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互換身份

  聽到了敏敏的話之後,蘇允弦總算是長吁了一口氣。閱讀

  此次去徐州其實只是幌子一個,蘇允弦真正的目的地是在泰安,之所以他沒有同家裡人說實話,也是因為事成之前,他不想讓爹娘,還有敏敏擔憂。

  畢竟,風險太大,他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那個證人給帶回。

  「你說你這孩子,做啥事兒非得讓你去不成?我看不如,我去,你這……」

  父愛向來都是不善言辭的,一直沉默寡言的蘇山,在心中醞釀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蘇允弦默默地搖了搖頭,「這事,就這麼定了,還望爹娘照看好敏敏。」

  事情雖然已經定下,可蘇允弦今天還得再去一趟太學府才行。

  縱然錦玉的機靈他是放心的,可耐不住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他屬實擔憂,萬一錦玉在太學府真的鬧出點亂子,或者露出什麼馬腳。

  臨入太學府之前,蘇允弦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一包白色粉末服下。

  果然,距離白先生來還不足半個時辰的功夫,藥效便迅速呈現。

  蘇允弦面色煞白的扶額坐在桌案前,他一隻手扶額,另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心口,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第一個察覺到他異樣的人,還是蕭逸。

  「蘇允弦,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白先生正在上面講話,接著便聽到蕭逸的一聲高喊。

  距離也是離得有些遠,白先生按耐不住心中怒意,正欲對那蕭逸訓斥,轉身回頭一看,眼前的蘇允弦面白如紙一般,神情痛苦的扶額正坐。

  見狀,白先生疾步走來一把拿起蘇允弦的手,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這是怎的了?是吃壞肚子?還是哪裡不適?」

  「許是吃壞了肚子,我也不知是哪裡不適,頭暈腦脹,太,太傅大人,我能否告假回家瞧瞧病。」蘇允弦有氣無力的從牙縫裡強擠出了這麼一句。

  從白先生教蘇允弦的那一天開始,直至現在,蘇允弦請假的次數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即便是這小子真的請假,那也勢必是跟他家敏敏有關,不過,當下敏敏可是天天和他在一起的……

  瞧著蘇允弦實在是難受不已,那樣子也不像是裝的,白先生一手背在身後,猶豫良久,卻還未開口。

  一旁的安頌郅最是喜歡湊熱鬧,見著太傅還未開口讓允弦告假回家,他便主動帶頭說道:「太傅大人,允弦素來是品學兼優,即便這幾日空幾天課,也無礙的,當下最為要緊的自是人命吶!不如讓允弦坐我的馬車去找個郎中瞧瞧?」

  安頌郅的這般自告奮勇,對蘇允弦而言,正可謂是正中下懷!

  「那便只能如此了,先回家養病吧,回頭,我讓人將這幾日的功課,給你送到家去。」白先生對安頌郅和蘇允弦二人擺了擺手,示以同意。

  可是當蘇允弦和安頌郅離開後,白先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意味深長的往允弦那處多瞥了一眼。

  為何覺得這小子發病時候的症狀,和之前太孫發病的症狀那麼相似呢?

  裴茵茵的眸光也凝聚在蘇允弦遠去的背影上,良久才緩緩回過神來。

  安頌郅帶著蘇允弦一起去了保安堂,京城最大的醫館,給人大夫瞧過病症後,這才又將他給送回家。

  家裡人呢全部都在城裡忙活著鋪子的事兒,除了小春她們這幾個丫鬟之外,旁的一個家裡人也沒有。

  「公子,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小夏一見著安頌郅攙扶著蘇允弦回來臉色煞白,像是得了重病似的,她們幾個慌張奔來。

  安頌郅掃了一眼四周,並未見著蘇娘子等人,他說道:「大夫說,允弦這是積累已久所以導致腸胃失合,還有啥來著,反正我已經帶著允弦去看過大夫,給他抓了藥的,先給扶進屋裡躺下歇息吧。」

  小春連忙端來了茶水一臉笑意相迎,「多謝這位公子送我家公子回來,我家夫人他們此時都在城裡,忙活著生意上的事兒,不如公子留下,待到我家夫人他們回來後一道在家吃個晚飯。」

  這安頌郅可不是平白無故送蘇允弦回家的,心裡自然是盤算著有自兒個的小九九。

  趁著這麼好的時機,假借自己送蘇允弦回家的藉口,早早的下了學之後便能光明正大的去花天酒地,他何樂而不為?

  「不了不了,我與幾個友人有約,便先走一步了,切忌要好好照看你家公子。」安頌郅又看了蘇允弦一眼對他叮囑一番後,這才心滿意和的從樓上下來,乘坐馬車離去。

  直到那安頌郅走遠了,小秋這才忙不迭的跑上樓,對蘇允弦說道:「公子,這個。」

  瞧著小秋遞來的解藥,蘇允弦不禁感嘆,這太孫屬實是運籌帷幄將一切事宜全部都計算的剛剛好。

  蘇允弦卻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指了指窗外,並對她們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他們在城中耽擱了那麼久,只怕是外面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在太學府時忽的病倒,當下竹苑外,保不齊就有眼線盯梢。

  演戲,自是應當要演足。

  小冬一路小跑下樓去,嘴裡還嚷嚷著:「公子病的這般嚴重,不知會夫人和小娘子一聲怎行,你們在家伺候公子,我進城一趟,去去就回。」

  當小冬出現在鋪子時,蘇娘子嚇了一跳,連連拍撫著自己的心口說道:「你這丫頭,怎麼來了也不吱一聲,瞅瞅給我嚇得,真是的!」

  「夫人,公子不知為何病重,當下人已經被送回了家,在床上躺著。」小冬俯下身壓低了聲線,一臉神情惶恐的同蘇娘子說道。

  一邊兒上的孟慶梅一個沒拿穩,『咣當』一聲響起,手裡的木盆摔落在地,她連忙轉身看向蘇娘子說道:「允弦,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麼?怎忽然就病重了,敏敏剛出門說去買些布料,這,這可怎麼是好啊!」

  「真的病重?」蘇娘子帶有一絲狐疑得打量了小冬一眼,她那兒子,她還能不清楚?說病倒,就能病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