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我兒天降文昌星

  當嚴敏看到允弦一臉歡喜的從外面回來,左右一手握著一串糖葫蘆的時候,整個人明顯的為之一愣。

  可直覺告訴她,這糖葫蘆,不簡單。

  「小心點,地上滑。」嚴敏見著允弦行步過快,禁不住對其叮囑道。

  蘇允弦將手裡的糖葫蘆交由敏敏手裡,笑吟吟的問道:「你嘗嘗,這是哪兒的糖葫蘆。」

  不會吧?這該不會是先前那老漢做的糖葫蘆吧?

  嚴敏一臉疑惑的眯眸打量著眼前那兩串不起眼的糖葫蘆,她仔細輕輕地嘬了一口,還真就是那個味兒!

  雖說這製作糖葫蘆也不是啥特別複雜的技術活兒,但也正是因此,基本上每個小攤兒上賣的糖葫蘆的味兒都不大一樣。

  尤其是這外面糯米紙上撒的那一層花生碎,簡直了。

  「你啥時候回去徐州的?不可能啊。」許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嚴敏這一口氣就吃了半串兒的糖葫蘆,嘴裡還在喃喃自語似的念叨著。

  一旁的小夏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對其制止道:「小娘子,糖葫蘆雖然好吃,但也不能貪嘴啊,這裡面可是用的山楂果兒做的,並非尋常物。」

  尾隨著允弦一塊來到敏敏這屋的白先生,看著面前的嚴敏,眯眸一笑:「山楂也並非是吃不得,這得看人的,不過,敏敏你也是少吃些為好。」

  嚴敏這還只顧著狼吞虎咽的吃著,白先生的到來她都沒能來得及行禮。

  一時間行動侷促,弄的她一個沒留神險些被自兒個的口水嗆到。

  白先生連忙朝著嚴敏擺了擺手,示意道:「行啦,都是自兒個人,在乎那麼多的禮數幹啥,你看看你。」

  「我聽允弦說你害喜厲害,這樣吧,我知道一味秘方,專門就是治這害喜之症的,明兒個你讓人來老夫府上取吧。」白先生意味深長的瞥了蘇允弦和嚴敏一眼後說道。

  一聽到白先生說他那有治這害喜之症的神藥,蘇允弦連忙轉過身來,聲聲對白先生道謝。

  趁著蘇允弦下去命人準備晚膳的空子裡,白先生總算是得了空子,能夠跟嚴敏坐一塊單獨聊聊。

  「敏敏,也不是老夫說,你可知道當下距離殿試還有多久?時日不多了,允弦若是再這麼荒廢下去,到時候別說狀元了,只怕成績還不及浩然呢。」白先生苦口婆心的對嚴敏說道。

  他知道,允弦那是犟脾氣。

  跟允弦既然說不著,那白先生便打算曲線救國,同嚴敏講不就成了。

  嚴敏喉嚨哽咽,她思慮了一番後,頓了頓說道:「我明白,師父,你就放心吧,今年的殿試,允弦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厚望。」

  「辜負不辜負的,你說了不算,他說了也不算,起碼得讓老夫看到他有進步啊,老夫也不能日日看著他,這重任啊,就只能交給你了。」

  如今白先生已經是一國的國師,每日還要輔助新帝那麼多的政務要事,百忙之中能夠抽出時間來到他們家裡,專門商議允弦仕途的問題,想必,真的是允弦在其中出現了什麼岔子。

  如此厚任交在了嚴敏的手中,她自是不能辜負白先生的一番期待。

  白先生並沒有食言,第二天一大早的趕在白先生他老人家趕早朝之前,允弦就派人去了一趟國師府,將他老人家說的什麼專門治害喜的神丹妙藥取上。

  「怎麼樣,敏敏,這味道咋樣兒?」

  蘇娘子探著腦袋趴在嚴敏的身側,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問道。

  換做是旁人給的藥丸子,他們斷然不敢讓嚴敏直接吃了,可白先生不同。

  蘇家上下對於白先生這人,那是打心眼的信任。

  「也,也沒啥特別的感覺,也不是很難吃。」嚴敏撓了撓頭嘴裡念叨著,她總覺得這個藥丸子的味道有些似曾相識呢?

  可是讓她準確的去說,又形容不上來,究竟是在哪兒吃過?

  蘇允弦拿著那黑丸子放在掌心左右看著,又道:「這味道難吃麼?」

  嚴敏聽後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道:「一點也不難吃。」

  小春和小夏互看了一眼後,笑吟吟的跟嚴敏囑咐道:「國師大人說了,他這藥保證藥到病除,絕對日後小娘子不會再出現那等害喜之症,今兒個開始小娘子只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便好。」

  「我先前的時候就有所耳聞,白先生的醫術也很是精湛呢。」楚浩然這牆頭草趴在一邊兒上暗戳戳的小聲念叨著。

  大家一上午的功夫都聚集在嚴敏的身邊兒,一會兒一個個問她有沒有感覺難受噁心,一會兒又來問她餓不餓,有沒有啥特別想吃的。

  弄的嚴敏就跟國寶似的,捧在掌心大傢伙兒怕給摔了,放在嘴裡,大家又害怕給她化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白先生這藥丸子到底還真是有用。

  整整一日下來,嚴敏這反胃噁心的症狀消退了不少。

  嚴敏害喜一好啊,這消息立馬可就傳遍了京城各處,當然,這還是要屬國舅夫人,功不可沒。

  「阮阮啊,你可千萬一定得告訴我,國師到底給敏敏吃的藥丸子是啥,你不知道,頌郅又在外面納了一小妾,剛顯懷,最近害喜害得也是厲害的緊。」國舅夫人同著世子妃的面兒朝蘇娘子問道。

  亦不知為何,蘇家人聽到這小妾二字,顯得有些敏感。

  下意識的,蘇娘子和嚴敏二人的眸光都往那世子妃的身上看去。

  國舅夫人乾咳一聲後,又連忙說道:「我們家芸芸日後也是要為安家開枝散葉的,我這不也是想提前問問,有備無患麼。」

  「那,你得去找國師問他去,他給敏敏的,你來問我們,那算是問不著。」

  一句話給這國舅夫人懟了回去,竟讓她瞬間無言以對了。

  換做平時,蘇娘子絕對不會如此,嚴敏也不曉得她娘這是咋回事兒……

  「對了據說啊,開春之後殿試的日子就要確定下來了,你也不問問弦兒,這準備的咋樣兒了?」國舅夫人見著大家神色有異,忙插科打諢的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