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孫禮書

  「不麻煩,都是下官本分。—(••÷[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許行豐交代了自己兩日後早上要來講學,讓教諭明日通知學子,便回了府衙。

  「後日便是上巳節了吧?」

  「是,啊,公子你怎麼突然問起上巳節的事了?」

  「王熹,你說我現在在封府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呃。。。」

  「別呃,直接說,怎麼還怕我發落你不成。」

  「那倒不是,就是還真不好說,不能一概而論,在百姓們眼裡您肯定是大好官,在世包青天。

  在商人眼裡估計您是比他們還會賺錢的,最不像文人的狀元爺。

  至於在官吏眼中,這個應該不用小的說,您也應該知道,就是那催命的閻羅。」

  「嗯,不錯,還懂得分類了,挺仔細的。

  那你說說,我在眾人眼裡到底是親和呢,還是威嚴。」

  「應該是威嚴吧,畢竟公子您摘掉縣令的腦袋可是嚇人得緊,判案時也是壓迫感十足。」

  「那就行,我這回要親和一番。」

  「啊,怎麼親和?」

  王熹是真懵了,而且自己最開始不是問的自家公子為什麼提上巳節的嗎?怎麼就變成要親和了?這都哪跟哪呀?

  「暈乎了?先別暈乎,去將禮書給我喊來。」

  王熹一邊快步走,一邊想這些的內部關聯。

  喊禮書,禮書管節慶,必定是為了上巳節的事,但這到底同上巳節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自家公子打算與民同樂?反正他是想不通了。

  「孫大人,大人喊您?」

  禮書聽見王熹這話心臟抖了下,知府大人喊他作甚,難道是為了興學之事。

  禮書感覺自己真相了,畢竟他近段時間聽說了知府大人要去府學講學的事。

  但禮書為了穩妥,還是打算打聽打聽,問問知府大人旁邊的紅人。

  王熹掂了掂手中的荷包,還怪重的,可惜了,公子說不允許收這種銀子,不然他的小金庫又能添上一筆了。

  自從自家公子得了狀元後,他就再也沒了報喜這個外快了,好心痛,不過公子對他一向大方,逢年過節都會打賞他,他也不缺錢就是了。

  禮書看著自己被退回來的荷包,終於不淡定了,心跳聲都快從胸膛里跳出來了。

  「王管家,還請您透個信,大人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呀?」

  王熹看著禮書一臉驚惶,都快嚇尿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

  「孫大人您莫急,大人喊您是為了上巳節一事,至於這荷包嘛,是大人不允許咱們收這些門子費用,說是風氣不正。」

  禮書聽到王熹說是為了上巳節的事,心才穩穩落回去,不是發落問罪他就好,他可真是上有老母,下有稚兒,還得他養家餬口呢。

  終於走到了府堂,禮書連忙將自己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給擦了,然後又端正了衣冠,確認沒有不妥才進去。

  禮書以為許行豐看不到這些,其實都被看了個一乾二淨。

  他有這麼嚇人嗎?許行豐在心中反問自己,怎麼一個兩個的見到自己,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下官拜見大人。」

  「免禮,本官找你來,是為了共商上巳節一事,不知往年唐知府可有舉行什麼活動?」

  「回大人,沒有,一般都是老百姓們自己組織踏青,地點一般是各寺廟或者道觀,抑或是湖畔旁邊。「

  」嗯,本官去年到任,當時公務繁忙,今年終於得了空,加之老百姓們都因為白菜賺了些銀子。

  而且再過幾日,就是春耕的時候了,本官想舉行些活動也好讓整個府城熱鬧熱鬧。「

  「大人說的甚是,百姓們要是知道大人您這番心意,必定歡喜。」

  「那不知孫大人對於這上巳節的活動有何想法?」

  這話把孫禮書問得一怔,陸教授他們不都說知府大人主意正,什麼都想好了,他們不需要動腦子,直接照做就是的嗎?

  怎麼今日他第一次被知府大人問話,就要他想注意呀?

  主要是他也不會呀,唐知府在任時也沒有這些呀。

  但知府大人問話,他又不能不答,他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上元佳節,端午節,中秋節的樣式。

  「大人要不咱們舉行燈會?讓百姓們猜燈謎?」

  禮書這話說得自己心裡直發虛,但他真想不著了,總不能學清明節吧。

  許行豐聽著禮書的建議,很是無語。

  「孫大人覺得老百姓里有多少識字的?」

  禮書聽到這問話,很想給自己兩耳刮子,剛剛自己怎麼就出了這麼個餿主意呢。

  還燈謎,老百姓識字的都少,鬼猜呀。

  許行豐看著禮書冷汗涔涔的樣子,就知道今日別想他出什麼好主意了。

  罷了,他原本問話是想給他們個表現自己的機會,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本官想著辦兩項活動,一項是針對農戶的,一項是針對商戶的。」

  「大人想法絕妙。」

  許行豐特想問孫禮書,他想法妙在哪?

  算了,懶得為難他們,腦子瞧著都不太靈光的樣子。

  但也不能啥都不想吧,不然請著他們幹啥,白吃飯?

  「那孫大人,你覺得針對商戶的,應該舉行什麼活動?

  農戶的,又應該舉行什麼活動?」

  孫禮書現在只想給許行豐跪下來,知府大人不是都已經有主意了嗎?怎的又問他了。

  許行豐也不急,慢悠悠品著茶,又讓正言他們去將禮房的人,還有經歷,衙役都給喊來。

  孫禮書聽著許行豐這吩咐,心裡舒服了些,幸好終於不是他一個人在這面對知府大人了,有個伴了。

  只是現在還是他一個人呀。

  孫禮書感覺自己在這府堂度日如年,大腦一片空白啥都想不出來。

  「孫大人沒主意?」

  孫禮書不敢說話,而且他感覺現在舌頭都麻的,似乎也張不開嘴。

  「孫大人知道史上為什麼有些貪官可以位極人臣嗎?」

  孫禮書自然不知,許行豐也沒打算他真能回答出來,直接接著往下說。

  「那是因為他有本事,能夠為君主排憂解難,雖然貪,但也是左膀右臂,是能臣。」

  這話說得孫禮書更加抖了。

  「罷了,等禮房的人來了,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