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容鈺和慕如寶的身影已經消失,腦海里卻還是浮現剛剛兩個人相握的手。Google搜索
風行從暗處走出來,連忙匯報導:「五皇子帶著少夫人進了大牢。」
「我已經看到了。」
韓錦卿冷冷地看向風行,「昨晚上她在哪裡。」
「還未查清,但是有人似乎在老主子的院子見過少夫人,而雲莫塵昨晚也是直接回了永寧侯府,並沒有外出。」
昨夜,他們找了慕如寶一宿。
主子更是徹夜未眠。
他們將京城翻了個遍,誰也沒想到,慕如寶離開皇宮之後會去了永寧侯府。
風行也是早上才堪堪收到消息,而具體慕如寶是怎麼離開用永寧侯府的,至今是個謎。
「對了主子,宮裡的人傳來消息,少夫人剛剛還去了東宮,太子似乎用援救穆明道的事威脅少夫人,想要迎娶少夫人當太子妃。」
「容貴妃也見了少夫人,似乎也有此意。」
風行花落,韓錦卿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這些個人,倒是會挑時候。」
他嘲諷地勾起唇角,他墨青錦的女人,卻不是他們能擅動的。
「她什麼反應。」
「據說少夫人沒答應,但是也沒拒絕,而後五皇子親自送了少夫人過來大理寺,看樣子少夫人並不排斥五皇子。」
風行話落,只覺得周遭似乎是更冷了。
而下一瞬,原本站在他身側的主子已經掠過了他,冷沉著臉向著大理寺的牢房走去。
不拒絕容鈺......那也要看他肯不肯放她走。
「殿下,人就在裡面。」
慕如寶看著眼前牢房,聞著空氣中潮濕腐臭的味道,眉心不自覺地蹙緊。
實在想不到,大理寺的環境會這般差。
比松竹縣的大牢多了層層守衛不說,條件更加惡劣。
半地下的牢房,潮濕陰冷,骯髒血腥,沒有一點陽光,關在這裡,只怕是個正常人也熬不住。
容鈺也皺著眉,質問著帶他前來的大理寺的主簿:「怎麼能讓我舅父住在這種地方!」
「再怎麼說,我舅父曾經也是一國丞相!即便是坐牢,沒有定罪的情況下,該給的體面也要顧及才是!」
慕如寶也是抿著唇,看著眼前的景象,臉色發冷。
她也覺得,哪怕是坐牢,被安排在這樣的地方,也是過分了。就憑空氣里髒臭悶濕的味道,這怕是整個牢房裡,最差的一處了。
大理寺的主簿大人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解釋道:「小的不負責牢里的事,所以也不知道穆大人被關在這裡啊。」
他又看了慕如寶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其實按理來講,穆大人是不該在這邊的,穆大人又是個好官,底下的人多少也會關照一二,只是若是得了上面的吩咐,一切就不是我們底下的人能做主的了。」
「殿下,姑娘,你們也清楚,穆大人得罪了什麼人。」
主簿小心的解釋完,就不再多言,對著身邊的兩個獄卒揮揮手,兩個獄卒連忙找鑰匙開門。
容鈺臉色發冷,有些憤憤地道:「得罪了什麼人,還不就是得罪了墨家的人,這些年墨家想弄死舅父的心都昭然若揭了!」
慕如寶低著頭,只看著手裡的藥箱子,沒接容鈺的話。
坐牢麼,階下之囚,所以一切都是正常的。
門打開,兩個獄卒連忙讓開了路。
只是看著五皇子和慕如寶,又猶豫著開了口:「穆大人昨天受了大罪,兩位貴人進去的時候別嚇到。」
容鈺猛地頓住腳,冷厲地瞪過去,「你們竟敢用刑!」
「殿下贖罪,這都是上面的意思,我們如何敢定奪啊,不過兄弟們下手都知道輕重,萬萬不敢傷了穆大人的性命!」
兩個獄卒也嚇得夠嗆。
雖然五皇子不學無術,但是卻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他們也不敢真將人得罪死了。
如果不是裡面的情況,有點......
他們也不會提前說出這番話。
大理寺的主簿看著兩個獄卒的反應,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裡面的情況怕是不好。
在大理寺久了,怎麼會不知道,犯人沒弄死也不過是活著喘口氣。
他看著地上緊張的下屬,掃了一眼慕如寶手裡的藥箱,連忙道:「殿下,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還是先讓這位姑娘進去看看穆大人吧。」
容鈺不再多言,而慕如寶在主簿話落就拎著醫藥箱快速地走了進去。
直到走進去,慕如寶才知道,為什麼外面的人會特意告訴他們裡面的情況不好。
要是沒點心理準備,這種地方驟然進來,就仿佛進了地獄。
環境惡劣自是不必說。
只是,路過的牢房裡,擺著各色刑具,有些甚至用過之後來不及擦拭,上面還沾著血肉。
滿地的血,或乾涸已久,或是新添,將地上的磚石染得斑駁不堪。
而蛆蟲和鼠蟻,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種地方,她每走一步,就會聽見老鼠逃竄的聲音,還有耳邊隱隱的蠕動聲。
越往前走,越是聽到那些聲音,她的心就越沉。
直到她看到牢房盡頭的兩道身影,一個頹然地坐著,一個到底不起。她整個人的呼吸,都在一瞬間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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