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神童

  這偏僻得都沒地了,屈原的《懷沙》,這放在童生試帖經里完全的壓軸題。♢💚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懷質抱青,獨無匹兮,。。。明告君子,吾將以為類兮。」

  許行豐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都不用反應就答了出來,這絕了呀。

  而山長現在眼裡的光已經完全不隱藏了。

  「好呀,好呀。」

  說完便又是新一輪的考問,一題比一題變態。

  而平平、安安二人眼睛都不帶眨的,每次都是山長最後一個字剛說完,便連著對上了。

  許行豐自己在心裡做答,好幾次都沒兩個兒子反應快,不得不再次感嘆兩個兒子天賦太過妖孽。

  「你們二人四書五經完全是倒背如流呀,想來平時沒少用功吧,可否告訴山長你們二人,是幾歲開始啟蒙?又是每日學習多少個時辰?四書五經背記用了多久?」

  許行豐感覺大事不妙,趕緊擠眉弄眼,想著兩個兒子低調些,千萬別把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給說出來。

  但山長同堂長在,擠眉弄眼又不能太過明顯,最後果然平平、安安都沒瞧見。

  二人明顯也不知道謙虛為何物,一五一十將自己的情況如實給說了出來。

  「回山長,我們兄弟二人都是四歲開始啟蒙的,每日倒也沒比別人多學習,就族學什麼時候上課我們就上課,下課就下課,也不會另外學習。

  至於四書五經,四書背起來容易,四書我們兄弟二人就五歲的時候放秋假,在家集中在五天內背完的,五經確實厚上許多,是六歲花了一整個春假背完的。」

  許行豐聽著這話,心裡不停念著完了完了,這回真解釋不清了,看山長和堂長二人表情就知道了,嘴巴都能塞下鴕鳥蛋了。

  「你們五天就將四書背完了?一個春假將五經背完的?沒有誆山長我吧。」

  「真的呀,我們不誆人的。」

  許行豐看著兩個兒子一臉這不是很簡單的樣子,真想拍死自己,他怎麼出門前就忘了叮囑這事呢,只怕不出明日,滿京城都是他有兩個神童兒子的傳言了。

  「你們如何背的?」

  「就看呀。」

  「許侍郎,你家兩位公子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你怎麼剛剛也不告訴我們。」

  許行豐看著山長看著自己兩個兒子狼一樣的眼光,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只能幹巴巴地說忘了。

  「忘了,這樣的事如何能忘。」

  許行豐想說他是真忘了呀,要是沒忘,鐵定不能讓兩個兒子這樣張揚,他想揍人,但看著兩個兒子一副不應該這樣嗎的無辜表情,算了,扇自己吧。

  「許侍郎,你如實告訴我,他們算學如何?」

  山長都懶得考較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山長一副你別再想騙我的表情,硬生生讓許行豐把尚可兩個字給吞了進去。

  山長見許行豐一臉難言的神情,直接轉而問平平、安安兩個。

  「孩子,你們告訴山長,你們的算學如何?」

  「回山長,尚可。」

  許行豐聽到尚可兩個字,簡直要喜極而泣,兒子居然也知道謙虛了,但~

  「尚可?那山長問你們,你們算學學到哪兒了?平時月考期考錯幾題?」

  許行豐又有大事不妙的預感,但又無可奈何,只得期盼兩個兒子能繼續懂得謙虛。

  「回山長,算學學完了,錯題?我們沒錯過呀,算學題那麼簡單怎麼可能錯嘛。」

  許行豐現在不想拍死自己了,想拍死兩個兒子,臉上無辜,別以為他不知道,兩個東西都一肚子壞水,還最是得意。

  今天這齣肯定是兩個小東西昨晚就商量好的,就想著出名呢,估計也是被自己在船上說了不服,想著證明自己呢。

  山長現在看平平、安安兩個跟看寶貝似的,滿是驚喜。

  「果真?算學從來沒錯過?」

  「沒錯過呀,爹知道的,山長您可以問我爹。」

  山長聽到這話,果然將目光轉向了許行豐。

  許行豐能怎麼辦,明知道兩個小傢伙扮豬吃老虎,還是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許侍郎有時候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了,你家兩個公子如此優秀,你怎麼可以藏著掖著,明珠難掩光華,合該共賞才是。」

  「山長太過抬舉兩個孩子了,不過是在背誦上比別人多幾分天賦罷了,要是不努力,也是無用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許侍郎不應瞻前顧後。」

  許行豐感覺這祈山長也是會聊天的,這不,他無話可說了,話題終結了。

  「那算學我便不考究了,但時務策還是要的。」

  「你們二人便以水利,文教,疫病三詞為題,各做一篇時務策吧。

  這三者皆是你們父親許侍郎在地方為官時頗有功績的板塊,想來你們應該是切題新穎,言之有物。」

  要兩個九歲孩兒寫這麼宏大的時務策,許行豐想問,山長你良心不會痛嗎,還言之有物,能知道有哪些大點就不錯了。

  平平、安安兩個老老實實端坐答題,山長過去瞧了二人一手地閣方圓的館閣體,滿意地坐了回來。

  「許侍郎,請喝茶。」

  許行豐端起茶來,淺嘗了一口。

  「如何?」

  啊?許行豐現在哪裡有心思品茶呀,山長還問他如何,他能說剛剛啥味也沒品出來嗎。

  「兩位公子頗有許侍郎你的風範呀。」

  「山長抬舉我,也抬舉兩個孩子了。」

  「抬舉沒抬舉的,許侍郎知道,我也知道的,至於現在嘛,許侍郎心靜些。」

  「靜,靜著呢。」

  許行豐看著兩個兒子寫時務策,比自己當初殿試還緊張,一會怕兒子寫不出來,入不了書院,一會怕寫得太好,明天神童之名真四處傳開。

  許行豐從來沒想過讓兩個兒子當神童,一旦世人對你有了既高期盼,那麼便容不得你當凡人,否則便是詆毀了。

  許行豐雖也望子成龍,但更盼兒子開心順遂。

  只是許行豐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有些人生來便該光芒萬丈,驚艷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