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蕭沐高中消息傳回

  而此時四通縣縣衙:

  「大人,您府上的管家來了,說是公子高中進士了。😳🐺 69sħᵘⓍ.Ć𝓞м 💥💀」

  蕭炎的筆在公文上劃出長長的一道痕來。

  「快讓他進來,本官要問個明白。」

  衙役見縣令老爺這般急迫,不敢耽擱,直接跑去前廳,將管家給喚來了。

  「阿林,剛剛衙役說沐兒高中進士了?」

  「回大老爺,今早府衙就來報喜了,老太爺高興壞了,趕緊差我過來同您報喜。」

  聽到兒子高中,蕭炎簡直要高興瘋了,兒子二十三歲就中了進士,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呀。

  「沐兒中的幾甲?」

  「回大老爺,府衙報的是二甲三十八名。」

  聽到是二甲,蕭炎徹底樂瘋了,他自己中的同進士不打緊,他兒子厲害呀,二十三歲,二甲進士,哈哈,他們蕭家一門兩進士,這是多少世家都沒有的殊榮。

  蕭炎簡直要樂得找不到北了,兒子中了進士,又有炙手可熱的狀元郎的大舅兄,兒子以後官途必定一片坦順。

  「好好好,你回去同老太爺說,等公子回來了,我便同他一起回去。」

  「好的,老太爺知道了必定歡喜。」

  等管家出去了,蕭炎又趕緊喊了師爺。

  「讓你派人去碼頭等行豐,你安排好了嗎?」

  「大人放心,前兩日就派人等著了,算著時間,怎麼都不會錯過的。」

  「那就好,如果瞧見了,一定要好生禮待給送回許家,也要遞消息回來。」

  「是,這些下屬都囑咐了,大人安心。」

  蕭炎現在恨不得將許行豐當祖宗給供起來,自家兒子要是沒有他幫襯,去了京城,得了楊大人教導,只怕要多走好些年彎路。

  不過蕭炎也想不到啥能供許行豐的,送錢,雖然實際,但庸俗,而且兩家是兩姓之好,送錢,反而變了味道。

  送書?之前兒子帶去許家的那些子自己的筆記,那時候估計還有些用,現在人家都得了狀元了,以後在翰林院,什麼稀罕書瞧不著。

  蕭炎思來想去,自己收藏有一方歙硯,一直沒捨得用,想來身為讀書人的許行豐必定喜愛,倒是一份好禮。

  其他的蕭炎便想不到了,只能以後將兒媳婦讓兒子好好寵著,相信只要兒子能做到這點,那便是最讓許行豐高興的了。

  這樣想著,蕭炎又跑去後院對自己夫人說,千萬要對兒媳婦好,什麼立規矩之類的,在自家可不能有。

  「夫君,你在同妾身開玩笑嗎?你看妾身像那樣的惡婆婆嗎?

  再說了,清甯進門兩年,你瞧著我兩處得同母女一般,哪裡還需要你操心這些,你就莫要操這起子冤枉心了。」

  蕭炎被自家夫人說得不好意思,他還真沒怎麼注意這些,這不是怕出什麼么蛾子嗎。

  「夫人仁善,自是不會的,但行豐對沐兒多有提攜之恩,要是咱們對人家妹妹不好,可不就寒心。」

  「好了,你什麼意思我能不懂?放心吧,莫說清甯處處好,就算真有爭端,我身為長輩,也會帶過的,不會計較。」

  「能娶到夫人,是我蕭炎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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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嘴滑舌的,行了,你忙去吧。」

  蕭炎將這一切叮囑好了,心才穩,兒子這通天的道,他們可不能拖後腿。

  船行了一個時辰,許行豐終於瞧見了四通縣的碼頭。

  許行豐瞧著熟悉的一草一木,只覺心中酸脹,兩年了,他衣錦還鄉了,終不負家族眾望。

  許發運同柳氏應該是最開心的,兒子得了狀元,可不是榮耀至極,只怕這四通縣都再找不出比他們身份金貴的了。

  誰能想到二十年前,他們飽飯都吃不上,二人思及,不由感慨萬千。

  等船近了碼頭,許行豐一行人才瞧清晰,碼頭邊上,大伯,還有大爺爺家的大孫子,許行豐堂哥都在碼頭等自己。

  「大伯,大堂哥。」

  許行豐這一喊,讓原本坐在牛車上嘮嗑的二人瞬間精神了,定睛一瞧,可不就是中了狀元的行豐。

  「豐兒,在這呢,在這呢。」

  船靠著碼頭,停穩後,許行豐是一刻也等不得了,直接快步上了岸。

  「大伯,朗哥,你們正好今日在這等我?」

  「什么正好今日呀,縣令大人說你應該就是這幾日到,我們怕錯過了,三日前就從早到晚在這等著了。」

  許行豐聽到大伯他們這般厚待自己,心中感動,果然無論分離多久,至親永遠是至親,事事都想著他,為他考慮。

  「請問是許老爺嗎?」

  許行豐自從得了舉人後,按照尊稱,在外一直被叫老爺,這兩年多下來,已經很能習慣了。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小人是縣衙的,縣令大人派小人在這等了好幾日了,就怕您到了,行李多不方便,縣令大人吩咐一定要用馬車將您送到家門口。」

  許行豐聽到這話,覺得蕭伯父未免太客氣了,不過這般,也證明自己做的,蕭家認得好,以後妹妹的日子才會越發好過。

  許行豐原本想拒絕的,畢竟大伯他們趕了牛車過來,但許行豐轉頭瞧了瞧自己三個大書箱,就夠牛累的了,還有其他的行囊和人,這樣看起來,似乎還真需要這馬車。

  許行豐也不客套,讓僕人到時替自己帶聲謝,便將書箱子挪上了馬車,讓自己爹娘坐馬車。

  然後自己帶著王熹還有剩餘的行囊坐的牛車。

  「豐兒,你怎麼不坐馬車呀,也是我們考慮不周到,你現在都是狀元了,坐這牛車,確實有損你身份。」

  許行豐瞧著自己大伯同堂哥一本正經的樣子,好似坐牛車真委屈了自己似的。

  「大伯,你侄兒我只是中了狀元,但一直是您侄兒呢,您都能坐牛車,我一個晚輩有什麼坐不到的,哪裡就那麼金貴了。

  而且我之所以坐牛車,就是想同您還有堂哥說說話,兩年多沒見,侄兒想念得緊。」

  這話說得許發富同許行朗心中熨燙,特別是許發富,剛剛許行豐下船時,雖然是自己瞧著長大的侄子。

  但畢竟兩年沒見了,而且身份今非昔比,他心裡還是有些怕侄兒沒有那麼同自己親了。

  現在聽著這話,心裡那本就不多的一絲因為兩年和身份產生的隔閡消散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