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姑姑,你要弒夫啊!

  門外偷聽的嚴錦玉瞬間面紅耳赤雙頰滾燙的跑下了樓,他心中由此得出了結論,姑姑和姑丈,今兒個肯定是受啥刺激了!

  幾道黑色的身影穿越在竹林中間,飛躍在樹梢之上,月色下恍惚能看到的人影兒,轉瞬卻又不見。閱讀

  經歷了昨日一事後,蘇允弦心知自己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和太孫會面和聯繫了。

  就連先前他們特訓的飛鴿也不能再用。

  當錦玉一大清早起來後看到他姑丈正在烤乳鴿,先是饞的垂涎三尺,接著又揉了揉鼻尖兒,驚詫不已的問道,「姑丈,你,你這是一大早兒的就開腥葷啊!」

  可他再一瞥旁邊那一地散落的白色鴿毛,正被他姑姑用掃帚往簸箕里清掃時,這才恍然大悟。

  他姑丈那烤架上的那幾隻鴿子,可不是他前幾日的寶貝白鴿?

  這……

  「魔怔了,魔怔了,你倆肯定是被什麼邪祟衝撞了!」錦玉又饞,又覺得懊惱。

  這倆人到底是咋了?

  也不曉得這其中緣由,可錦玉覺得,他姑丈做的這烤乳鴿確實是怪好吃的。

  蘇允弦吃過了早飯後,便草草的收拾好了自兒個的小挎包,先行一步進了城去。

  為了掩人耳目,讓旁人看著更加容易信服他和敏敏之間已生了嫌隙,所以倆人故意分開進城。

  錦玉也是一番好心,為了陪他姑姑,也不怕去晚了耽擱了他在醉香閣門口擺攤兒,愣是一直在院兒里坐著守著,等著他姑姑出來一起走。

  「咳咳,這個小兩口倆人過日子嘛,哪裡來的十全十美,姑姑也不是我說你,就我覺得吧……」嚴錦玉一隻手背在後面,故作一副老練之姿,對他姑姑訓斥道。

  卻未料,沒等著他把話說完呢,嚴敏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別管我倆的閒事兒,你啊,好好管好你自兒個就成,日後晚上若是再在外面混搭到子時回來,瞧我怎麼收拾你。」

  惹不起,惹不起,這好好的女子,成了怨婦後果然是與往日不同,看啥那都有意見!

  時隔兩日,蘇允弦總算是收到了墨染遞來的消息。

  不過,這信兒,竟然還是墨染派人直接送到了嚴敏的鋪子裡的。

  幾個南竺模樣的姑娘大清早兒的就來到了嚴敏的小鋪,幾人東瞅瞅西瞧瞧的,左看右看,末了,才買了一瓶兒面霜。

  「這是找你們的碎銀。」嚴敏努努嘴,心中頗感無奈的將銀子拿給了她們。

  她還想著一開門就來了這麼幾個『大美人兒』,今兒個肯定是要來個開門紅的。

  卻未料,這幾個姑娘半晌就只買了這幾樣東西!

  「這是我們南竺特製的香囊,送給姑娘你。」其中一個戴著面紗的看著嚴敏笑了笑,接著將手裡的東西拿給了她。

  行吧……

  嚴敏也莞爾一笑,為表心意,順道她還想再拉攏這幾個『美人兒』日後成為她這兒的回頭客,嚴敏順勢從貨架上取下了一瓶兒花露水,遞了過去:「這是我做的花露水兒,能驅蟲,味道也不錯,你們帶回去試試。」

  門口擺攤兒賣鞋墊兒的劉嫂子一見著那幾個南竺的『美人兒』走了後,一個箭步沖入了嚴敏的小鋪,一臉眉飛色舞的往外瞄了眼後,又低聲說道:「咋樣,咋樣,這幾個姑娘沒少買東西吧?」

  哈?嚴敏長吸一口氣後晃了晃手心兒里的銀子,接著說道:「就買了一瓶兒面霜。」

  「奧喲,咋就沒想到呢,這醉香閣里的姑娘還這么小氣啊?」那劉嫂子一臉的難以置信,她瞥了嚴敏一眼後,又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呀,蘇小娘子,她們那麼幾個人就只是買了一瓶兒面霜?」

  嚴敏簡直是哭笑不得,可她仔細一回想,這劉嫂子說,這幾人是醉香閣里的姑娘?

  聯想到這幾人來到鋪子裡後,裝模作樣左瞅瞅右瞧瞧的,若這幾人不是南竺人的話,她還真要以為,這指不定是哪家鋪子派來的小『細作』,『商業間諜』呢。

  「瞧瞧她們還在前面逛街呢,我還當這醉香閣的姑娘多闊綽呢,還不及城東邊兒那幾家青樓的姑娘們大方呢,每回來我這兒買鞋墊兒,那都是十幾雙十幾雙的買,你說,她們難不成買回去都不洗的麼,穿穿就扔了……」

  這街口的市井婦人就是如此,一攀扯起來,聊的就是些這家長里短的。

  嚴敏私下裡用手在香囊里捏了捏,果不其然,這裡面『另有玄機啊!』

  下午時分,嚴敏給鋪子裡的貨賣的差不多了,便去了一處鐵匠那,她找人打了十幾個捕獸夾子,又買了一些砍刀啥的,這才拎著大包小包的往回走。

  錦玉為了安撫她姑姑那『受傷的心』,這幾天也是出了奇似的回家的早。

  一見著他姑姑手裡拿著的傢伙式兒,錦玉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姑姑,使不得,使不得啊!這還沒到那地步啊,怎麼說先前你也跟我姑丈,你倆是恩愛有加,你何至於對他下死手,他對不起你,你也要念在我蘇奶奶,和我山爺爺的份上……」

  「起開。」嚴敏不禁白了錦玉一眼,這小子的腦洞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難不成他覺得,自兒個買這些東西回來就是為了弄死允弦的?

  「使不得啊!親姑姑!」錦玉抱著允弦的大腿,撲通一聲跪倒在她的身前。

  樹梢上盯梢的那幾人對視一眼,一臉難以置信的互看了一眼。

  ……

  碩王府。

  長安接到了密函,前來稟報,他看到密函上的內容後笑的都快要直不起腰了。

  「這村婦就是村婦,難登大雅之堂,那雅蘭公主當初和親嫁去北沁,北沁王不也三宮六院妻妾成群麼?她一個小小的村婦,怎還就眼裡容不得沙子了呢。」長安笑的前仰後合的將那密函遞給了碩王。

  碩王一瞥,臉上笑意更甚,「我就說是裴相多慮,蘇允弦這小子,家底兒一清二白,怎還能勾搭上南竺人?這,這不是天方夜譚,不過,男子嘛有所求,倒也是常事,誰願意一輩子就對著一個女人呢。」