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嚴敏下手一點不留情,沒幾下就打的嚴寶兩臉紅腫,哇哇大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知道疼了吧,你打我的時候,也是這麼疼的!」嚴敏說著,又快速打了幾巴掌。
趙本來、孟大海、嚴龍氏出來,見到嚴寶腫著兩臉的恐怖樣子,嚴龍氏叫一聲,撲過來抱著楊大寶,一口一個,「我的兒啊,這殺千刀……」
可她心裡怕極了嚴敏,是不敢再繼續罵。
趙本來咳了咳,上前來想說嚴敏兩句。
嚴敏一腳踢過去,直接踢他雙腿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疼,撕心裂肺的疼。
趙本來彎腰捂住,疼的冷汗直冒,憤恨的瞪著嚴敏。
「疼吧?現在你還要說,讓我懂事,能動嘴就別動手嗎?這些年使喚小丫頭一樣使喚我,心裡舒坦嗎?這一腳就是你的報應!」嚴敏說著,看向不遠處的孟大海。
孟大海忙夾腿,身子往後縮了縮。
他沒有被踢,但看大姐夫的樣子,肯定疼的很。
便是胖嬸也驚的目瞪口呆。
這,這也太兇悍了。
族長、里正聽到消息過來,就是這樣子一幕。
挺直腰杆面帶凶氣的嚴敏,哭的稀里嘩啦的嚴龍氏母子,捂著腿心話都說不出來的趙本來,面帶驚懼的孟大海,目瞪口呆的胖嬸,躺在堂屋門板上不知死活的嚴大牛。
族長眉頭一蹙。
心中那點隱晦一閃而過,很快又隱了下去。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
又讓孟大海幫忙,給嚴大牛換了衣裳,看著嚴大牛腫起、發著黑紫的腿,族長眼神閃了閃。
孟大海、趙本來亦是心驚失色。
這麼嚴重,怕是要鋸腿了。
嚴龍氏看了一眼,心裡擔憂,又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胖嬸再次去掐她人中。
嚴敏站在一邊,一直打量著族長的神色,想到先前他眸中閃過的算計。
心中揣測著,族長想做什麼?
這個家裡,值錢的就這幾間屋子,還有田。
田已經被族長賣掉了一畝給她看病抓藥,但具體用了多少錢,她不知道,嚴大牛兩口子也不知道,族長沒說,也沒人敢問。
如果族長想霸占這幾間屋子,還有那兩畝田呢……
嚴大牛兩口子打死了嚴敏,族長也就有了足夠的理由懲治嚴大牛兩口子,攆出去、不許再耕種二房的田,房子田地,作為族長都可以名正言順接手。嚴謹回來,還給嚴謹,死在外頭回不來就是族長家的了。
反正嚴敏的死,跟他這個族長一點干係都沒有。
嚴敏作為警察,很快就想明白其中關竅。
心忍不住又冷了冷。
試探族長要地契?攆嚴大牛兩口子出去?她覺得很不現實。
翌日,嚴龍氏起了個早兒打算去鎮上給嚴大牛抓點藥。
昨兒個村長几人說要給嚴大牛請大夫,她心疼那點錢捨不得……
她心一橫,不如去鎮上找個郎中抓幾包藥吃吃算了!
從藥鋪出來,嚴龍氏撞見了隔壁村兒賣豆腐那婆娘,柳氏。
「嚴家嫂子,來都來鎮上了也不說打兩塊豆腐回去?瞧瞧這都是早上做的,新鮮著呢!」柳氏離得老遠就站在那喊嚴龍氏。
嚴龍氏臊眉耷眼的撇撇嘴:「還吃啥豆腐呢,馬上家裡就得啃樹皮了!」
「我也聽說你家那位掃把星的事兒了,嫂子這麼狠一角兒還能拿捏不了嚴敏那小蹄子?」柳氏邊說著邊打了兩塊豆腐裝進嚴龍氏那布袋子裡。
嚴龍氏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嘟囔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柳氏擠眉弄眼的朝她招了招手叫到了跟前兒,小聲說道:「我聽說最近勾欄院正買丫鬟呢,俺們村口那趙家就給自兒個閨女賣了,模樣還不如嚴敏呢,就賣了八兩銀子!」
八兩銀子呢?
嚴大牛兩口子得種多少地結多少糧食才能賣夠八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