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吃上飯,慕如寶才匆匆去見了風行和赤炎。
赤炎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只剩下風行在焦急地等著她。
「少夫人!」
「走吧,我們去外面說。」
慕如寶制止他說下去,轉身就帶著風行出了自己的院子。
梅林邊,慕如寶靜靜地聽風行將事情闡述了一邊,心裏面並不是很平靜。
風行有點懊悔地道:「我就不該維護赤炎,但是我實在不希望主子和赤炎之間有嫌隙!」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赤炎在主子離開的這五年裡,一個人扛起了太多,我不想他們之間因為一個女人就......」
風行看著慕如寶,後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就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赤炎才會鬼迷心竅,主子也才會心有芥蒂。
慕如寶也聽懂了風行話里的意思。
她也很意外,除了那天墨南梟中毒赤炎找她進京,她自從離開松竹縣就再也沒再見過赤炎,不成想赤炎最近竟然一直在晚上守在她門外。
也難怪讓韓錦卿斤斤計較,這怎麼看都是赤炎的問題。
她看著風行道:「你一定覺得是我的出現才導致了這一切吧。」
風行抬起眼皮看了慕如寶一眼,沒說話,但是默認的態度依然表明了他的心思。
「切。」
慕如寶輕嗤一聲,淡淡涼涼地道:「難怪你主子不讓你跟著他了,還自詡跟他兄弟多年,但你好像並不了解他啊。」
風行訝異地看嚮慕如寶,等著她的下文。
慕如寶倒也沒瞞著,只是說道:「其實說到底,我和韓錦卿是一種人,我們都討厭被人隱瞞欺騙,更討厭被人利用!」
「你為了維護赤炎,就跟他撒謊。」
「身邊的人明知道自己底線,還偏要踩上去,而這個踩上去的人,還是他最最信任的人,這種的感覺也是夠噁心的。」
風行:「......」
慕如寶拍了拍風行的肩膀,接著道:「我還得謝謝你,你這哪裡是討厭我,這簡直在幫我報仇啊,韓錦卿算計我的時候,我也這麼噁心來著,幹得不錯。」
風行:「......」
風行被慕如寶說得臉紅脖子粗,同樣也羞愧難當。
他哪裡還敢跟慕如寶發火,連忙求道:「少夫人,您說現在可怎麼辦才好,主子不會真的不要我和赤炎了吧,您能不能幫我們去求求情?」
求情嗎?
她什麼時候在韓錦卿面前這麼有面子了。
「少夫人,主子怎麼罰我,我都受著,只是赤炎如今掌管軍中大權,若是主子此番真的對赤炎失了信任,赤炎勢必心懷愧疚離開軍中。」
「可如今赤炎在神威軍的威望甚高,赤炎若走,會讓底下人對主子心生不滿,對主子而言,不是好事。」
很多話,風行不敢直接和慕如寶說。
可如今,侯爺和主子已有了嫌隙,主子又一走五年,如今能在主子面前說上話的人,真的不多。
若不然,他也不會來求慕如寶。
慕如寶點點頭,見赤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風行身後不遠處,不動聲色地對著風行道:「你是擔心,韓錦卿一走五年,如今又棄武從文,如今永寧侯侯府的兵,怕是都只聽赤炎的不會聽他的,功高蓋主,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管是風行還是赤炎,都被慕如寶如此直白的話說得僵住了。
慕如寶知道自己猜對了,卻也沒有太大的擔心。
她淡淡地看著風行,又掃了站在不遠處的赤炎一眼,才說道:「他當年從戰場上決定隱退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他會失去什麼,而他決定重返朝堂的那一刻,也會知道他會面臨什麼。」
她對韓錦卿,相處下來還算是有幾分了解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謀劃多麼大逆不道的事,可我眼底的韓錦卿,是個運籌帷幄精於算計的掌控者。」
「而且你們是不是太過於看不起他了?」
慕如寶的話,讓兩個男人都頓住。
她道:「他若是身手廢了,可不意味著腦子也廢了,我覺得你們主子還沒慫到一兩個人背叛他就束手無策的地步。」
「而且,他若是有更大的所圖,也不會因為一己私慾就和親信離心離德吧?那是傻子才會幹的事情。」
「......」
「他最多就是嚇唬敲打敲打你們,讓你們收收心,別每天跟他面前耍小心眼,都不夠他看的!」
赤炎:「......」
風行:「......」
慕如寶的話,讓風行和赤炎均是一震。
他們突然就意識到,慕如寶才是最了解主子的人。
而他們也都聽懂了慕如寶的暗示,是他們先看輕了主子,才會在今天如此被動。
他們也將自己看得過於重要,以致於忘了主子本身的位置,就不是他們隨便一個人能取代控制的。
慕如寶看著風行和赤炎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是聽懂了。
當下也不再多說,就想回去。
風行也是在看著慕如寶轉身之後,才注意到赤炎竟是將剛剛的話都聽到了,風行尷尬地低下頭。
他真覺得,自己這一遭事情辦下來,竟有點裡外不是人。
他剛剛的話,無疑對赤炎也是一種不信任。
但同時,風行也想到慕如寶是故意當著赤炎的面問的,不免讓他懷疑少夫人有替主子報仇的意思。
風行自嘲地笑了笑,他被這兩口子,好一通折磨啊。
赤炎卻喊住了慕如寶,「我想娶花語,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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