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老師難得誇獎

  許行豐現在特想捶死自己,拿到簽文怎麼就不兩面看看呢,就看到了一面的內容。♢🐚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上面寫著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風雲起。

  這句詩,許行豐自然是讀過的,意思也淺顯易懂,就是說前程遠大。

  許行豐拿到這簽文時,還是很開心的,覺得大概就是寓意自己這次會試能得中,以後能一展抱負。

  但這背面到底是什麼呀,真是讓他撓心撓肺的。

  老禿驢是肯定不會把這簽文給自己了,許行豐現在恨不得時間倒流,一定將簽文翻轉過來瞧個明白。

  許行豐知道老禿驢是鋸了嘴的葫蘆,自己再糾纏,也問不出什麼來,索性便出了禪房。

  許行豐前腳邁出禪房,禪房內便燃起火光,要是許行豐看到了,肯定要跳腳大罵,不給他看就算了,居然還直接燒了。

  許行豐一行人下山的時候,可謂是氣氛異常怪異,最終還是徐氏沒忍住打破了這寂靜。

  「豐兒,那了悟方丈到底同你說了些什麼?你同他是哪方面有緣?」

  徐氏平時居於內宅,無聊時便似在閨中一般,愛看些雜書打發時間,其中以話本子最甚,所以她現在腦海里是一堆子想法。

  許行豐瞧著師母看著自己那怪異的緊張的眼神,就知道師母這又是腦洞大開了,不知道又想到哪個歪路子上去了。

  「反正不是成為師徒,是正經事,不過他也沒說清楚,大概意思就是我以後會前程不錯。」

  許行豐只能淺淺的解釋一下,畢竟他總不能說自己以後是大南朝的守護者吧。

  別說老禿驢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自己現在說出來,別人覺得自己就是一整個神經有問題的。

  所以避免被火燒,被石頭砸,許行豐還是讓自己嘴巴懂事點,說些別人能聽懂的。

  徐氏聽著許行豐的話,只覺得這解釋也和有緣沒關係呀。

  不過她聽到了說沒師徒緣分就放心了,而且最後一句前程好,徐氏自動歸為許行豐這次是要高中了。

  這樣一想,徐氏是嘴巴咧到耳後去了,覺得極好極好。

  反正了悟方丈的話在徐氏這沒有不準的可能。

  徐雲容同蕭沐二人聽到說是好的,也都替許行豐高興,而且二人經過此事,總覺得許行豐非池中之物,否則怎麼幾十年,就許行豐抽中了那雙面簽。

  一行人回到府中已經快天黑了,楊懷昱已經下職回到了家中。

  徐氏自然是在飯桌上將今日開國寺發生的事,繪聲繪色地講給了楊懷昱聽。

  楊懷昱聽完盯了許行豐良久,最後在許行豐快招架不住時,才挪開了視線。

  「行豐,你同雲容的婚事也近了,你有何打算?」

  「我已經修書回鄉了,讓父母開始著手準備了,無論中與不中,等這邊事結束,我同雲容便回鄉,準備嫁娶之事。」

  徐雲容聽到這話,自然是羞紅了臉,而這兩年多,二人以未婚夫妻身份相處下來,早已是情根深種,許行豐瞧著徐雲容的樣子,也是難得的露出了羞澀。

  楊懷昱同徐氏瞧見許行豐二人這樣子,是再滿意不過了,婚事有準備便好,雲容也二十一了,婚事再也遲不得了。

  許行豐同蕭沐二人原本還想著去京城好好逛逛的,二人除了兩年前陪許發貴與柳氏那次逛過。

  後面一直忙於學業,而且京城形勢緊張,便壓根沒有什麼出門的機會。

  現在好容易新皇登基,一派欣欣向榮,平和之象,正是出去遊玩的好時機。

  但當晚,楊懷昱卻將他們喊到了書房,居然要他倆將自己會試的答卷給默寫出來。

  許行豐簡直驚呆了,會試試題,當初可是考了九天呀,就算現在默寫出來,最少也得兩三天吧,自己這逛京城是又沒了?

  許行豐的命苦明明白白的表現在了臉上,他原以為考完能休息一會呢。

  「你們別以為會試考完便高枕無憂了,雖然殿試只排位,不會再刷人,但是你們要是會試中榜了,結果卻被排進同進士裡面了,只怕有你們哭的。」

  許行豐同蕭沐原來還有些愁苦的,聽到這話,瞬間端正了態度,他們怎麼忘了這一茬。

  同進士雖然與進士只一字之隔,但卻天壤之別。

  同進士做官基本是四品便到頭了,要是運氣不好的,說不定能在七品官位上待一輩子。

  而進士,甚至有入內閣的可能,那可是天下文人仰慕之地。

  要是能得一甲,賜進士及第,那又更是不同。

  所以雖然都是得中,但名次不同,以後命運便大相逕庭。

  更是有一些舉子,情願自己會試落榜,都不願意掉入同進士之列,以免影響官途。

  「弟子知道了,這一月會沉澱自身,定不心思浮躁。」

  「嗯,而且雖然如果你們得中,到時會統一去貢院聽取禮部官員講禮儀,但也就一日的時間,恐有行差踏錯之地,我還是要與你們詳細講講禮儀。」

  許行豐同蕭沐聽著老師這般說,才發現原來還有好些事等著他們,哪裡有玩樂放鬆的時候,檢討自身,十分慚愧。

  戶部事忙,楊懷昱交待完,後兩日就留許行豐同蕭沐在書房默寫會試內容。

  自己做的文章,許行豐同蕭沐自然是記得清晰,就是這十八道題的答卷寫下來,還是要費些時間,花了整整兩日才全部寫了出來。

  許行豐瞧著自己老師的臉色,生怕老師又出罵人之語,那自己就涼涼了。

  幸好老師途中除了有些許微妙表情,嘴巴還沒批鬥人。

  「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些四花八門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許行豐聽著老師這話,一時竟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夸自己呢,還是損自己,最後只敢賠笑。

  楊懷昱看到許行豐這樣子,難得的沒出言訓誡。

  「你策論答得極出色,不過最後一題未免太過大膽了些,如果最後一題不出錯,中榜是板上訂釘的事,你好生準備殿試吧。」

  「啊?」

  許行豐真的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是真覺得自己幻聽了,不然怎麼聽到老師夸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