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兄的事,我只能告訴你,龍輕言和雲莫塵告訴你的,皆不是真相!」
「但你若是想知道,穆大人他曾經是一國丞相地位斐然備受關注,就算青錦有意隱瞞你也不可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你可以多見一些親近之人,自然會有答案。」
楚歌見慕如寶沒有著急揮開她的手,像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又補充道:「如果那箱子對你很重要,我能幫你拿到它,但是我希望你能讓他同意聯姻!」
慕如寶還是沒開口,站在那裡,看著楚歌臉上的焦急的神色,目光里情緒難明。
楚歌低下頭,語氣也變得蒼涼,「我不是非要得到他,只是如今多國征戰,天下早已大亂,至於大焰,龍家沒了墨家的扶持也守不住的,墨青錦他身為墨家的子孫,也必須守護這一方百姓,他沒有退路。」
「而楚國無將,戰敗後也免不了生靈塗炭,楚國是他的助力,而他也是楚國的救命稻草。」
「可沒有任何關係加持,即便我和他聯手,兩國百姓和將士只會互相猜疑,無法全然信任。楚國皇族子嗣單薄,只有我一位公主,慕姑娘,不是我逼你,而是我是真的......沒法子了。」
楚歌從沒有對外人說過這些,很多事情,她無人商量,也不能對外人言。
而說出來又如何,心裡還是會沉重,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卑微。難道自己低三下四的說出自己的難處,就一定會讓慕如寶答應嗎。
她自嘲地想笑。
然而下一瞬,她卻愣住了。
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她猛地抬起頭。
「只要你將箱子給我,我就會離開他,也會讓他徹徹底底放手。」
慕如寶凝視著楚歌,沒有表情,可她的眼底壓抑著悲涼。
楚歌震驚過後,喃喃道:「你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我不在乎他!」慕如寶語氣有點重,意識到自己沒控制好情緒,她撇開臉,淡淡道:「我不是聖人,也沒你們那些家國天下的情懷,可你說的不錯,我也沒辦法忍受和最親近的人之間隔著諸多人命。」
慕如寶的目光掃過楚歌的小腹,收回視線里的蒼涼:「何況,中間還隔著一個孩子。」
楚歌有孕了,她和墨青錦要聯姻,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她既不會容忍墨青錦傷害她的親人,也不會容忍他和別人生一個孩子,無名無分的追隨他,犧牲自我奔赴愛情這種事,她自認做不到。
「你把藥箱拿給我,我自會履行我的承諾。」
在楚歌怔愣間,慕如寶鬆開了剛剛探查楚歌脈案的手。
原來在楚歌激動的拉著她談條件的時候,慕如寶就已經反客為主,反握住楚歌的手腕探查脈案。
剛剛看楚歌的眉眼和走路的姿態,她就起了疑心了。
而楚歌,果然懷了身孕。
慕如寶說完,便轉身離開。
她脊背挺得筆直,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最起碼在楚歌和面前,她不想表現得軟弱。
楚歌能背負家國責任,難道她慕如寶就背負不起一場愛情的背叛嗎,笑話!
哪怕她的心,此刻比這山風還冷,比被利刃刮過還疼。
多可笑。
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原來她在心裡對他還有著期待,哪怕他做了讓她傷心難過的事,哪怕他這段時間避而不見甚至囚禁她,她竟然還在對這份感情有期待。
原來她在心裡給他找過那麼多的藉口!
只是立場不同他迫不得已,這不怪他的。
就算身份懸殊不能在一起,但是他還是在乎她的,也珍惜過她的。
這麼多日他們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過直接的交流,他應該心裡也會失落難過吧。
墨青錦做不回韓錦卿了,但是沒關係,她以後將他藏在心裡就好了,也不是所有的愛,都必須得到,她記得他就好。
慕如寶自嘲地笑,可是深夜裡,沒人看得見她臉上翻湧而出的淚水。
看看,她是有夠蠢的,也確實好騙,不配站在那個精於謀算、胸有丘壑的男人面前,她蠢到不配!
在她還替他找藉口的時候,在她以為他會因為見不到她而思念或者失落的時候,他做了什麼?
他要和楚歌生個孩子!
那還死死囚禁著她表現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幹什麼,這麼作戲他就不累嗎?
慕如寶腦海里突然閃過剛剛楚歌的話。
「有人說你是異世之魂,有人說你是妖,你隨身攜帶的箱子很古怪......」
他見過她的倉庫,知道她手裡握著的東西,會讓他謀劃的爭權或者奪得天下的事事半功倍,所以他也想控制她!
慕如寶僵直了一瞬,臉上的笑也漸漸淡下來,歸於冷寂。
呵,原來,如此。
慕如寶再次抬腳,腳步也不自覺地變得堅定。
她要離開,她也必須離開!
慕如寶快速離開了後山,她更加沒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後的楚歌,在她離開之后蒼白下去的臉色,還有她捂著小腹的手臂在輕輕顫抖。
慕如寶很快就走出了後山。
大概是因為後山常年累積的屍體,她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很臭,散發著淡淡的卻讓人作嘔的屍腐味。
難怪這裡無人踏足,而楚歌竟然也敢一個人過來這種地方,慕如寶心裡對楚歌竟然有幾分佩服,一國公主做到她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
她的淚意早被山風吹乾,額角也微微沁出了汗水,即便是下山的路好走,她卻也還是有些體力不支。
自己的身體竟然會虛弱成這副模樣,慕如寶也是無奈,她也沒想到,原來這副身子還遺傳了母親柳心茹的心疾,只因為之前從未曾病發過,她也感知不到。
而如今知道了,除了吃點藥,她也束手無策。
心疾需要手術,她也會做,但是她沒辦法給自己做!
慕如寶捂著犯疼的心口,扶著山下一棵大樹微微喘息著,心裡計劃著如果可以,離開之後她一定要培養一個靠譜的徒弟,將手術技法全部傳授才行。
只是培養一個醫生半點不容易,那又是十年八年之後的事了,她這麼重的病,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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