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慕如寶就覺得臉上燥熱不已。記住本站域名
實在受不住男人灼熱的視線,她微微偏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墨青錦輕笑一聲,從門口走進來,目光卻一直緊鎖在她的身上,半點也不曾移開。
直到走到慕如寶的身側,才抬手將想要逃跑的小女人抓住。
慕如寶只覺得鉗制著她肩膀的兩隻手,溫度比她的臉還要燙,「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還給熱著藥,我去拿。」
慕如寶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可是男人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墨青錦唇角勾著溫潤的笑意,不想讓小女人就這麼從他的手中逃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看一看我的如兒,才不要喝那苦藥湯。」
說著,他又將她拉近了自己幾分。
慕如寶只覺得身上臉上更熱了,這男人是在調戲她嗎!
她瞪眼,「我辛辛苦苦給你熬的藥,你不吃?」
他要是敢拒絕,以後她再也不管他!
女人熏紅的小臉上,目光灼灼閃耀,滿滿都是威脅。
墨青錦頓了頓,最後失笑地鬆開手,「自然不能浪費如兒的心血。」
「這還差不多。」
說著,慕如寶就轉身跑向了門外,院子裡近日為了方便慕如寶熬藥做飯,搭了小廚房,她調配的中藥和補湯都在灶上溫著。
墨青錦看著那抹嬌俏的身影,唇角漾起清淡的笑意,他的目光又掃到放在桌子上的衣服,目光更加柔軟。
明日她便及笄,她想將所有親近之人請來觀禮,又想著紅裝,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終於改變了心意,肯留下來。
慕如寶端著藥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墨青錦手掌撫摸著新做好的衣裳出神。
她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再次漾起柔和的笑意,邁過門檻走進來。
「你在想什麼?快過來吃藥。」
墨青錦抬眸,目光繾綣,「在想明日要送給如兒畫什麼樣的眉。」
畫眉.....
慕如寶錯愕了一瞬,臉上再次蔓延上緋紅的色澤。
讓夫畫眉,那是女子出嫁之後,得丈夫的疼愛才會有的舉動。
「誰說我要讓你畫眉了?」
她隨口應了一句,就要去整理床褥,身子卻再次被男人的長臂勾進懷裡。
墨青錦低頭湊近她的臉,聞言眉心輕蹙,「不讓我畫,難道如兒還想讓其他人畫?」
腦海里閃過其他男子為她畫眉的畫面,光是想想,他都不堪忍受,他冷下臉強調道:「以後如兒的眉,只能是我來描畫,別人休想染指分毫.」
「你可真是......霸道!」
慕如寶嗔了他一句。
墨青錦淺笑不語,目光卻不肯從她精緻的眉眼上離開,慕如寶看著他專注的模樣,似乎是真的在想要如何給她勾眉上妝,實在是受不住男人的視線,微微偏頭避了開。
兩個人靠得太近,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無端地生出曖昧來。
她佯裝淡定,催促道:「你先把藥喝了,一會就涼了。」
「不急,讓我再好好看看,如兒著紅色,太過明艷動人。」
「看什麼看,我都困死了,趕緊把藥喝了睡覺,明天就是我生辰了,我臉色不好怎麼見人!」
墨青錦見小女人羞憤的模樣,終是不敢太惹她,到底是鬆開了她,聽話地將桌子上的藥喝了。
難得早回來一個時辰,自然是想和她一起等待子時的來臨。
慕如寶見他乖乖將藥喝了,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在轉身去鋪床前,又催促道:「參雞湯也喝了,別浪費我的心血。」
桌子上,湯盅的蓋子打開,香味霎時飄出來。
讓守在屋子外面的幾個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主子真是有福氣,竟能娶到少夫人這樣的女人。這幾日,他們吃了少夫人不少菜,胃口都被養了起來。
以前吃飯只是為了活著,但陪少夫人吃飯,那是在享福!
羨慕主子,天天能喝到少夫人的湯。
是夜,墨青錦和慕如寶早早就躺下休息,只為了養精蓄銳迎接明日的及笄之禮。
慕如寶被男人摟在懷裡,只覺得男人的懷抱,今日莫名地炙熱,燙得她不得安寢。
「如兒可是睡不著?」
「墨青錦,我們說說話吧。」
「嗯。」
他們好幾日都沒有這樣一起入眠了,近日墨青錦出奇的忙,和人在書房議事都到很晚,慕如寶幾次去從飯,菜都涼了他也沒時間吃。
而他回來,基本都是後半夜,那時她早已熬不住睡著了。
難得,他們能這般好好說話。
「明日,你還會送我禮物嗎,我過生日呢。」
「如兒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能要?」
「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男人清淺的話語,卻蘊藏著某種堅定和決心,讓她恍惚地覺得,這更像一個誓言,而非一個小小的生辰禮物。
她不想沉淪的,卻又不自覺地迷失。
許久後,她才回神,抬手對著他的胸口垂了一拳頭,「給誰學的這麼會說情話,少騙我!」
「再說了生辰之禮哪能我自己要,你都沒有自己的心意嗎,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看來如兒很期待我的禮。」
「誰期待,我就是提醒你別讓我丟臉,請了好多人呢!」
「定不讓如兒失望。」男人淺笑著保證。
慕如寶鬆了一口氣。
也趁著深呼吸,將心裡的緊張壓下去。
許久後,她才讓自己聲線淡定如常,問道:「明天,小軒和外公他們,也會回來嗎?」
她很想弟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弟弟了。
還有外公,以及之前被她撿回來的韓余,還有板兒。
半年過去了,幾個孩子怕是都要長高了吧。外公也不知道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偷吃太多的甜食。
她的及笄禮,還是很像見一見他們的。
墨青錦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也沒再瞞著她,「一個月前就已經讓星一過去請了,他們一定能趕上如兒及笄之禮。」
慕如寶又鬆了一口氣。
片刻後,狀似無意的又問道:「那我娘和妙妙呢,也會過來嗎。」
因為緊張,她攥著他衣襟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
墨青錦將她更深地摟進自己的懷裡,低頭輕嘆,「自然要請。」
「你的生辰是岳母的受難之日,明日又是你的及笄之禮,如此重要的日子,自是要請岳母過來見證。」
「那我......」
「如兒,天色已晚,該睡了。」
男人清越的聲線截住她即將出口的問題。
夜色里,慕如寶的眸色在被子下面暗了下來。
他大概是知道她想問父兄的事,才會刻意迴避。
算了,不能來就不能來,她也不是真的要過生。
慕如寶腦袋在男人的胸口拱了拱,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才閉上眼睛入眠。
深夜裡,溫暖的房間安靜到只剩兩個人的呼吸。
墨青錦目光凝聚在床頂,在身邊的小女人睡熟之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日,他定會彌補她的遺憾。
只是現在,還不行。
他閉上眼睛,耳邊卻突然傳來小女人輕輕的呢喃,「韓三,明日我也有禮物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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