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卿遠遠就將穆恩思和星七的話聽進了耳里,疾步走到錦園的大門口,沉著眸色看了兩個人一眼,一句話不說就往裡面走。
這般凌厲陰鬱的眸色,讓站在門外的兩個大男人都緊繃住了身子。
看著同樣全身冒著冷氣的韓錦卿的背影。
穆恩思再次不確定地問道:「你主子在外面五年,這次回來之後不那麼記仇了吧?」
星七欲哭無淚,「穆大公子,您可真敢想。」
等主子將女人哄好了,回來就等著給他們穿小鞋吧。
江城中心一座奢華的賭場裡。
溫香和軟玉疾步越過外面喧鬧的人群,快步穿過大堂走向最裡面的長廊,一路九曲十八回,終於在一個重兵把手的屋子前停了下來。
侍衛們在兩個人走到門口時,立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溫香著急地解釋道:「我們有要事要回稟殿下!」
幾乎在溫香話落,軟玉已經寒著臉從腰間扯下一枚精緻的玉墜子,遞到侍衛們眼前。
「這是殿下的信物,讓我們進去。」
兩個侍衛在看見溫香和軟玉手裡的東西之後,有點震驚地看著面前兩個濃妝艷抹的男人一眼,然後連忙讓開了路。
屋子裡,龍元皓正在和幕僚下棋。
在溫香和軟玉進來之後,也有點意外。
不過,一向在外面表現得胸無大志眼高於頂的太子殿下,卻在幕僚訝異地視線下站起了身,笑著迎了迎兩個男人。
「二位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可是查到了什麼?那女人可是真的對他的心思?」
太子笑著問道。
如意樓是他的,溫香和軟玉也自然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倌,這兩個人,身份是他這個太子也不敢怠慢的。
而他也絲毫不懷疑他們二人的能力,這些年,如意樓的情報網,比之墨青錦的紅閣不差多少,也幫他收集了太多重要的消息。
「墨青錦的身手尚在,根本不是廢人之身!赤炎和風行也並沒有任何叛變之心,一切不過是他的障眼法!」
溫香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也讓龍元皓和屋子裡的那位幕僚都震驚不已,沉默了下來。
龍元皓思忖了片刻,又道:「那慕如寶呢?他可是真的在意?」
溫香和軟玉也靜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軟玉冷冷地道:「心頭至寶。」
軟玉話落,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他接著道:「想不到睿智冷靜的墨青錦也會因兒女情長而驚慌失措,不惜暴露他此次回京的目的。」
龍元皓皺著眉道:「這麼說他是真的對穆明道的女兒動了心?」
溫香和軟玉都沉默了下來,態度不言而喻。
和龍元皓對弈的幕僚此時冷笑著道:「墨青錦對個女人動心不足為懼,只怕是他後面若是和穆家聯手,五皇子就又多了一分勝算。」
幕僚是個道士,留著山羊鬍子,手中一把拂塵,穿著灰色的長衫,看起來仙風道骨,眉眼卻透著精明和算計。
他的話,更是讓太子龍元皓臉色微變。
龍元皓怒從心起,臉色也有些猙獰,「呵,隔著幾萬神威軍的死,他們都能聯手,我倒是小看了這個慕如寶的手段!」
突然,屋子的門被人突然推開。房間裡的幾個人都瞬間看了過去。
一道纖白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笑意盈盈地道:「慕如寶撩男人的手段好不好,光是看她姑母容貴妃就知道了。」
「你怎麼來了?」
龍元皓看到走進來大腹便便的江婉柔,眉眼間閃過一抹怒意,「不是讓你在宮裡養胎,何人帶你過來的?」
江婉柔捂著肚子,走到太子的身邊,柔柔地靠上去,「殿下,皇兒想殿下了,我就來了。」
「滾回去!」
龍元皓一把將江婉柔扯了開。
他曾經以為江婉柔是墨青錦的女人,才會在松竹縣的時候一時興起,寵幸了她,結果這女人就懷孕了。
當時他也不想在父皇面前暴露太多,只能佯裝在乎這樣一個不知廉恥心思歹毒的女人,不分青紅皂白將她帶回宮中,順便讓所有人都以為他色令智昏,玩物喪志!
好在江婉柔進宮後還算安分,又懷了他的孩子,他尚且不想動她。
「怎麼,你這是熬不住了,又起了什麼心思?」
江婉柔有點尷尬,卻還是笑著,將怒火壓在心底。
「殿下不必生臣妾的氣,我過來,是因為我有一計,可讓殿下如願,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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