沫,「誰,誰怕了,我才不怕你!」
「唉,相公,你什麼時候能來救我,我不要跟這個人待在一起,太可怕了。」
花小嬋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眨眼間就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人命在這種人的眼中卑賤如草芥,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感覺自己的小命隨時都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